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返回途中,朱拓很是不爽地说道:“父亲,你还在迟疑做甚?我和汤欣是相爱的,你怎么不马上订婚?偏偏要挑个好日子,真是麻烦。” 朱元璋淡淡的瞥了一眼朱拓。 这个混蛋! 太可恶了! 朱元璋强忍着怒火,警告他:“你是王爷,不能操之过急。“ “原来如此。”朱拓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好,我能不能多看看汤欣?” “没有!没有订婚之前,不许见她,你身为王爷,说话要小心,别让人说闲话。” “哎……”朱拓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朱拓回到家中,不禁吹嘘起来:“吕青,我跟你说,那个姑娘就是唐心,呵呵,想不到吗?她一见到我,就情不自禁的喜欢上了我,还拉着我的胳膊。” “至于她的父亲,看到我的时候,吓得魂飞魄散,非要娶本王不可,还下跪求饶。你说她父亲可是帝国的大元帅,为什么会如此的兴奋?” 朱拓摩挲着自己的脸颊,嘿嘿一乐:“归根结底,我的天赋实在是太高了。” 吕青还没有开口,杨荣就打断了他的话:“师父说的对,我的师傅就像个天才,唐和只是一介武夫。 这是我的幸运。” 吕青惊愕的望着杨荣,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强烈的危机。 这书生,还真是会说话。 朱拓的情绪很好,他对杨荣笑道:“这几天对你的训练已经很不错了,来,进来吧,我来给你讲讲治国之术!“ 杨荣大喜过望:“是,师傅!“ 朱拓将杨荣带到屋里,让杨荣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坐下,然后自己也是一屁股坐下,摆出一副舒适的姿态。记住!” “是!”杨荣大喜过望,拿着毛笔,端坐在椅子上,等着师傅的回答。 朱拓清了一下喉咙,说道:“《道德经》中说,数理乃世间一切之本,四时之终,万事之祖。我要先给你讲数学!” 杨荣急急地说道:“师傅,这是从《孙子算经》中得来的。“ 朱拓面色一变,喝问:“你还要不要再学习了?“ “对,对,师傅说的没错。” “那么,你先将这篇数论的九九口诀写下来吧 九九口诀是从春秋战国开始流传下来的,在《荀子》、 九九口诀在《管子》和《淮南子》等典籍中都有记载。 朱拓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开始了下一章的修炼。 “就好像是一种类似于鸡兔同笼的计算方法,它并不是单纯的计算,而是一种简单的方法,比如x和y……嗯,用a和b来替代。” 朱拓对高中的算术很有研究,说得杨荣听得如痴如醉。 “师傅,为什么这个变数可以变化,这个方程,如果是二元方程,那么三元方程就一定存在吗?还是四元方程?” “是啊,是啊。” “那么,‘元’是怎么回事?二元是怎么回事?” “元不是唯一的意思,你应该明白。” 短短数个小时的时间,杨荣对于自己的师傅,又多了一份敬佩。 对于数学,他并不是什么新鲜事。 但是朱拓教授的数学理论,却非常的简练,计算方法也非常的简单,一到两条,就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 这才是真正的高人! 不过朱拓却吃了大亏,他觉得杨荣天赋异禀,自己说的东西,他都能很快领悟,而且还会自嘲 这尼玛,就算自己这个弟子再怎么聪明,也没用! 杨荣听到朱拓这么说,将手里的纸张递给他,不禁说道:“大师,这上面的公式是如何推导出来的?徒儿不解,请大师指点。” “真笨!”陈小北撇了撇嘴。 朱拓接过来,盯着那方子,看了许久,终于在上面看到了两个字。 不可能! 朱拓勃然大怒,破口大骂。 如果连一个简单的方程式都做不到,那要你何用?真是给我丢人!” “我说过,‘左门四大三粗’。” 一只马autsj。 杨荣惭形秽,他觉得自己实在是愚蠢,让师傅失望了。 朱拓冷笑道:“你自己想办法。 我会教你一些新的东西。” 杨荣决定好好读书,不辜负师傅的教导。 铛! 朱拓打着呵欠,道:“时间不早了。 “好的,主人。” 杨荣放下手中的毛线,将手中的草稿小心翼翼地放好,这才走了出来,端着饭菜走了出来,递给了朱。 拓端走了过来。 “一起去。“ “是!”众人齐声应道。 朱拓用过晚饭,看着时间已经不早了,倒在了自己的被窝里,沉沉睡去。 已经是深秋,气温越来越低,哪怕是在南边,一到早上,也会有一层薄薄的白雪。 朱拓从睡梦中醒来,冷的浑身发抖,他感觉到了一股彻骨的寒冷。 今天,他身上披着一身锦袍,外面裹着一只锦缎,上面绣着一只麒麟。 我服气了。 现在方孝孺已经完全康复,每日都没有去看那些竹林,而肃王府的大门也变得安静起来。 朱拓匆匆用完早餐,与杨荣一起前往国子监读书。 “最近的日子可真够凉的,只是不晓得会不会下雪呢?“朱拓一边往前行走,一边满怀希望地问道。 “我不想下大雪。” “是吗?怎么会这样?“ 杨荣目光眺望远方,说道:“越往北,气候就越冷,到了冬季,这些来自北方的难民,都会在这里过冬。如果应天阁也很寒冷的话,他们早就被活活冻僵了。“ “难道在皇帝的脚下,会不会有人被冻成冰雕?“ “那是自然。“杨荣说道:“师傅在岭南待了这么长时间,可能还不清楚,北地向来不安定,民风习习,没有棉袄御寒,到了冬季会非常艰难。” “带我去见见这些难民吧。“朱拓郑重地说道。 杨荣惊讶地望了朱拓一眼,低低地说道:“这些人聚集在一处,都有一股怪味。 朱拓摆摆手:“无妨。” 为了不让城中的人受到太大的干扰,应天府尹在城门口搭建起了几顶简单的营房,每天都会给他们送上一碗热乎乎的米汤,保证他们的日常。 朱拓来到了城池,就见一队队难民聚集在简陋的营房里。他们脸色苍白,浑身颤栗,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 这已经不能算是衣衫了,而是一件破旧的长袍,露出了下面的黑色肌肤。 他们身材消瘦,浑身脏兮兮,几个人蜷缩在一起,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或许是因为寒冷,或许是因为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了。 这一幕,远远超出了朱拓的预料。 他面色凝重的向前行去,士兵们纷纷上前阻拦,朱拓亮一报自己是肃王,士兵们顿时露出了恭敬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