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钱足有一户平民一年的收入。
虽然算不上大礼,但足够哄一个小妾开心。
何定贤闻言也不卑不吭:“长官想要的话,从我奖金里扣,但我相信长官不会要。”
“呵呵,你替我摆平黑心华,我替你摆平东英社,算了吧。”陈立挥挥手:“本来照规矩,谁惹出来的事,礼钱就该谁出,就算我是你的长官,得要罩着你也同样。”
“不过,让你收数的命令是我发的,给你例外。”
何定贤心道这年头没一个是善茬,也没一条规矩是讲义气。
陈立却点上了一支烟,深吸一口用潮州话道:“往后,钱伟善跟你,大基那几个扑街也跟你,过两年有点资历,存够钱,卖你一个组长做做。”
何定贤终于露出喜色,立正敬礼:“多谢长官!”
警队里华人职位就这么多,每个警长、探长都是有人的,能够活动出的位置就只有探目、军装组长。
这两个位置都是佐员级,级别跟普通警员一样,不过前者是便衣组的小组长,后者是军装组的小组长,手底下都管着十人以内的兵马。
华探长及军装警长们都是位低权重,一人管着一片区十几条街,大几十号的差人,怎可能事事都亲自带队?
于是就有了探目、组长为中间级,平时抛头露面最多的就是他们,同时他们也是香江警队最低级的管理人员,华人警员中的中流砥柱,在负责街道上有很大权威。
每位探目,组长也都是警长的左膀右臂,贴身心腹,陈立答应卖他一个组长位置就是打算扶持他。
这时陈立吐出口烟雾,却笑着摆摆手:“不用谢我,这些都是你自己争取的,江湖上都知你替我摆平黑心华,要是我不把你当自己人,谁算是自己人?”
“对了,你知道黑心华是东莞帮的人吧?”陈立问道。
何定贤点点头:“我知道。”
陈立出声道:“我们都是潮汕帮的人,要是有东莞人因为这件事情搞你,你自己报我的名号。”
“虽然福爷是东莞帮在油麻地的话事人,但是我们潮汕人也不惊他!”
何定贤喊道:“明白,长官!”
陈立甩了甩手,绕回办公桌前,把烟灰缸掐灭在罐头瓶里,何定贤识趣的转身关门,回头就见到钱伟善正呲着个牙看他。
“钱哥,有事?”何定贤有点摸不准。
钱伟善却悄悄把他拉到一旁,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钱包,麻利的塞进他口袋里:“里面是五千块港币,昨天在赌桌上拿的,你收一半,长官收一半,我收两千块零头。”
何定贤很是惊讶:“这么多?”
钱伟善笑道:“昨天钱拿的急没来得及,没想到,数目是真不小,足足两万多,扣掉一万的规费,还剩下一万多。”
“跟长官分一分,剩下算你的。”他满脸讨好,难怪陈长官可以免掉他一条金链,原来是半点都不亏。
何定贤想到昨天卖命一场,也不客气的就把钱收好:“多谢,晚上请你吃饭。”
“不用,不用客气。”钱伟善谄媚着道:“将来还要跟贤哥一起混饭吃,多关照啊。”
“哈哈,钱哥客气,我只是一个新丁而已。”何定贤还要推辞,钱伟善却道:“当差的关键看能力,资历得往后靠,现在起贤哥叫我阿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