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试探着问韩信:“你要我怎么还呢?”
韩信没有想到我竟然这样爽快地答应下来,眉宇间全是毫不隐藏的喜悦,说:“虞悦,‘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我曾经也做过一些错事,以后也可能做错一些事情。我希望你能答应下来,无论我做错什么,你都会原谅我,都会尽心尽力地帮我的。我要你爱我,毫无保留地爱我。如果有一天,我可以封侯拜相、可以成为九五至尊,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韩信的要求听着是没错,可是细细品味下来,便不是那个味儿了。一个人,的确不可能永远只会做对、不会做错的,至今我都没有弄明白,我在万花楼、楚侯府的随波逐流,我和韩信这段日子以来的同室而居、同榻而眠究竟是对还是错。可是一个人倘若将他人对他做错事的原谅当作了某种豁免权而为所欲为地任意做错事,那么这种做法就是不值得原谅的了。我不知道也无从知道韩信口中的所谓错事是什么事情。而且,一个人的感情是由心控制的,不是另一个人说你要爱谁便会爱谁的。
“你做错了什么事?”我问韩信。
“唔……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说说而已,”韩信搪塞着说,又紧接着追问我,“虞悦,你到底答不答应我?”
我不再继续追问下去,韩信不愿意说,如果我追问急了,恐怕他也会随便编造个谎言来糊弄我的。但是我也不愿意就这样盲目地被韩信牵着鼻子走,于是我也搪塞着说:“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