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禺他们离开太清观两天后。
苏定方原来的侍卫来到太清观,呼叫之下并无回应,呼上峰过来后,破开观门后,未发现苏定方,甚至连李禺的人影都不见了,立马感觉不好,“快,快去叫人,苏将军肯定是被那道士杀了!”
数百将士涌进太清观。
不管是观外也好,还是观内也罢,更或者是太清观方圆一里之内寻了个遍,也未寻到苏定方的身影。
当一直处在武安的窦建德得到消息后,带着众将士奔到了太清观。
“人呢?苏定方人呢?那小道士的人呢?你们都是饭桶吗!连个人都看不住。”窦建德大怒不已。
杨杲没有消息不说,就连自己的一员大将都没了踪影,气得他大发雷霆,恨不得把这座太清观给掀了。
此时。
窦建德的另一员大将梁廷方到处观看之下,发现被风吹落在屋子角落里的纸张,捡起后一看,暗呼一声,“不好,苏定方定是被那道士给裹胁走了。”
苏定方留下的这封信,早在两天前就放在桌上了。
不过,因有风,所以刮落在角落里。
再者。
那些军士大多不识字,即便瞧见了也没当一回事。
梁廷方拿着信,交由窦建德。
窦建德一观信后,第一反应也是李禺裹胁苏定方远走他乡了。
同时,窦建德更是笃定杨杲必在李禺手中,要不然李禺不会说走就走,甚至还裹胁走自己一员大将。
“追,一定要追到那小牛鼻子!敢骗本王,本王定要让他好看!”窦建德观过信后,更是怒火冲天一般。
自己在武安待了两月有余,为的就是静待苏定方在太清观查出杨杲的蛛丝马迹,他着实没有想到,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甚至还有如此多的将士在,还被那道士跑了。
当天,众将士散了出去,到处寻找着李禺他们的踪迹。
而在夜里。
一只白狐窜进了太清观,查看了半天后,嗅着空气中的气味,一路往着后山而去。
第二日。
散出去的将士终于是追踪到了李禺他们所离开的踪迹后,窦建德立马派出上千将士追缉。
而此时。
李禺他们三人早已远离了太清观上百里之距。
两天半的时间,又在这绵延的大山中行进,再加上杨杲这只拖油瓶,李禺他们行进的速度,可谓是要多慢就有多慢。
不过。
两天半的时间,能行进一百余里,这已经算是够快的了。
更何况,这还是在太行山这种难行之地。
李禺背着行囊走在前,中间跟着杨杲,苏定方抗着他那把大刀,挑着两个大一点的包袱跟在后面。
走在前方的李禺很是轻松。
走在中间的杨杲手脚并用,都跟不上李禺的步伐。
即便是走在后面的苏定方,也时有落在后面。
“走快一点,十天内,我们必须渡过黄河。”前面的李禺见杨杲又离自己百米远,坐下等到二人后看向前方说道。
杨杲一停下,再一次的跌坐在地,喘着粗气,“师...师兄,我,我实在是走不动了,今天,今天能不能在这里休息,休息,明天,明天咱们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