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阿母接过水碗喝水,刘彘这才有工夫想一想,到底是哪个混蛋告诉自己的阿母,说自己在上林苑那里做的是借马下崽的事情。
虽然这件事是真的,可这样说就是难听的很。一件事情,可以有很多种说法,可这个告状的人却选择了一个最难听的说法。
这人到底是谁?刘彘一直看着王美人喝水,然后放下水碗,再然后拿出一块丝帕擦了擦嘴角,似乎是想从王美人的脸上找到答案。
“彘,总盯着我做啥,莫不是我脸上有东西吗?”
“阿母,你真好看啊!”
这马屁拍的,顿时让王美人笑了起来……
没一会儿,两人又亲的不行不行的了,最后刘彘躺在王美人怀里,王美人则轻轻拍打着他。
“彘,养马那件事,还是不做为好。”
“阿母,舅舅也送了马去,要不要我给他评个上等马,让他高兴高兴啊?”
王美人一愣,说道:“啊?你舅舅也送马过去了吗?”
刘彘点头,心说不是舅舅告诉的阿母。
再说,舅舅好像也不知道自己借种的事情啊。
那是谁呢?卫绾?他好像比较担心借种的事情,会不会是他告诉的阿母?
“阿母,卫公这人不错,若是再年轻一些就好了。”
“卫公啊,他是你阿父给你找的舍人,你大父曾交代过你阿父,要善待于他,你也要好好对待他啊。”
“哦,我知道了。”
好像也不是卫公,那是谁呢?司马相如?他一直缺钱,可是很容易被人收买的。
“阿母,我的太傅,就是那个司马相如,他又懒又能吃,好像已经得病了。”
王美人还是笑吟吟的模样,一边拍着刘彘的后背,一边说道:“那个会写辞赋的司马相如啊?那可是你自己找的太傅,总不能他病了,你就不用他了吧?”
刘彘看着她,心说我也没说不用他啊?阿母这么急着给他讲情是什么意思?
莫非,你们有什么交易不成?
“阿母,这借马下崽的事情,是司马相如告诉你的吧?”
王美人低头看了他一眼,说道:“彘,你要记住,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刘彘在心里骂道:我这面墙上的缝隙就是那个贪财贪吃的死太傅。
王美人似乎是不想再说这件事了,便又说道:“彘,你知道我为何不跟着你阿父去出游吗?”
刘彘看着她,有些惊讶地说道:“阿母不是头疼吗?”
王美人挥挥手,让那些宫女侍从下去。他们走后,王美人才说道:“阿母之所以不随你阿父去出游,并非头疼,而是……”
王美人看看门口那边,又压低声音说道:“你姑母说,最近你阿父很恶栗姬,我故而不随着你阿父出游,就是想看看你阿父会不会带着栗姬出游。”
栗姬是太子之母,皇帝出游的时候,大多是带着她去。这次,王美人推说头疼不去,皇帝带着去的是贾姬,而不是栗姬。
这样看来,好像皇帝真的已经不喜欢栗姬了。
不过话说回来,就是皇帝再喜欢一个人,也架不住长公主几乎是每天都在他耳边说这人的坏话。
栗姬看来是失宠了,下一个会是谁?
“阿母,贾姬是不是要失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