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犹豫了一下,问道:“那你打算如何?” “还望殿下赏我一把宝刀!” “你要干嘛?“ “属下,一定要亲手铲除这些威胁!“ 朱元璋目光闪烁,似乎知道蓝玉在打什么主意。若是你的表现不佳,惹得我不满,你依旧会被杀,明白了么?“ “是!” 朱元璋吩咐詹徽等人进去,让人把蓝玉绑起来,然后对江伯说道:“蒋瑞,把你的剑给蓝玉。” “陛下。”蒋瑞吓了一跳。 不行,要是蓝玉狗急了,把皇帝给宰了呢? 朱元璋盯着蒋瑞,沉声道:“随他去,看看他要干嘛!” 蒋瑞将自己的长刀递给了江逸。 蓝玉拿着长刀,甩了甩自己的手臂,然后神色淡然的离开。 蒋瑞和詹徽等人紧随其后。 蓝玉走进了大狱,手里拿着一把长刀,盯着里面争吵不休的将军们。 而且,还有很多都是他的手下。 当初,他就是淮西大将的代言人,那些将领都是支持他的,自从大明开国以来,他就参加了所有的战争。 这也导致了淮西权贵们的影响力不断扩大,渐渐失去了对他们的掌控,甚至有了支持他成为皇帝的趋势。 但现在,他却没有成功。 “闭嘴!” 随着叶绾绾话音落下,所有人都转过身来,只见蓝玉浑身是血,手中握着一把长刀。 “统领大人?!” “你是怎样从监狱里出来的?“ 见到这位,在场之人,除了惊叹之外,还有不少人破口大骂。 “蓝玉,要不是你,我们又何必陷入这样的困境?“ “叛徒,我下了黄泉,也要诅咒你。” 蓝玉侧头,看向了声音的主人。 此人本名叫楚二牛,他的爹娘死于一场大战,被他认做了干爹,取名蓝诚,这么多年来,一直对他毕恭毕敬,从不违拗。 但是,他背叛了自己,这个人就是那个叛徒,他都快被杀了,居然还敢说自己是叛徒。 荣耀带来虚假的支持,夜晚的真实信仰。 蓝玉瞪了他一眼,慢慢说道:“我想起来了。现在你说我是叛徒?“ 他佯装镇定道:“我说你是叛徒又如何?你犯下如此滔天大罪,意图造反,罪有应得,哪怕是凌迟!” “哈哈。”林凡笑了起来。 蓝玉哈哈大笑,破口大骂:“你是不是要跟我划清界限?” “那有什么关系?“ 蓝玉神色一凝,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而后一伸手,手中的长剑如蛟龙般闪烁着森森的光芒,眨眼之间就到了对方的脖子上,从对方的脖子上一刺而过。他瞪大了眼睛,一句句话都说不出来,直接倒在了地上。 “他的养子,是不是被蓝羽给害死了?”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瑟瑟发抖。 “噗嗤!”一声轻响。 在所有人都无法相信的目光下,蓝玉的剑没有丝毫停顿,再次刺入一个人的心窝,而那把剑的刀柄,依然在颤抖。 那人颤抖着手指,指着蓝玉,想要说些什么,却突然吐出一大口鲜血,浑身浴血,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往前走。 蓝玉继续攻击,一位位将领被击杀。 纵然他身经百战,面对曾经的战友,他的手都在微微发颤,他的神智开始模糊,浑身浴血,牙齿都在发颤,连喘息都有些艰难。 但他不敢停下,他明白,要想得到朱元璋的信赖,必须要亲自铲除淮西勋贵一脉,做个彻头彻尾的独子,这样他的日子就会好过一些。 “朱拓……” 蓝玉眼睛一亮,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自言自语:“我杀了那些叛军将领,以免殃及池鱼,都是我的手下。 “别辜负了我的期望!“ “你不是要登上王座吗? 蓝玉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浸透,地面上到处都是尸体,他慢慢转过身来,望向蒋瑞,郑重的道:“向皇帝汇报这件事情!“ 蒋f身为统领,看到了眼前如同魔鬼一般的蓝宇,他的双脚都在打颤,结结巴巴的应了一声:“是。” “滚!” 朱拓立在大堂前面,居高临下的望着蒋瑞,喝道:“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要吃个铁山靠。“ 蒋瑞充耳不闻。 朱拓继续道:“本王已经修炼了两年多的铁山靠,已经拥有了移山裂石的力量,我劝你还是给我滚远点,否则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当蒋瑞在蓝玉大开杀戒之后,立刻向朱元璋汇报了这个情报。 朱元璋也立刻下令,将这件事情彻底的封杀,不得有半点风声泄露出去,否则杀无赦。 朱拓完全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一次,他来这里,就是为了向父亲说几句好听的,希望父亲能原谅这些人。 谁知道,蒋瑜竟然不让她进去。 朱拓沉声道:“你应该明白,当一只鹰狗是没有好结果的,我建议你快放我进来,这样不但可以保住他们的性命,而且还可以保住你的性命 蒋瑞眼睛一转,“肃王爷,这一套没用。” 见蒋f态度坚决,朱拓顿也没办法了,吼了一句:“你再不走,我就一直跪着!我就不相信,你还能在这里待上一日!” 朱拓找到一处树荫处,对着门口的蒋瑞怒目而视。 过了许久,朱拓都有些不耐烦了。 她相信,自己的嗓门一定会被父亲听到的。 他对着殿门吼道:“父亲,我有一件很严重的事情要告诉你!“ “给我出去!”朱元璋一声大喝,一双鞋从大殿中飞了出去。 朱拓一晃,避开了这一击,苦涩一笑:“父亲,我明天就来。” “去去去,我不要你这个孽障!要不是你是王爷,我早就杀了你全家了!蒋瑜,给我滚!” “遵命。” 蒋瑞冷着脸,在侍卫的带领下,将祝拓给撵了出去。 朱拓出了宫殿,上了一辆马车,怒目而视,破口大骂:“为了一部戏,我就不相信,我还能把几个将军都救出来。” “皇上有何吩咐?”吕青策马而行,说道。 “没见着。“朱拓叹口气道:“你说这位父亲,怎地跟个女人似的?整天躲在大殿里不出来,哎,真的。” 吕青撇了撇嘴,他的陛下一向是个桀骜不驯的人,连皇帝都能嘲讽。 他怕了,怕了。 刚一进门,迎面就看到了徐达。 朱拓先一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徐先生的手臂,柔声细语的道:“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努力,每天都在向父亲求饶,但是他却不愿意让这些人活下去。“ “别怨我,我本来就想着收买我父亲的贴身侍卫,看看能不能偷偷溜进宫里,偷到我父亲的权杖,再放人。“ “啊?”徐达听的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