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用管牌面上的事件。 只要把手里的两张情绪阵营牌使用“触发理亏值”打出,就能给终点律师的盘子里加上7点的砝码。 以查一瞥那架天平,金色的小针晃荡在离0不远的位置上。 能制造7点的差值,基本可以说是赢了。 基本的意思就是:还没有。 “看好了?”终点律师悠悠地问。 “开始。” 以查把三张牌面朝下放在自己身前。 “对了。和我刚才说的一样,咱们先进行简单的一轮。只有一回合。每个情绪代表的牌的数量也减少了。” 终点律师把一张牌面朝下,向前推了一点。 “为了公平起见——我毕竟知道所有的牌和规则,如果这一小轮你输的太多,我们可以直接停止。最多不会让你输到五点。也就是说这一小回合的任何时候,你都可以认输。然后我们把天平调到……” 他顿了一下,应该是看了一眼——无论从哪方面看,这对以查都是个隐蔽的好消息:终点律师一时间只能注视一个地方,而且不能从任意方向观察这个房间内的所有内容。“——白色的5。” “可以。” “每一回合第一张牌叫做:” 终点律师轻轻地点了一下自己推出的那张牌。“我和你各出一张牌。这两张牌必须以‘触发要求事件’方式打出。并且,在打出的牌只会触发事件,不会为对方增加任何理亏值。” “谁先谁后?” “的话……同时翻开。我已经出好我这边的牌了。” 终点律师慢条斯理地摊开一只手。“顺便说一句,结束之后,接下来我们会以你——我——你——我——的顺序出牌。也就是在之外,你和我轮流行动。” 轮流行动。以查想。 也就是不能连续行动…… 那么他在出那张情绪阵营的5点牌和2点牌之间,就很容易被终点律师打断了。 7点理亏值当然还是7点,但对方就可以有所准备。尤其是他前面需要想办法先弄到3到4点的情况下。 当然,对方如果手握大量威胁内容时也是如此。情况不至于突然崩溃。 不对。 终点律师有一次连续行动的机会。那就是到第一次行动之间。 而按理来说,他也有一次连续行动的机会。 那就是每个回合的最后一次行动到下一个回合的。 但是。 这个“简单的一轮”只有一回合…… 他没有连续行动的机会,而终点律师有。 “理亏值和胜负的关系已经很清楚了。我们有一方要争取到10,就这样。” 以查想了想,开口。“但我觉得,很明显,还有其他中止这段游戏的方式。” “我明白。让我们把一切放在桌面上吧。”终点律师用唱诗般的声音说。“你或者我的彻底死亡。” 死没什么可怕的,就是会很麻烦,多很多多余程序。 尤其在这种时候。 “再说清楚一些,死亡是中止游戏,还是决出胜负?”以查问。 “噢。这真是个充满内涵的问题。”终点律师感慨道。 以查耸了耸肩。“内涵可以放在一边,我只想知道我应该向哪个方向靠近。” “你应该向三个方向努力。让我解释清楚好了。” 终点律师笑了笑。“让天平指向黑色的10,或者用这些牌里的事件弄死我——我可知道里面有些不好好使用,就会不安全的东西,或者——” 他温柔地一挥手。 哧—— 所有的情绪阵营标志开始喷射烟花一样的粒子。 以查,柯启尔,振幅三百面前的是白色,终点律师自己,环内环j和锐剪球k面前的标志浮雕则向下滴落黑色乱流。 所有下坠的东西触到桌面,如雪落在烧红的铁上消失不见。 “当我们中的任意一方失去了属于自己这边的两位‘占位者’,那么也算输。”终点律师继续说道。“想赢的话,朝着这个方向也可以。” 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知道了。那么我出这张。” 以查看了一眼终点律师面前那张面朝下的牌,打了个响指。 他面前背面朝上的一张牌向前平平推出。 那是那张—— 5点。 :溺亡。 终点律师点了点桌面,两张牌翻起。 “噢?”他看到了以查的那张牌,有点意外。 “没想到你的运气这么好。”他笑道。 以查没有回答。 不需要做太复杂的推测,5点理亏值虽然多,但只是天平一端数值的一半。 按照刚刚所听到的规则,粗暴一点讲,10点理亏值就等于对手的彻底死亡,同时等于对方两个“占位者”的死亡。 这张牌自然是直接“触发要求事件”好一些。 而且终点律师完全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死了。 要看看他到底有什么办法。 “真是……”终点律师继续感叹,然后开始放声大笑。 “我说你,你真的是个天使吗?我可以看到你在外地来客检查室检查的资料。你怎么看都是个天使。” 他摊开双手。“你甚至没有玩过这个游戏。然后第一张牌就是要置我于死地。我很久没接待过天使了,你们打招呼的方式进化的真快——开玩笑。” 他笑的咳嗽起来,红色的粉雾从他的嘴里喷出。“看来没有错……” “什么?”以查敏锐地问。 “——是计划之外的话。”终点律师迅速转移了话题。 他把以查的那张牌拿了起来。 “5点牌。”他不慌不忙地解说。“点数比我出的大,在中,你的先发动。而且是。” “嗯哼。”以查盯着红影。 “每个情绪阵营里只包括一张5点牌,除此之外都是5以下的。你的一下就被你拿到了……运气真的很不错……这是对你而言最好的一张牌。” 终点律师似乎并不着急。 “那么,我想我不必抱任何的侥幸心理了。这个‘溺亡’的‘要求目标’,一定是我吧?” “就像你说的:‘不必抱任何的侥幸心理’。”以查靠着椅背,视线没有移开。 终点律师感慨万分地叹了一口气。 “‘溺亡’是种转换过的说法。”他的情绪非常饱满。“很多生物是不需要呼吸的。你一定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只是会带来类似的效果,而已。” “类似的效果就行。”以查说。 终点律师直直地举起手臂,放下。 嘭啪。 他们的方桌扩大了一倍。六个情绪代表之间的距离被远远拉开,现在他们几乎背紧靠着墙了。 方桌的中间陡然挤出一个充满暗蓝液体的正方体水缸——边长大约在两到三米之间。 “这种阻塞液对于法则结构体可以造成类似窒息的效果。就这里就行吧?” 终点律师笑道。“就淹死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