一斗谷跟瓦罐子虽然性格莽撞了些,却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二人没读过书,更谈不上什么军事指挥才能,取得的成就与其说是依靠军事,不如说是依靠人格魅力跟组织能力,所以闻言虽然心中不快,却也只能默然承认。
李炎见两人不反驳,知道他们认可了自己的言语,这才缓缓说道:“李仙风所部能战者不过三千余,凡精兵,每日粮草供应、甲胄装备乃至火炮、火铳、强弓、硬弩、战马草料,不可计数,而如今河南疲敝,如何能有那么多的资源供给他与我为敌?”
“所以我断定他的精兵不会超过三千,大体与我们相当!”李炎斩钉截铁的说道。
“话虽然如此,但洛阳坚城,四方又有卫所分布,随时可以驰援,朝廷官兵虽然羸弱,但守城却是没有问题的,洛阳一旦迁延日久,四方援兵必然云集,到时候只怕成瓮中捉鳖之势。”田见秀皱着眉头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李炎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田见秀的担心,然后话锋一转说道:“所以,我们不可先取洛阳!而是应该先扫荡外围,一来让李仙风摸不着我军意图,分散在洛阳的防御,二来,则是让洛阳周边为之一空,届时再打洛阳,其必孤立无援,一战可下!”
一斗谷率先出言反对:“简直是书生之见,难不成洛阳、开封的兵马就眼睁睁的看着俺们攻城略地?俺们在河南很久了,开封的陈永福,洛阳的王绍禹又岂是好相予的?”
李自成闻言也点头表示赞同一斗谷的话,开口询问道:“明廷虽然庸弱,但只要是知兵的人,都不可能允许洛阳变成一座孤城,先生如此计略只怕难以实现。”
“可洛阳有一个人在,明军断然不会冒险出城野战。”李炎指着洛阳目光炯炯有神的说道。
“何人?”
“福王!”李炎开口坚定的说道。
在明末,陷藩可不是一个小事,杨嗣昌便是因为陷藩忧惧而死,地方官员若是让当地藩王被杀或者陷落敌手,按照崇祯性格,不凌迟你那都是法外开恩。
福藩又尤其不同,福王本来就是万历的爱子,加上又是崇祯的叔父,关系那可是相当不一般,洛阳的守军哪里敢出城冒险?万一全军覆灭,让贼人趁机夺了洛阳城,大伙也别玩了,都上吊自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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