辕固走了,刘启亲自把他送出城外,然后看着他坐上一辆牛车。
刘启看着牛车慢慢走向灞上,说道:“彘,他就交给你了。”
刘彘笑道:“阿父放心,只要他不进城,大母必然不会难为他。”
刘启叹了一口气,道:“想不到你大母会如此恶他,竟然想让野猪咬死他。”
“阿父给他刀的事情,大母定然已经猜到了。可大母不想与阿父交恶,故而,大母才说出此贱儒永远不得进城的话。”
“阿父,大母实在是爱阿父啊!阿父如此帮这辕固,大母都不肯与阿父翻脸,可见大母对阿父的爱是藏在骨子里的啊!”
听了刘彘这些话,刘启有些无奈的笑了。
自己与阿母之间的母子之爱是有的,可真让阿母爱到骨子里的,那是自己的弟弟梁王武啊!
这么多年了,自己依然不是阿母的对手,现在竟然到了有事找帮手的份上。
越想越无奈。于是,他自嘲般的说道:“想不到今日我竟然需你来周旋此事,为父也是惭愧的很啊!”
刘彘的小胖手在刘启的大腿上拍了拍,安慰他道:“阿父养子,不就是拿来用的嘛,不必自嘲。”
刘启低头看到他的得意样子,心说自己今日拿他来挡刀,该是给他一些好处了。
不过,昨日丞相和太仆都来告状,说是此子跑到他们府上去要马,自己倒是要问问他,省的他整日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
“彘,你缺马吗?”
刘彘一愣,心说阿母还没有见到你,你是怎么知道我想要马的?
可阿父既然主动问了,自己又刚刚为他挡刀,这时候管他要马,倒是一个好机会。
于是,刘彘赶紧说道:“缺,很缺。”
刘启又问道:“你那安车不是有马吗?何以说缺马。”
刘彘也说道:“我那安车自然不缺马拉,可我汉缺马,汉军缺马,缺好马。”
刘启有点不明白,汉军缺好马他知道,可此子跑到丞相和太仆家要马,难道就能让汉军不缺好马了吗?
“彘,你去丞相和太仆府上要马,难道是给汉军要的吗?”
这时候,刘彘才知道丞相和太仆都去找皇帝告状了。
咦,没说周亚夫,看来这周亚夫还是够意思的。
“阿父,我去丞相家要马不假,去太仆家则是换马。”
“嗯,我知道,你给太仆留下了一匹马,又以你的太傅没马骑为由,又让太仆送了你一匹。而去丞相家则是生要了他一匹马,说是你那战车上缺马。”
“哈哈,阿父都知道啊。”
“彘,不许说笑,我问你,为何要管他们要马,丢我皇室面子。”
刘彘瞅了一眼已经有些生气的阿父,心说今日我刚刚替你挡了一刀,这么快你就变脸,果然是帝王无情啊!
“阿父,这几日我遍览长安,看到街上鲜衣怒马者皆是公侯富贵人家。于是我就想啊,他们的马为何如此之好?”
刘启心说这很正常啊,有钱就可以买到好马。难道这长安城里的人,个个都跟辕固一样坐牛车吗?
再看看自己这銮驾上拉车的马,都是清一色的白马,且每匹马的额头上都是饰以当卢,而且这当卢都是用金子做的。
至于王侯将相家里也有好马,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不过,这正也彰显了我汉现在的富庶,没毛病。
“彘,这也很寻常吧,我汉富庶,他们家中有好马正常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