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刘彘准时出现在司马门那里。
看到刘彘出来了,且没有缺胳膊少腿,卫绾和司马相如都是有些激动。
没天理啊!
栾树把大兽都放了,弄得上林苑周围的百姓怨声载道,大王竟然没有受罚,真的是没天理啊!
没天理的事情还在后面呢。
刘彘告诉他们,“阿父得知大兽尽归山林后,连声说善、善、善------”
看到卫绾和司马相如都是不相信的样子,刘彘就嚷道:“卫公,太傅,你二人竟然怀疑我阿父对我超乎寻常的爱,实在是该死啊!”
卫绾不是不信,而是更相信他是在吹牛。
“大王,我听说昨夜宣事殿外面,有人狂呼让阿母好生保重------”
不等他说完,刘彘就嚷道:“卫公,哪有此事,定然是有人听错了。”
“那大王抱着的这长剑又是怎么回事?”
刘彘看看怀里的长剑,然后叹了一口气,说道:“卫公,还记得我说过要给你再弄一把剑,让你的八柄剑成为九柄的事情吗?”
卫绾点头道:“记得记得,大王说要赐我一柄剑------”
“喏,就是它了,我从我阿父那里要来的,这可是一把上等好剑啊!”
卫绾把长剑接了过去,仔细看了看以后,就确定刘彘不是吹牛。
“果然是陛下的长剑。”
“嗯,我还能骗你不成,卫公是懂剑的。”
卫绾捧着那把长剑,然后小心翼翼地摆在战车上。
看到司马相如一直没有说话,刘彘就问道:“太傅,可有话要说?”
司马相如一直没说话,其实是看到刘彘的腮帮子上隐约有被掐过的痕迹,故而一直在盯着那痕迹看。
“大王,你这脸上------”
刘彘摸了一下昨天被王美人用力掐过的地方,道:“哦,风疹,就是吹过风以后------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唔,大王保重,这风疹已是发青色了。”
刘彘瞪了他一眼,道:“太傅管的好宽啊。”
司马相如笑了笑,不再说话了。
上了战车,三人就去了上林苑那边。
昨日王美人告诉刘彘,说是皇帝已经命人整修上林苑的围墙,防止苑中的大兽出去伤人。
刘彘觉得自己这个阿父还行,就是发起火来太操蛋了,动不动让自己的儿子自尽算怎么回事。
至于吗?
还有,战车上的这把长剑,阿父说是让自己带在身边,一刻也不得离开,凡做事前必须看一眼,然后再决定做不做。
这意思就很明白了,以后再做错事,直接拿这把长剑自尽就是。
自己这是整日都笼罩在自尽令的下面了啊!
到了上林苑以后,栾树第一个跑过来拜见他。
“大王,昨日之事------不知真假?”
“昨日有什么事?什么不知真假?”
“传闻说,大王要来上林苑自尽。”
刘彘也是醉了,心说这宫里的事情怎么就传的这么快呢?
其实,刘彘忘了,栾树的阿父,也就是栾贲,就是宣事殿的宿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