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静淑惊慌稍定，抚着胸口道“真是唬得我hun都没了，这个张公子怎么这般莽撞，竟闯到内院来，实在无礼！”
王婴姿笑着解释道“姐姐有所不知，他去年在这里书就是住在这边的，方才想必是在前厅等得久了，就转到这里来旧地重游呢。”
王静淑“嗯”了一声，忽问“这张公子方才称呼我师妹早，这是何意，他应该是错认人了吧？”问这话时，边含笑盯着妹妹王婴姿。
王婴姿坦然道“应该是错认作是我了，我称呼他为张师兄或者介子师兄，他叫我师妹或者婴姿师妹。”
静淑饶有兴致问“这位张公子尚未婚配吧？”
王婴姿道“他已与商氏女郎订亲了，就是商澹然姐·姐姐以前见过那商氏女郎对吧？”
王静淑颇为失望，秀眉蹙起，道“原来已订亲了，我原以为商澹然我是见过，那时她还年幼，十二、三岁吧，上巳游春时遇见的，很是美丽。”
王婴姿道“很是美丽？那真是郎才女貌了。”
张原回到前院，厮已将书房洒扫过，张原便进书房，将自己的二十篇制艺放在书案上，见案头有一卷宋人赵的春秋属辞，开卷自序云“微言既绝，教义弗彰，于是自议而为讥刺，自讥刺而为褒贬，自褒贬而为赏罚”
张原心道“微言大义而强调褒贬，几近刻薄寡恩了。”又检点案头其他书籍，发现关于春秋的典籍不少，有本朝刘永之的春秋本旨和王鏊的春秋词命
“张原，让久等了。”
王思任走了进来，气色比上次好得多，待张原向他见过礼后便让张原坐下，问张原近况、所何书？张原一一回答，将制艺呈上请老师指教。
王思任将二十篇制艺看逵之后，道“我虽不治春秋，但春秋三传也曾熟，这十篇春秋制艺追古人神理于千载之上，摹写其精神，仿佛其语气，发皇其义理，依我看这春秋题颇有王鏊之才气。”着，取出那三卷春秋词命，问“这书想必过了吧？”
张原道“是，近日方过，还有他的一些制艺。”
王思任道“很好，师法王鏊是最明智的，我对八股文的一些领悟已倾囊相授，也已熟练掌握，再没什么好教的了，只要多书、多作文，科举之路虽艰难，谅也难阻青云步伐。”又道“我搜集了一些春秋典籍，带回去吧。”命僮去内院书房让婴姿姬把那些书找出来，随意了一句“婴姿近来也研春秋了，以前她喜毛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