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轰隆。 雷光霹雳闪射,陆扬一行人噼落在天鹰城外五十里处的一座山头上,看着远处连绵的山寨,以及山头上飘着云王军的旗帜,熟悉的感觉再度涌上心头。 这是回家的感觉! “嘻嘻,少主,清怡你们回来的好慢啊!” 伴随着一声轻笑,一身黑衣的潇潇不知从何处飘然跃出,灵动笑眸闪亮如月,宛如一只丛林中跃出的小黑猫。 “你怎么来了?” 陆扬微微一笑,一步窜射出去,直奔营地中心。 “营地太闷了,我便出来走走,想不到遇到了回来的你们。” 潇潇娇笑一声,飘到程清怡身旁,便拉着说说皇都的见闻。 “是少主!” “少主回来了!” “少主终于回来了,我以为不要咱们了!” “快,通知观鱼前辈,少主回来了!” …… 陆扬的出现,立刻让整个寂静的营地热闹起来,沿路上的一个个云王军将士俱是面带敬意,敬畏目光,参拜行礼。 等他赶到营地中心,正巧一道白色人影,踏雪无痕飘来。 来人正是数月未见的观鱼老人 他一见到陆扬,笑容展开,感受到陆扬身上强悍的气息更是欣慰的点点头:“福伯在里面等你。” “好,咱们稍后再说,先去见福伯。” 陆扬点头,吱呀一声,木门拉开,一身绿衣的福伯正坐在老爷椅上,微笑的望着进来的陆扬:“少主,你瘦了。” “福伯!” 陆扬第一时间就发现了福伯的异常,满脸关心问道:“福伯,你的腿……” “放心,老夫并无大恙,毕竟半生都在冒险,身上总有几件底牌,别人想打死老夫还真不容易。至于这腿……” 福伯笑呵呵道:“是对方武技所为,能够短暂的失去对双腿的控制,过一段时间就会恢复正常。” “这么我就放心了。”陆扬看福伯没有撒谎,心里松了一口气,转头道:“清怡,潇潇,你们先随意,我与福伯聊几句。” “嗯。” 程清怡轻轻点头:“我先去天鹰城。” “嘻嘻,我也跟清怡一起去天鹰城转转吧。”潇潇脆声笑道。 随后,几人散开离去。 陆扬与福伯在阁楼内坐下,观鱼老人关上大门,劲气散开笼罩,隔绝一切窥探。 “老夫遇到的人是花家的人!” 福伯坐在木椅中,紧皱着眉头,微微摸了摸胸膛,面有余季。 顿时,陆扬闻到空气之中澹澹的血腥味。 “那个贺州三大世家的花家?” 陆扬神色一冷。 “没错。” 福伯似乎陷入回忆思索,沉吟了一会,才冷道:“队伍行军,即便是做得再隐秘,终究是动静过大,很快引来了三大世家的注意。起初他们只是派一些喽啰来试探,可是在见识到我军的实力后,他们就坐不住了,频频过来找麻烦,探究我们的真实目的,最后老夫是在不耐烦便与他们交了手。” “他们以为我们是来分一杯羹的?” 陆扬双眸一眯,隐约猜到了什么。 “大概就是这样。” 说到这里,福伯突然顿了一下道:“三大世家的势力不容小觑,光是四品高手就是好几位,而且他们发展那么久,肯定有对付武皇的手段。” 陆扬微微一愣。 三大世家联合起来那么强? 这时,福伯感慨一声,解释起来:“只不过,这段时间我也看出来了,他们自己之间存在很大的分歧,短时间内是联合不到一起来。” “这倒是算个好消息。” 陆扬点了点头,恍然所悟。 “这一次遇到的高手不一般。” 一旁的观鱼老人轻声问道。 “难道是四品高期的武师?”陆扬疑惑道。 以福伯的强横实力,能与四品中期的武师不相上下,只要不遇上四品高期境高手,全身而退根本不是问题,但现在看来,伤势不轻的样子。 “没有。” 福伯神色肃然:“是个四品初期的高手,劲气不强,但是武技却属实诡异的很。” “四品初期?!” 听到这话,陆扬神色微凝。 “啧,看来这三个世家的底蕴深厚啊!” 观鱼老人略微感到有些奇怪:“不过老夫也奇怪,明明劲气弱得很,武技却是异常凶狠,老夫总感觉他们的武技路子有点像南疆的武技。” “南疆?”陆扬面色渐渐凝重。 这时,福伯皱眉道:“对方来了三个,以一敌三,再加上旧伤未愈,老夫只能边打边退,那时又来一位官府那边的武师,老夫本以为是来劝架的,可没想到也是一起来围攻老夫。如此错愕下,老夫还是露出一个破绽,被打了一掌。” 说话之间,掀开自己身上的绿衣。 只见一个赤黑掌印清晰无比的印在他的胸膛,覆盖着一层澹澹的寒霜,冒起缕缕寒烟之气。 看起来触目惊心! “好寒的阴煞之气!” 陆扬凑过去,察看伤势,皱眉道:“这阴煞之气如附骨之疽,凝结在经脉心肺,强行催动劲气驱除会引起心肺损伤,还伴随有撕心裂肺的剧痛!阴邪狠毒!绝对不是贺州这边的武技路子!” 如今于医师不在,营地里医术高明的就只有南宫姐妹,可是他们偏向于毒药解药,对这种阴煞之气同样也束手无策。 至于他的师父黄药师,自从在天牢里吸收了十几个武师的血肉后,便自动休眠,恢复神魂,现在无论说什么话,也不会得到回复。 看来只有这个了。 “福伯,这是一颗奇果,能极大治疗内伤。” 陆扬没有迟疑,从腰带掏出一个木盒递出去。 “这是……” 福伯接过打开一看,便见到一颗血红色的玉珠躺在盒子中,散发着诱人的红光。 “好澎湃的生机!” 福伯双目一亮,没有迟疑,直接将血玉珠放入口中,咕的一声吞下。很快,他浑身亮起红光,磅礴澎湃的劲气汹涌起来。 哗啦啦啦,哗啦啦啦。 在他的体内一阵阵惊涛骇浪的声音传达出来,绵绵不绝,震得人耳膜生痛。 最终轰的一下,整座阁楼空气轰然一阵。 所有的东西,花瓶,字画,椅子,玉石地板,在这一瞬间全部爆为齑粉,飘扬起空中。 “老夫居然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