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宫廷、育阳侯曹节府邸,卧房之中: 曹节横躺在床上,左右尽是美女投怀,几个人汗流浃背,玩得好不快活。 突然,急风吹过,府门不敲自开,一老者不打招呼,自顾自的稳步走进,细看那人服饰,似乎是个乌桓人。 女眷大惊,忙拿起衣物遮羞,怒骂道:“你谁啊?”“知道这是哪儿吗?不想活了吗?”“哪里来的死老头,真是不知死活啊!” 老者双眸凌厉,似有寒气外漏,女眷们惶恐不已,不再多言。 曹节抬头扫了眼老头,竟立马穿好衣物,端正坐起。 老者不是外人,乃是魅影左使:鬼岐。 鬼岐徐徐说道:“鬼俈老弟,御守使大人可不是让你来这儿玩乐消遣的。” 曹节道:“鬼岐前辈,我知道,我在乌桓不也这样过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今时不同往日,你现在是育阳侯曹节,可不是什么乌桓地痞。” “知道知道。” “我可得提醒你,御守使大人现在就在中原,你可别火中取栗,自寻死路。” “放心,我有分寸!” “行吧,我要回乌桓了,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好自为之吧。”话罢,老者拿起桌上美酒,一饮而尽,接着悄然离去。 老者走后,女眷们长舒一气,再次宽衣解带,端着美酒挑逗起曹节来。 “曹大人,那老头儿谁啊,竟敢对大人您出言不逊。” “是啊,他那么凶您,您怎么还放他走了啊,要不,我派侍卫去把他抓回来活剐了,给您消消气吧。” 曹节接过美酒,抱起女子,轻轻抚摸起女子脸庞:“活剐了他,为何啊?”曹节一边说着,一边喂美女喝酒。 女子喝完酒,说道:“上次那个叫冯述的屯骑校尉惹恼了您,您不就是把他给活剐了吗?” “有道理,那这种事儿,就交给你去办好了。” “好啊好啊,我最喜欢活剐人了。”女子笑着起身,但没走两步,便瘫倒在地,七窍流血而亡。 “来,她喝醉了,你陪我喝!”曹节狂笑着,拉来身边另一位女子,强行灌她喝下手中“美酒。” 同样的,酒过之后,没等多久,便又七窍流血,不省人事了。 剩下两名女子立马逃下床来,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求饶,磕了许久,头破血流亦没能换到生机,曹节端起酒杯,强行给两人灌下,很快,剩下的两人也七窍流血,毒发生亡。 短短时间里,身边死了四位妙龄女子,曹节却旁若无人的吃起酒菜来,当然,这酒,是另一坛无毒的酒。 酒足饭饱后,曹节唤来下人。 “你们几个把房间清理了。” “是。” “哦,对了,这是什么菜?”曹节指着其中一盘肉菜,显得十分钟意。 “回禀曹大人,此乃龙葱山。” “何解?” “回禀大人,此菜乃是取之谷鹿的耳朵,可别小看这一盘,谷鹿的耳朵小,通常,可需要八、九只谷鹿,才够炒这一盘呢!” 曹节点点头:“还挺好吃的。” “那是,这谷鹿其肉身腥臭刺鼻,苦涩难咽,要不是耳朵肉质鲜美,根本就没人会费力去抓它,曹大人既然喜欢,我吩咐下厨多做些即是。”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杀七八只谷鹿,只够做一盘龙葱山,其他的肉,全部丢弃?” 府役并未多言,只是点了点头。 曹节放下碗筷,吐出刚吃的龙葱山:“这厨师未免太残忍了些,杀了!” 府役一脸懵逼,还以为听错了:“大人,你的意思是,要杀了那位厨师吗?” “我说得不够清楚吗,马上杀了他,你听着,以后谁也不准再做这道菜!谁做杀谁!” “是。” 后院之中,六个府役合力挖着土坑,旁边堆放着五具尸体,四女一男。 “这育阳侯反复无常,我看,我等也难逃一死。” “就是,短短一个月,已经死了十多个下人了,今天更是破天荒的杀掉皇帝赏赐的御厨,反了他了。” “这育阳侯也真是够荒唐的,厨子杀几只谷鹿便是残忍罪孽,他杀这么多人,怎么不说残忍罪孽!” “说起来,以前他只是对士族凶残,对我们这些下人还挺好的呀,为何最近跟变了个人似的,自己人都杀。” “天天杀人,这后院都快成坟地了。” “我看,咱们还是赶紧逃吧,再待下去,指不定哪天就该埋在这儿了。” “跑?你往哪儿跑?整个天下都在育阳侯手中,你能跑去哪儿?快点挖吧,若是育阳侯醒来发现咱们还在挖,那就真该埋咱了!” “是是是,快挖快挖。” 夜色之下,六人合力挖了个大坑,将五具尸体埋在后院中,后院很大,很宽敞,至少目前来说还很宽敞,不过,照此进度,两个月后可就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