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林辰到了宣传科李科长的办公室。 李科长是一个40多岁看起来有些斯文的中年男人。 林辰将秦厂长让他去机修厂看望机修厂刘厂长的事情和李科长说了。 便打算明天请一天假。 “这种事情没必要请假吧。” 林辰听了对方的话有些苦恼,还以为对方不愿意给自己假。 “李科长要是请假不方便的话,我就等公休日再去。”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着既然是公事的话,不如我给你开个条子。 就算做咱们宣传科去下面的分厂视察当政宣传工作,我给你批上三天的假,你再去财务科领下外派补贴吧。” 杨厂长早已经和李科长打过招呼,以后林辰的事情要多加照顾。 所以李科长也就没有给林辰走事假的条子,而是直接给林辰走了一个外派。 林辰这下子直接从去机修厂送礼,便成去下属厂子视察。 而且还在财务科领了三块钱的差旅费。 林辰实在是有些无可奈何,他原本是想拒绝的。 可是那个刘科长却说这是组织分配给他的任务,不能拒绝。 林辰不由得有些慌了,毕竟他觉醒的可是公允系统呀。 他喵的不会过几天直接系统把自己给制裁了吧。 所以虽然那三块钱领了,可是他真的是没敢动。 林辰也没有想到在这个普通百姓一年到头都吃不上肉的时代。 厂子就可以随随便便的给他开上三块钱的外派补贴。 不过他现在也没有力量去改变这样的现实。 晚上回家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又从系统里拿了几斤香蕉和苹果,单独打了个包。 第2天便和傻柱一起坐着公交车往北郊机修厂去了。 二人都拿了不少的包裹。 林辰拿着的是要去送礼的包裹,何雨柱拿着的则是一些贴身的衣物。 毕竟北郊机修厂到四合院,可是近两个小时的车程。 以后何雨柱要是每天往返,显然是不现实的。 所以大概还是要在机修厂宿舍住的。 林辰和何雨柱坐着,早晨6点多的车,8点多就到了机修厂。 到了机修厂之后,林辰先是把介绍的条子给了招待办的人。 招待办的人见到是总厂下来视察的人,自然是不敢怠慢。 很快就把房间安排好了。 随后林辰便把秦厂长给他的礼物给了机修厂的厂长刘锋。 刘锋是个四五十岁,戴着眼镜,看起来就十分正直的人。 礼物他收了,也感谢了林辰和秦厂长。 但是心里却下了决定,打算等林辰走了之后,便把这些羊城的特产送到食堂去。 让南易做了,给厂子里的员工们改善一下伙食。 刘厂长原本打算留林辰在厂子里吃接风宴的,林辰告知对方,自己要去看望一下父亲的恩师后。 刘厂长也就没做阻拦。 十几分钟之后林辰就到了,丁秋楠父亲丁如山的家。 东大街6组19号。 普通的砖瓦房,带着一个小院,还有一个红色的木门。 林辰轻轻敲了敲门。 便走出来了,一个戴着黑框眼镜,一副学术气息已经发际线后移了三四厘米的老学究。 “请问这是丁如山老先生的家吗?” 丁如山看着面前的年轻人,总觉得有些眼熟,但却也不知道究竟哪里熟悉。 对方还背着两个大布口袋。 “对对对,请问你有什么事儿吗?” “师公好,我是林建业的儿子,我叫林辰。这回是从羊城到京城这边外派的,我父亲特意叮嘱我过来看看您。” 这个时候丁如山才想起来,原来看着面前年轻人眼熟的原因,是因为对方是自己徒弟的儿子。 “快进来,快进来。没想到你都长这么大了,当时我在羊城那边卫生所带你爹的时候,你还是个三四岁的小娃娃。 现在可是和你爹年轻的时候长得越来越像了。” 林辰进了屋以后,便将礼物放到了墙角。 丁如山便招呼着林辰,赶紧坐到了他旁边。 “现在你爸那边的卫生所怎么样啊。” “我爸现在已经是所长了。” “那可了不得呀,40多岁就成了所长,这可是比我都有出息啦。” “师公那还不是您教的好呀。” 丁如山听林辰这么说,便急忙的摆手。 “我也就是个老学究,搞起理论来比谁都在行,真要遇到具体的疑难杂症,有的时候还不如你父亲。 对了,小林,你现在干啥了,是跟着你爹还学医了吗?” “没有师公,我是两年前高中毕业的,后来我爹托关系把我弄到了羊城轧钢厂,现在是羊城轧钢厂宣传科的一个科员。 如今是被厂领导派到京城这边交流学习来了。” “好家伙,这可了不得了,小小年纪都是干部同志了。 芳华,你快打个电话把小丁叫回来,就说家里来客人啦。” 吴芳华便是丁如山的妻子,听了丈夫的吩咐便去往家属院门口的门卫室走。 他们家里可没有电话,都要去门卫室打的。 “待会儿让你师奶给你炒两个菜,我再给你做一个火腿肉丝汤。” “师公这怎么能劳您们二位给我做饭呢,我这做晚辈的怎么也得给你们做饭呀。” “好师公,这回就尝尝你的手艺。” 林辰原本就是清北大学厨艺社的社长。 要知道做菜这件事情可是越来越进步的。 很多人都是远古吹总说老一代的厨子技艺好,其实多半也是因为那个时候物资匮乏,稍微吃点油腥便,很难忘记。 林辰看了看丁如山家里的食材,冬天的京城,蔬菜本就不多,也就只有一些白菜葱之类的。 还好还有半条金华火腿,再加上林辰带过来的一些食材,倒也能做一桌子丰盛的菜。 等林辰去后面做菜后,丁如山和妻子吴芳华不由的小声议论了起来。 “老头子,我看小林这小伙子不错。” “那可不,这可是我徒孙。” “我想着他是高中毕业,而且知根知底,现在都已经是干部了,虽然比咱家小丁小上几岁,但是也不太妨事。” 丁如山听到自己老婆这么说,不由得皱着眉头使劲摆了摆手。 “这可使不得,使不得。他爸丁建业可是我徒弟,他就是我徒孙。咱家丁秋楠就是他师姑,这可差着一个辈分呢。” “行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怎么还讲老时候那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