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圣子的身份，反倒不难猜测了。
瑶乐碧波般的眼眸，显得无比妖异，嗤笑一声说道：“哦……原来你不是傻子。”
苏陌：“……”
一个人不管善念有多少，剔除了所有恶，便可具备大慈悲。同理剔除所有愚昧，就当具备大智慧，不过后者苏陌做不到，甚至连设想都不具备。
如来正是大慈悲的体现，一颗佛心无瑕不染尘。
可谓任世人痴我，笑我，辱我，骂我，欺我，侮我，诽我，谤我。全都当做过眼云烟。
说道：“小僧和你无冤无仇，又何必痛下杀手呢！”
瑶乐发出铜铃般的轻笑，冷声说道：“杀人的原因多不胜举，又岂是冤仇二字能概括，看来我得收回刚来的话，你就是一个傻子。”
冰冷的剑锋，刺透苏陌的身体。
惊恐回眸的瞬间。
苏陌看到一副熟悉面容，另一个瑶乐，只是那浮华之气未去，亦如苏陌当初所见到的那般。
这个人才是真正的瑶乐。
幻术，高超的幻术。
不仅骗过他的意识，产生了错误的认知，还骗过了身体本能的警觉，连残识也没能起到丝毫作用。
纵使是瑶乐的隐匿之术高超到了极点。
也绝没有不可能全然没有发觉，因为修士在面临巨大危机时，冥冥之中会有一种神奇的感应。
浑身上下如遭雷击，一股凉意从头到脚，给人一种在劫难逃的感觉。
但哪怕长剑穿透身体而过，苏陌也没有体会那种感觉，那把剑就像凭空出现一样。
没有出现吗？
不，出现了！
只是潜意识屏蔽了这股感知，告诉自己瑶乐已经再自己眼前，让他忽略了一丝仅有的气息。
血液侵染衣衫，染红了球状的灰石。
苏陌的思维在刹那之间，浮现出了千万个念头，智慧之光在燃烧，嘴角忽然露出一丝明悟的微笑。
对眼前的瑶乐说道：“原来……你是哪个傻丫头，幻影幻形不如幻心，通过扮演芸芸众生体悟他们的心性变迁。”
“心之圣子，名不虚传。”
瑶乐身边的一个侍女，一度让苏陌感到动心，因为觉得修仙界中、不，整个大千世界中，少有一个活的如此真的人。
谁又曾想到。
她只是演的最像的一个人而已。
假瑶乐眼神冰冷如铁，不含有一丝感情的说道：“你手臂缠绕的金角和银角，蕴含真龙血脉，它们只有在本座手中，才能发挥出真正的价值。”
只听咔嚓一声。
苏陌怀中的灰石破裂，本来已经停滞的传送阵，毫无征兆的绽放出耀眼白光，恍如正午时的太阳。
周围空间变得扭曲，八方上下颠倒了过来。
等到白光散尽，假瑶乐顿时秀美微皱，因为八角传送阵中，已经没有了苏陌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