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岛旧事只争朝夕262痛殴阿sir“干!” “再来!” 几分钟后。 蒲德拉已经输红了眼,把手中剩下的两千港币,推进牌桌:“发牌。” 马仔望他一眼,手速很快,继续发牌。 一名老赌客坐在对面,冷笑一声,摸起底牌:“跟!” “弃。” “跟” 这张牌桌旁坐着六位玩家,一半以上选择拿牌,剩下两名弃牌退场。 二十一点的玩法很简单,一共只有拿牌、停牌、分牌、弃牌、投降五个选择,其中投降只发生在庄、闲,或两位玩家之间,投降者可以收回一半的筹码。 是所有赌局中唯一可以投降输一半的游戏! 蒲德拉拿到第二张手牌,相加为十七点,情况瞬间被动,因为他桌上还有一张底牌,掀开之后,大于四点便会爆牌。在二十一点的游戏中,越小的牌越难拿,往往三以下的底牌最为难得。 众人望着蒲德拉把底牌掀开,一张梅花七,四周顿时传来一阵遗憾之声。 蒲德拉与赌场里的所有人一样,不会永远获得幸运女神的眷顾,输钱的速度比赢钱更快。 “呼。” 他点起支香烟,坐在椅子上,吐气道:“放数佬呢?” “我要借钱。” 在旁的同僚斯比出言劝道:“蒲sir,输完就算了,图个开心而已。” “对啊。” “一个月规费而已,大不了下个月再来,借什么钱啊。” 同僚们纷纷皱眉,觉得不对劲。 马仔见状悄悄朝对面的兄弟使过眼色,正常情况,见到有赌客输钱要借钱,赌场的放数佬马上就会出现,但偏偏大佬特意交待过不要借钱给鬼佬。 马仔只能跑到办公室里向大佬道:“刀哥!” “有个鬼佬输急眼了,想要借钱赌。” 刀哥挠挠额前疤痕,苦恼的站起身:“td,这么快就输光了?你们也真是,不懂得放放水,多让人家玩两把。” “刀哥,二十一点,他都是跟客人一起玩的,我们怎么放水啊”马仔满脸冤枉:“而且他跟牌同开天眼一样,根本不带思考的,一把能输几千块。” “以前没见过这几个人,嫩鸡玩上头了吧?”刀哥来到门口瞄了一眼,带人走上前,递出一支香烟:“阿sir,抽烟。” 蒲德拉接过香烟,叼在嘴里,用刀哥的火点上,吐出口气,出声道:“我刚刚在你的场子里输了好几万,想要借点钱继续玩都不行?” “阿sir。” “不是不借钱,主要是” 刀哥眼神落在他的枪袋上,笑道:“你们的身份不方便,对不对啊?” “干脆先回去洗个澡,过几天等手气好些再来。” 蒲德拉皱起眉头,脸色铁青,突然看见刀哥在口袋里掏出一千块,递上前来:“阿sir,拿去买两包烟,场子里的规矩,第一次不能让人输到光,一点点返水。” 蒲德拉接过一叠港币,数都不数,爽快的丢在桌面,出声道:“继续!” 马仔表情难做,看向大佬。 此刻,大佬忍着怒气,坐在鬼佬身边,把桌上的钱重新拿起来,塞进鬼佬的口袋里,低声下气道:“阿sir,返水的钱不能下注,起码要走出店门一趟。” “这也是规矩。” 蒲德拉却猛的起身,将钱拍在桌上,大声吼道:“今天我就要玩!” 刀哥旋即站起,瞪着面前的鬼佬,十分不爽:“伱t来找事吧?” 五名鬼佬督察立即站在同僚身后,表情严肃的望着他们,用手指道:“后退!” “后退!” 刀哥笑了,摊开双手,无所谓道:“阿sir!” “这里是我的地盘,要退也是你们退,这样,你们退出去,我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怎么样?” 斯比解开枪袋,用手搭着枪柄,用手拉扯一下蒲德拉衣角:“走了,蒲sir。” 蒲德拉却把腰间的配枪拔出,直接拍在桌面,大声喊道:“你td开赌场不让我们赌,借钱也不借,是不是看不起我们?你们给刑事组交钱,不给我们o记交钱是吧!” “干!” “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刀哥刚刚弯下腰,打算抄起凳子,一板凳把鬼佬撩翻。 可下一刻鬼佬却已经抄起武器,顶住他脑袋,并且满脸杀气的把保险打开。刀哥瞬间吓的满身冷汗,举起双手,颤颤巍巍的道:“长官,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 蒲德拉喝道:“为什么不给我们o记交钱!!!” 斯比、加文的鬼佬,不得不把枪掏出,替同僚撑撑场子。 不过,几人在听见蒲德拉的质问,立即明白今天对方来赌钱是假,来找事是真,他们全都被蒲德拉给利用了。当然,刀哥也已经回过神来,欲哭无泪的道:“交了!” “我交了啊!” 几名马仔打开赌档大门,让受惊们的赌客们纷纷离开,余下十几名看场的社团马仔,拿着砍刀、铁棍,将几名鬼佬给围在中间。兄弟们怒火中烧,满脸杀气的盯着鬼佬们,鬼佬督察也十分紧张。 蒲德拉则冷笑一声:“打发叫花子呢!” “那也叫交了?” 刀哥解释道:“我们规费都是统一交给仔爷的,再由仔爷发给你们,具体怎么分是你们的事情,找我们没用啊。” “阿sir,你要是不信,打电话给仔爷、给洛哥、给钱sir都ok,没必要拿枪指着我啊。”他在讲话时悄悄朝兄弟使着眼色,一个醒目的兄弟当即后退,回到办公室里,满脸紧张,拨出电话:“喂?” “九龙塘警署?我是潮义勇的人,要报案,有人到地下赌档打劫对!我跟刀哥的,是一班鬼佬,拿着枪,自称是o记的人!” 兄弟一边打电话,一边频频扫向外界。 “钱sir,我是跟刀哥的,有个o记鬼佬来赌场找事” 钱伟善接到电话,脸色骤变,连忙道:“我马上过去!” “快点,钱sir,他正用枪指着刀哥的头呢。” 钱伟善挂断电话,起身抄起配枪,穿好外套,走出办公室道:“同我去九龙塘!” “是!” “长官!”o记警员齐声应命。 九龙塘。 刑事组。 雷洛穿着西装,梳着油头,衣冠楚楚,站在办公室里抽着烟,望向刚说完的陈细九叹道:“我就知o记一定不会甘心,但不知是鬼佬的想法,还是钱sir的想法。” “洛哥。” “怎么办?”陈细九唯唯诺诺,没有半分主见。 雷洛不疾不徐的走出办公室:“放心,为了钱来的,刀仔应该不会出事,但我们收了刀仔的钱,就要替他摆平鬼佬。” “带上兄弟们,龙翔道赌档!” 陈细九应声道:“yes,sir!” 当二十名o记警员们来到赌档大门时,赌档大门已经被刑事组荷枪实弹的进行封锁,钱伟善走下车,抬起手向兄弟们示意道:“你们在门口守着。” “善哥,有事随时叫我。”一名兄弟出声道,o记警员们则一齐站在门口,表情警惕的望向门内。 九龙塘o记负责人大威已经赶到现场。 “钱sir!” 他立正敬礼,满脸紧张。 钱伟善瞪他一眼,一言不发,掀开门帘,进入赌档当中,不自觉地用手屏住鼻子,目光在场内巡视一圈,当看见雷洛时才喊道:“洛哥!” “钱sir。” “o记成立是一件好事,但不至于要拿我刑事组立威吧?别忘记,o记的兄弟们以前都在刑事组上工,不会这么快就忘记我的。”只见雷洛坐在一张椅子,四周站着一伙潮义勇的马仔,六名鬼佬督察则坐在一张桌旁,桌上摆着一个大布袋。 钱伟善眼神与雷洛对视片刻,忽然嗤笑道:“雷sir,讲笑了,全九龙谁威得过你?不过我阿善也不是白混的,抓了我o记的督察,总该给o记一个交代。” “喔?” 雷洛冷笑两声:“你这是在坏何sir的规矩,在砸警队的牌子!” 钱伟善抓起路边一个凳子,拖着凳子,一步步走上前道:“你打我o记的人,是在砸我o记的牌子,又让我怎么做?” “呵。” 雷洛解开西装袖口,卸掉手表,拿起桌面一根铁棍,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走上前道:“我来教怎么做!” 蒲德拉见到两个九龙区的华人大佬争锋相对,急忙火上浇油:“钱sir,钱已经拿到了!” “去你妈的!” 砰! 钱伟善双手扬起凳子,劈头盖脸,便将蒲德拉砸倒在桌面。蒲德拉几乎没有任何反应,便硬生生砸中赌桌,趴在赌桌上发出一声惨叫。雷洛同时甩下铁棍,一棍砸在斯比身上,出声喝道:“o记对吧?” “反黑组!” “我t干死你!” 斯比痛呼一声,连忙起身要跑,惊叫道:“雷sir,我是鉴证科的,你认识我的啊” “鬼佬都长一个样,我怎么认得清!”雷洛大声吼道。 钱伟善则转身将斯比抓住,一拳将其干倒,紧追不舍的跪在地上将其痛殴:“鉴证科!” “鉴证科也t敢来分我们o记的钱?” 钱伟善数拳打下,抬起袖口,擦了擦汗,回首间,正好对上雷洛投来的目光,两人会心一笑,再度分工痛殴鬼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