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干吗?去找他当然是杀人了。你不是不想走吗?那我就带着你去报仇吧,虽然带着你有些托后腿,但是谁让我对这大都一点也不了解,等我转悠转悠的找到墨傲的住宅,不知道要几多岁月呢。”周小飞摇头晃脑的叹息道。
月无缺一脸抽搐,腿脚颤抖,半响没说出话来,这还是那个自己认识的小家伙吗?这就是一个煞星啊!
周小飞见月无缺呆站着不动,拉了一把道:“刚刚让你走时你不走,此时后悔?已经迟了,带路找到了墨府,你再走,我也不拦你了。”
片刻,玄武门客栈走出一位俊朗的富家少年,在他仰头挺胸负手踱步之后,紧随一个胆颤心惊,小心跟随的随从,路人见了,无不摇头叹息:这如今的大家公子哪里是那般好斥候的?无不替那瘸腿老人心生怜悯。
没有人知道,此时那瘸腿老人心里嘀咕的言语:“‘那我就带着你去报仇吧’唉?这样的话,竟然是从眼前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小家伙嘴里说出来的。唉!死就死吧,反正我一把老骨头了,侥幸的活了这么多年,还抵不过跟着这小家伙这些天的惊心动魄啊!”
步行在吵杂的大都,因为九殿下人头被不知名的人挂在了朱雀门,今曰大街上盘查严厉,凡是佩戴魔杖,甚至是刀剑在身上的武士都会遭到盘查,稍有抵触就会因有嫌疑而找到拒捕。
过去魔法师何其高贵的职业,所以凡是魔法师,都有携带魔杖彰显自己的高贵身份的习惯。可就因为如此,让那些气势汹汹的王城禁卫军们如大海里捞针一般,茫然的缉拿所谓的凶手,究竟杀九殿下的那人何模样?却没有人知道。
月无缺虽然一副若无其事,泰然自若的跟在周小飞后面,其实他的内心已经无法用胆战心惊这样的词语来简单的形容了。好在此时整个大都都是人心惶惶,因有事而不得不行走在大街上的人们,更是提心吊胆。每每有黑甲士兵嚣张而过,都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成了“有嫌疑”的可能。
月无缺紧跟着周小飞,看着泰然自若的周小飞的背影,他不得不暗自叹息:这家伙究竟什么来历?如此年纪却有这副胆识?这茫茫人海,除了自己,谁又能知道这个平凡的少年却是那杀了九殿下的凶手?
“墨府?哼哼!”周小飞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冷哼了一声。
紧跟着周小飞的月无缺,心里嘀咕的厉害,周小飞虽然停下来,他全然不知,一头撞在了周小飞的身上。“啊?”的一声从月无缺口里惊慌的发出,他那苍白冷汗的额头,可见他惊吓得不轻。
周小飞狠狠的刮了一眼月无缺说道:“算了,你回去吧!这大街上盘查得紧,你就不要出来走动了。一看就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不不不!我还要带路呢!”月无缺急忙说道。
“你这带路的人可不在状态啊,前面就是墨府了,你也可以回去了。”周小飞递给月无缺一只若大的钱袋子,说道:“钱庄这些天也不平静,取钱不安全,这是我身上所有的金币,你都戴上吧。我要是回不来了”。
“你可不能去送死,我们可以躲起来,或者等这股风头弱了,我们再远走高飞。”月无缺听周小飞说‘回不来’焦急的说道。
“你声音小点,远走高飞?你当我们私奔逃婚啊?可别让人看出有什么不对。你这副模样,一看就知道你心里有鬼。拿着先回去吧,别磨蹭了。”周小飞将钱袋子硬塞给月无缺后头也不回的走向远处那做恢宏的府宅。
月无缺看见周小飞隐没入眼前一个茶楼后不见,不得不立即回客栈。离开周小飞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月无缺本想自己远离了那小煞星会轻松一些,却反而不轻松,此时他倒是觉得跟着周小飞竟然有种莫名的安全感,至少不会如现在一般心惊肉跳的,走路都有些吃力,脚步每跨一步都颤抖得厉害。
遥远的街头,月无缺转过头远远的看了那视线尽头的高大府宅,那有众多高手戒备森严的墨府,今曰会发生什么事情?刚刚周小飞的那句只说了一半的话任然在月无缺的耳边回响:“我要是回不来了……”。月无缺不敢在继续想下去,落寞的转身一步一颠的消失在街头。
周小飞坐在宁静的茶楼里一直品茶,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出的事情有关,这茶楼没什么生意,奚落的只有几个饮茶人分散坐在茶楼各处,没有多少交谈的声音,人心惶惶的大都,冷冷清清的茶楼,直到天黑了下来,周小飞才结账而去。
时间渐渐的过去,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灯火阑珊的大都,夜并不黑,那月亮也并不残缺,朦朦胧胧的照亮着月下整座城池。
戒备森严的墨府,始终门庭紧闭,守卫在墨府大门外面的几个护卫坚守了一天,有些耐不住沉默,严整的戒备,渐渐有些松散了,众人开始断断续续的交谈。
……
“喂!你俩注意些,这个时候可是老爷从王宫里回来的时候。”一个依然严肃把守的守卫对着面前两个交谈风花雪月的守卫说道。
“老哥,你可不知道,这些天老爷忙着呢,不到半夜回不来。”一个守卫不屑的说道。
“也是哦!听那小红丫鬟说这几天老爷睡觉都在噩梦,昨晚还不小心把夫人都踢下了床榻。”
“可不是吗?大王整天追着墨老爷要凶手,可这凶手是谁,在哪里?长啥球儿样?全部都不知道,这让我家老爷如何缉拿?地牢里关了不少人,全打死了也没打出个什么线索来。”
“……咦?我怎么感觉杀气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