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绿丫河,显得宁静了,五颜六色的河水,已经得到了初步的整治”不会挥发出恶臭,夜色也给了还没彻底得到整治的河水掩护。
入秋之后,两岸的枝繁叶茂的大树底下已经少了很多老人乘凉”但是今晚却聚集了很多窃窃私语的中年农民和村民,三三两两,成堆的站在绿丫河边,指指点点。
他们都是绿丫河两边的居民,一直以来都对工艺相对落后的东染有着抵触的情绪,就算杨子轩主持集染的企业改制,引进新型相对环保的工艺”并且敦促东染拨款进行绿丫河的污染整治,也没能让这群被污染折磨了几十年的居民,心里的怨气消失。
范黄山在吃饭的时候,就收到了一些消息,秘书凑在他耳朵旁边,“绿丫河两边聚集了好多居民,手里拿着一些铁具,不知道是想干什么……”
范黄山皱着眉头,“他们这是想干什么啊?三更半夜,天气又冷了,总不会是去绿丫河看风景”纳凉吧?你快去打听一下是怎么回事……”
范黄山这段时间,可是紧紧跟随着杨子轩的脚步,他也从一些在机关的朋友说过这个杨子轩,能量不小,尤其是,杨子轩和紫金市市长薛计连有着深厚的关系,因此这段时间总是紧紧尾随在杨子轩后面”他想得到杨子轩的信任,通过杨子轩的关系,调动到市政府和地方政府任职”在退休前,享受一下权力。
这段时间,东染一方面拨款协助市政府和地方政府清理绿丫河的污染问题,另一方面也极力配合杨子轩主导的新工艺改制和产权改草。
秘书出去一会儿,就气喘吁吁的回来,靠着范黄山的耳朵说了几句话,范黄山脸色大变,“他们竟然想要暴乱?这又是玩的哪一出啊?”东染生产秩序现在已经被严重扰乱了,如果绿丫河的居民还要不依不挠的“暴乱……”那么东染可能还真是要面临被关停的危险了。
“我潜入打听了一下,听说他们这是不满我们治污的进程,觉得我们的治污工程是敷衍他们的……”
范黄山忽地站了起来,满脸怒气”“这是哪个龟剁子造谣啊?”
“他们还说了,我们治污的那个工程队”也是我们东染请来的”治污工程队吃了回扣,故意拖延治污进度,都快半个月了,还没处理了半公里的河段……”
秘书看到范黄山脸色很不好看,也就没有继续说了下去。
范黄山脑子也是急转着,想着怎么解决这件棘手的事情,“目前有没有造成人员的伤亡和冲突?”
“还没有见到有人员的伤亡和冲突,只是有着许多居民聚集在绿丫河的两边”我担心,他们迟早要动手啊……我们要不要报警?”
范黄山摆了摆手”“这件事还是尽量能够内部解决就在内部解决了,我去找他们的代表人谈一谈,暂时不要惊动体改办和市政府那边……我们要把主动权握在手里面,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
开车到绿丫河两岸,范黄山就能到前面聚着许多人,张望着绿丫河里面的河水”恶臭已经处理掉,路上面鼻集了许多人,有许多也是看热闹的”其余还有三三两两拿着锄头和柴刀的居民”见到范黄山的车开了过来,都纷纷行注目礼了。
范黄山见到外面那么多抄着家伙的人,心里也有些发毛,他本来还想自己解决这件事”但是现在看来,自己解决”并不现实了,让司机悄悄掉头”但是四周的一些居民认出了范黄山的车”大声喊道,“是东染老总那个狗腿子的车!”
“是范黄山的车”大家赶紧围住啊!”
周围的人群,立刻就像是蝗虫一样,蜂拥着,涌向了范黄山这辆车。
糟了!
范黄山见到四周的人,黑压压的围了过来,眼前一黑,差点没晕厥过去,手脚都羿始发抖了。
司机也是十分焦急,他可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范总,这该怎么办啊?”
“就是他!就是他!他就是罪魁祸首,他是东染的老总!下令向绿丫河排污的是他!拖延治污工程的也是他!请了这样不成器的工程队来治理污染的还是他!大伙,把他的车给掀翻,把他揪出来,公开审判……”
车子的周围,群情激奋,手里挥舞着镰刀和弯刀,不停的在范黄山的车头和车尾,车顶上面敲打”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音。
范黄山见时机不对,立刻通知司机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