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皓的家里人也很着急,尤其是他媳妇,不住地抹眼泪:“这怎么办?这怎么办?”
这年头,发高热,那是要烧死人的。
尤其是受伤的人,如果发起了高热,那是不得了的事情。
张司九摸了摸郑皓的额头,发现也不算烧得特别厉害,绷紧了的嘴角才放松了一点。
但这种情况,说实话,她就没有更好地办法了——现代医学,这样的情况下只能上抗生素抵抗感染。
可现在,没有抗生素。
这就是局限性。
西医离了科技和现代化药品,就像是被砍掉了胳膊,根本发挥不出实力。
所以,张司九看向了程万里:老程,上!
程万里读懂了张司九的意思,嘴角抽了抽,心里倒是莫名的爽了一下:嗯,我还是有用的。九娘也不是万能的。
反应过来自己想了啥之后,程万里又心梗了片刻:我在想啥?和一个小娃比?还洋洋得意?
张司九见程万里不作为,就赶紧开口:“老程,到啥时候了,就别装深沉了,有什么手段赶紧都使出来。”
程万里不疾不徐看了一眼郑皓伤口,沉声道:“现在只能用药。但用药也不是万能的,也得看运气。”
只不过,他居然不着急开药方,反而问起了张司九:“你也背诵这么久草药,你可有想到,此时能用什么药?”
这话瞬间给张司九问懵了。
你要说用什么西药,张司九现在都不用思考,就能组合出好几个治疗方案。
但是中药……
张司九脑子里空白了片刻之后,才渐渐地开始在记忆里检索有这种功能的草药,磕磕巴巴的选了几样:“田七?外伤一般用田七粉比较好……还有马齿苋,这个新鲜的敷在伤口上也很好。芦荟也可用于外伤……大蓟也可用于外伤……”
“那再结合脉象看呢?该如何开药?”等张司九掏空脑子里想到的药,程万里已经坐下来写方子了,写完了,才抬起头来,问了张司九这么一个问题。
张司九又一次被问住了。
脉象……脉象……
张司九去摸郑皓的脉,摸来摸去,也只摸出一个数脉来。
这种脉象,主要就是脉搏急促,至少每分钟九十次以上。
而有这种脉象的人,多为热证。有力为实热,无力为虚热。外感热病初起,脏腑热盛,邪热鼓动,血行加速,脉快有力为实热。阴虚火旺,津血不足,虚热内生,脉快而无力为虚热。
至于怎么开药方,这个就是张司九的知识盲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