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娘子,你来的正好,”萧姨娘眼睛都快哭肿了,见到她来就迎上去抓着她的手,“你快帮我说说,你也觉得此事只有夫人嫌疑最大是不是?”
一瞬间无数不善或凌厉的视线都投向了姜妩。
姜妩听到头都大了,只觉无语至极,真是想作死拦都拦不住,还要拉别人下水。
“萧姨娘您先冷静,没有证据之前不可妄下定论。”
沈夫人甩手冷笑,“我院里所有下人可都被老爷亲自派人仔细查过了,今日无一人往后厨去过,更别提下毒了。”
沈夫人被查的最严,但半天下来,并没有找到任何证据。
“若是夫人想,将痕迹抹去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吧?这府上最想除掉我和姜娘子的可就只有您一人。”萧姨娘不甘地咬牙。
“萧氏,给我注意你说话的态度!难道你觉得老爷还比不上你聪明吗?你无非是嫉恨我已久,自导自演打定了主意要往我身上泼脏水!”
沈夫人朝国公爷欠身,句句恳切:“老爷,萧氏无端污蔑妾身,其心可诛,还请老爷做主!”
萧姨娘也哭哭啼啼地跪在沈年煜脚边,“老爷明鉴,妾身这么多年对夫人从来都是恭敬有加,夫人却处处容不下妾身要置妾身于死地,妾身不如不活了。”
“都给我闭嘴!”
沈年煜被吵得头疼,叱骂完两人,厅内终于安静下来。
他阴沉的问姜妩:“你怎么看此事?”
“若无证据,那妾身不知。”姜妩思忖了一下,“敢问可验出燕窝里是什么毒了吗?”
旁边站着的大夫出来回话道:“燕窝里下的是鸩毒。”
“鸩毒?”姜妩蹙眉,“可我看那燕窝里的并不像是鸩毒。”
大夫是周氏的人,他对姜妩看起来不怎么耐烦,“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燕窝内呈现轻微的淡黄色,给家畜吃过后中毒症状和鸩毒一模一样,不是鸩毒是什么?”
姜妩很清醒,“和鸩毒症状一样的毒药多了,当时燕窝散发出来的气味隐隐发苦,可鸩毒一向不会有气味。”
“鸩毒若是储存不当,沾染异味也不是不可能。”大夫鄙夷的上下打量着姜妩,讥哂道:“你一介养在深闺的女子能有什么见识?少在这里妄加议论,惹人笑话。”
除了沈缚,花厅里的人都拿讥诮目光去看姜妩。
姜妩依旧从容不迫,只看着大夫道:“若我验出这里面不是鸩毒,你当如何?”
他压根没把姜妩放在眼里,极为不屑的嗤了声,不经脑子的脱口而出:“若不是鸩毒那我便退出医坛,此生再不行医!”
“好啊,记住你说的话。”
沈年煜打断两人,“行了,为着一个妾闹得鸡飞狗跳,瞧着都可笑。”
如果不是这次把周氏和萧氏牵扯了进去,姜妩的死活在他看来什么也算不上。
“此事无论怎么说都因你而起,闹得现在家宅不宁,我限你三日期限查明真相,否则一并治罪!”
他随手就将这桩麻烦全部甩给姜妩,左右一个出身低微的妾,任由他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更重要的,这也是在间接给沈缚添堵。
沈缚嘴角翘着讥诮的冷意,“父亲要在朝堂上也有这种本事,就不会常被陛下斥责庸碌无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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