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光的脸是一会红色,一会白,一会又变成青绿色,一双眼睛红得能喷出火花。可想而知他现在心中的怒火是到达了什么程度。
他大喝一声,一步上前,一手拽着叶凌霜的头发,将她提了起来。赫连光身材高大,这么一提,让叶凌霜赤裸的双脚已是完全离开了地面,全身的重量就全落在了头发上面。
叶凌霜只觉得头发都快要被他连根拔起,痛得眼泪水都滴了出来,只是她都还没来得及抵抗这种痛楚。“啪啪啪啪!”赫连光另一只手已经在她如玉的两边脸颊上各扇了两记耳光,直打得她天旋地转眼冒金星,身体在空中打转。叶凌霜柔弱的身躯又怎经得起如此折腾?气往上顶,人又晕了过去。
赫连光骨子里的残暴,让他控制不住自己,并未因此而将她放下,竟然单手拎着已经晕厥过去的叶凌霜走到阁楼中间,把她的长发直接绑到了天花板上垂下的吊灯架子上,如此一来,叶凌霜就被用自己的头发给吊了起来。
头皮的上的剧痛,很快令叶凌霜醒了过来。睁眼一看,却是发现自己被绑住了头发吊在了半空,只要稍微一动,头皮就有被撕裂的感觉。
赫连光看着半空中那具瘦削的身躯,嘴角露出残忍和得意的笑容。
叶凌霜的脸上充盈着痛苦,银牙也使命咬住自己的樱唇,她虽然努力地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的身体晃动,但仍然有点如微风中的垂柳一样轻轻地摆动着。她双眼紧闭着,胸前的双峰在不断起伏着,樱唇微张大口而有节奏地地呼吸着空气。皱起的双眉,煞白的脸色显示出她的痛苦。长长的白纱裙下露出她赤裸的玉足,正随着身体的摇动而轻轻摆动着。她依然显得那么圣洁、那么的淡定,犹如一条历劫的美人鱼,正在静静地等待未知的命运。那是一幅凄美的画卷。
赫连光欣赏了好一会,心中有点被打动,但仇恨的怒火始终平息不下来。“怎么?刚才不是伶牙俐齿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叶凌霜不敢动,她怕一动,自己可能整块头皮都会被撕了下来,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相比头皮的扯痛真是不算什么。她只能闭着双眼,咬着牙忍住头上的剧痛,不吭一声。
赫连光围着这个由他创造的“艺术品”转了几圈才说道:“当初你害死我父亲的时候,没有想到也会有任人宰割的一天吧?”
叶凌霜依然静静地闭着眼睛,不去理会他。
赫连光没有在乎她是否搭理自己,只是自顾自地说道:“我当年被先父送到皇宫的时候,还是个婴儿,什么都不知道。到我懂事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其实不是个皇子,拓跋横江也不是我的父亲。而我的父亲竟然是我的老师。父亲是为了让我有朝一日能登上乌兰国皇帝的宝座,才忍痛将我送去的。他要让他的儿子变成傲视天下的君王。他为了我足足谋划了三十年。他早就打算为了我而不惜牺牲自己,三十年,足足三十年的时间啊!拓跋鹰、拓跋隼两个根本就是草包,而申屠青是很聪明,但他只不过是我登基的垫脚石而已。眼看成功在望,三十年的心血将得到丰厚的回报,但,但就是你——就是你——!”赫连光越说越激动,说到这里,亢奋异常的他双手捉住叶凌霜的一条手臂就是一扯,“咔”的一声,叶凌霜在毫无防备之下,肩关节给卸了下来。痛得她惨叫一声,又晕了过去。
赫连光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双手捉住叶凌霜的另一条手臂又是一扯。“啊——!”一声凄厉的惨叫穿过阁楼的铁窗在城堡的上空回旋。
晕厥中的叶凌霜竟然是被第二次卸下肩关节的疼痛给刺激醒了。一双紧闭的眼睛睁开了,而且瞪得很大,泪花盈盈。黄豆大的汗珠如下雨般不停地从额头上涌了出来。但即便如此,她仍然努力地控制着不去挣扎,但银牙已经咬破了樱唇,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滴到了雪白的纱裙上,显得触目惊心。
叶凌霜她意志虽强,怎奈本身的体质过于虚弱,根本没力量去支撑这无穷的痛苦,没多久她的意识和她的双眼一样已经开始模糊,越来越感觉不到痛苦的存在了。
赫连光残忍地卸下了叶凌霜的一对肩关节,然后在旁边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心中既有快感,也有一丝痛楚。他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正要使出更毒辣的手段来对付她时,一眼看到她那双瞪得大大的眼睛,瞳孔已经放大,眼神完全散乱。他不禁心中吃了一惊。“我怎么把她折磨成这个样子了?”
他慌忙一手托起叶凌霜的身体,解下了吊绑着的长发,把她放在了地上。
仰面躺在地上的叶凌霜眼睛虽然还睁大着,却失去了神采,已经不会眨动了,身体也在有节奏地抽搐着。呼吸是出的多进的少,生命力似乎正从她身上慢慢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