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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饮酒歌(2 / 2)

他是一个十分谨慎小心做事的人,但是心中也有他脆弱的一面,就是借酒消愁。

一杯酒洒向星光邀共饮,二杯酒洒向四方敬亲友,三杯酒,笑星光寒淡亲友远,我自独饮开怀此杯酒。

这是一句柯州古老的饮酒歌,传说中一位元帝强者,遨游东海市寂寞惆怅时所唱。后来成了家喻户晓的一首饮酒歌。

乌应元不是会饮之人,一杯接着一杯,全然不知酒味。

然而在另一处,却有比乌应元更不会饮酒的人。虽然这两个人不知道命运将要使他们连在一起。

沐雨的心中并不惆怅,也不孤独。沐雨喝的只是少年的放纵。都说少年轻狂,但是沐雨不知自己变得有多轻狂,他答应了曲玉的要求,比较轻狂,但少年面对要走出不平凡的一生必须做出的决定。不是没有经过大脑的考虑,他非常理智性的做出了这个别人看来不怎么理智的决定,好在沐雨知道他合作的人是谁?一个老来放纵,一点也不比他少年轻狂差几分的人。

沐雨坐在阳台上,打开了一瓶家乡的酒。米兰城距离平安镇不远,沐雨买来一瓶家乡的酒并不难。这个世上获得最高评价的酒也是家乡的酒,每瓶酒都没有具体的名称,而是富有灵性的,主人可以任意给他起名字的酒。如果你喝过一瓶酒,觉得爽,下次你就可以去买“爽”,如果你再一瓶酒觉得烈,下次你就可以去买“烈”,看似十分可笑,但是实在只能说沐浴家乡的酒,每瓶酒都具有灵性。乌应元不是会有饮酒之人品不到酒的灵性,沐雨是一个更加不会饮酒的人,生在美酒的故乡却找不到酒的灵性。

但是沐雨此刻的心情全在这瓶酒上面了。这点至少说明他和乌应元是有相似之处的。不过沐雨并不认识乌应元,他吟自己的酒,静悄悄的,却唱出了“饮酒歌”。

沐雨仔细品味着歌中“四方敬亲友”的滋味。如果亲友真在四方,或许沐雨不会选择悲伤,但是这个世界上沐雨只有极少的亲人和朋友,他们在一个共同的地方,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然后自己华丽丽地肩负起家族的使命。所以沐雨还可以笑,笑星光寒,笑亲友远,当初作这首歌的元帝强者,面对星光寒和亲友远,内心是多么的惆怅,也许他可以活过千年,但是世间的元帝强者又有几位呢?站在一个孤独的顶峰,唯有笑……

沐雨似乎从来不知道自己气氛的感染力,在失落的森林中他比森林还要失落,在翰林学院,鬼手至尊和墨云至尊,不知不觉间凭借着他创造的一种奇异的气氛,而成功进阶元皇强者。沐雨还不明白,这个世界的修行,除了打坐练功以外,还有悟。悟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无形无声而无色,就是人心中的一点意识,但是这种悟,往往决定一个修行者一声的命运。修行,一个人的资质固然重要,但是如果这个人没有悟性,那么他有再好的资质也注定成不了强者。但是一个人资质很差,但是却能凭借悟性,修炼成功的也很少。关键教授修炼的人,他并不会管你有没有悟性。一万个人中挑一位弟子,要找的也是一位资质很高的人,并不会考验一个人的悟性,因为悟性和修行的悟却又变成了两码事,所以虚无飘渺的悟很少有人探究了。更不会有人可以去找这样的徒弟。一个人不接触修炼,他潜在的悟是看不出来的,那么修行的前辈自然不远找一个资质不好的人,花费时间来看他的悟。浅浅地有“悟”的真正的天才完全被埋没了。沐雨可以说是唯一幸运的,一个并不自知的人而已。

一邀,二敬,三独饮,把自己放在了最后一位,沐雨似乎渐渐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沐雨不会一杯接着一杯的饮酒,他喝得很安静,以至于手中的酒杯已经空了,却依然拿着不放。他更忘记了,米兰酒楼的某一处,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络着他,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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