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的时候，显得有些稚气的认真，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去相信。
张浩差点就陷了进去。
阿嫒的浅笑在他眼神变得迷离的时候，变成了低低的笑声。
张浩一下子惊醒过来。
他不由暗骂了一句自己的不争气，就跟吴大勇看见安以晨的时候，他在心里骂他的一样。
冷下了脸，张浩暗暗告诉自己，要和这个女人保持着距离，她是玫瑰不错，但是浑身是刺，他可不想成为她裙下的不知道第几个牺牲者。
他看都不看阿嫒，走到房间的另一边去，将另一个包裹拎了过来，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那都是用过的药品，还有阿嫒那件已经被撕成了无数个碎片的晚礼服。
没有丝毫犹豫地，张浩拿过一边的煤油灯，点燃了那一堆的东西。
阿嫒的眼里闪过一丝赞赏，却是忍着笑意开口，“你这是在做什么？”
“明知故问。”张浩哼了一声，只顾盯着面前烧得旺盛的大火，不时用棍子将太过凶残的火焰打灭了一些，以免把房子给烧着了。
阿嫒又是一阵轻笑。
张浩回头看了她一眼，低低地骂了一句，“莫名其妙。”
他真的是不明白，这个女人看上去冷冰冰的，怎么老是喜欢笑。
但他也懂得，笑，也不一定是因为高兴。
不知过了多久，这一包东西才算是烧了个干净。张浩本来是不想做这种麻烦事情的，只是阿嫒的身上藏了太多秘密，这些东西留了下来，万一被人抓住，可能倒霉的不只是阿嫒了，还有自己。
张浩烧完过后，站了起来，他的脚有些麻了，踩在地上的时候，跟踩着钉子一样，不由皱了皱眉。
反常地，他没有听见阿嫒的笑声。
正好奇着，他就看见阿嫒一动不动地望着那堆被烧成灰烬的东西，眼神寂灭，看不到丝毫光芒。
张浩一直到很久之后，才明白阿嫒的眼神里面到底藏了些什么东西。
可惜已经晚了。
张浩现在可没有阿嫒那样伤春悲秋的样子，他再不回去，张德信估计要放狗来咬他了。他拿过扫帚将那些灰烬扫了起来，混着水，冲进了厕所。
一堆灰，比一堆沾满血的衣服容易解释太多了。
他收拾干净之后，看见阿嫒还是坐在椅子上面一动不动，本来想就这样离开的，可他身上还是有一股大男子主意，见不得女人受苦。
叹了口气，张浩开了口，“快天亮了，你去床上睡吧，我先回去了，明天过来看你。”
阿嫒似乎是才回过神来一样，她甚至是没有察觉到地上的那堆灰烬已经被张浩扫来扔掉了。似乎，她看的不是灰烬，而是那堆灰烬背后的往事。
“我不困。”阿嫒摇了摇头。
张浩皱起了眉，“我辛辛苦苦把你救了过来，你要是最后不是流血过多死的，而是困死的，我不是白忙活了吗？”
阿嫒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只要是和张浩一起，似乎什么低落的情绪都会显得可笑至极。
她默不作声地看了张浩半秒，那一瞬，似乎是想了许多，可等张浩要去捕捉的时候，阿嫒眼里又恢复了那种泉水般的清清冷冷，一眼见到底，像是什么都能看见，可其实什么都看不见。
“我就在椅子上睡。”阿嫒淡淡地道，就像是她在说今天晚上想吃面条不想吃饭那样随意。
张浩挑了挑眉，“这椅子硬邦邦的，你还是在床上睡吧。”
阿嫒横了他一眼，“我前面后面侧面都是伤，你让我怎么睡？”
张浩这才想起来阿嫒身上那横七竖八的伤口，想那些伤口的时候，他自然也是不自觉地想起了她精致玲珑的身子，不由吞了吞口水。
好像……似乎……仿佛……阿嫒身上唯一还完好无损的也就是她那挺翘的臀部了。
张浩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在阿嫒的臀部上面扫过。
阿嫒察觉到他的视线，她明明该感到厌恶的，可是被张浩这样看着，她只觉得好笑，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情绪，以至于让阿嫒都忘记了闪避。
张浩的裤子阿嫒不能穿，她的身上就穿了张浩的t恤，t恤虽然宽大，但是阿嫒抱着腿坐在椅子上面的时候，下摆就已经滑到了大腿根部。
阿嫒的下面……什么都没有穿。
张浩的视线中，似乎有一把火燃烧了起来一样。
其实看得并不清楚，阿嫒这样坐着，两条雪白笔直的小腿就已经挡在了她的隐秘处前面，可是，张浩知道她下面什么都没有穿，所以还是不受控制地想要望过去。
阿嫒似乎也是反应过来，她闲适的表情变得不自在起来。
腿间空荡荡的，风一吹来，还有些凉。
她的小腿不由夹紧并在了一起，但即使这样，她仍旧是觉得张浩的目光穿过了她的小腿，直直地落在了她最为隐秘的地方。
阿嫒咬紧了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