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自然是惊煞四周百姓,引得议论纷纷。但是有锦衣青年的前车之鉴,他们也没敢太放肆。“怎么办?这云十一好像很凶,凤仪楼说封就封!”人群外,一个青面男子沉声传音。站在青面男子身旁的黑衫老者凶光毕露:“哼!怕什么,我们又没有留下什么把柄,那几个人只是接过悬赏,根本就不知道幕后之人是谁。”“可是我总有种不详的预感!”青面男子还是有些迟疑。“……”黑衫老者还想说什么,可下一刻他抬头一看,脸色一变,大喝道:“走!”“走?走得了么你们。”忽然,两人上空,越浅浑身闪着剧烈闪耀的青光,轰然坠落下来。无边天地元气受到莫名的吸引,汹涌而来,轰然灌入眉心,最终集聚于掌心。这一刻,地上的空气无比低沉,仿佛被压缩成钢铁巨块,让他们难以呼吸。那种感觉,就像肩上有三山五岳压着,动都动不了。甚至因为承受不住重压,他们二人齐齐跪倒在大地之上。然后,在两人恐惧绝望的目光中,越浅缓缓伸出手,封住了他们的修为。离开的陆扬不知何时再次出现在两人的面前,嘴角含笑。他蹲下身子,晓有兴趣的打量面前的青面男子。“呵呵,凤仪楼的楼主?久仰久仰。”沉桥:“……”武衙大牢。“这家伙又是谁?”火莹莹看到越浅押着沉桥几人进来,不由得微微好奇。“凤仪楼的楼主,沉桥。”陆扬转头笑道:“想不到回去一趟还有意外收获,抓了那么一只大鱼。来人啊,把这家伙关起来。”“是!”捕快拱手领命,压着沉桥下了地牢最深层,关进最坚固的那一间铁牢。卡卡当当。万斤镣铐,锁链拷上,沉桥便被关在这不见天日的冰冷潮湿牢房中。全程之中,沉桥未发一言,只是冷冷的看着陆扬,身边的黑衫老者则是闭目养神,似乎丝毫不担心自己会成为一个阶下囚。“啧,还真是有恃无恐。”陆扬站在牢房外,情不自禁冷笑一声。随后,陆扬则是走进铁牢,轰隆一声,将铁牢大门关上。“云十一,你无故抓我,将我关入大牢,我可以告你滥用职权!”沉桥眯着双眼,冷冷吐出一句话。“沉桥,我在你的楼里遇害,你敢说这跟你没有关系?”陆扬神色冷漠,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屑蔑视。“口说无凭,有种你就拿出证据来!”沉桥傲然吐道,眸中没有半点不惧,底气十足。“呵,证据么?”陆扬讥笑一声,拿起身边的刑具:“不要急,马上就有了。到时候我会让你亲口吐出我想要的证据。”“你这是滥用私刑!”沉桥眸中浮现一丝愤怒。滥用私刑?陆扬双眸眯起,透出丝丝寒光:“你说是就是吧!”“你!”沉桥一时哑口无语。“云总督,老夫劝你不要自误!”黑衫老者终于开口说话。陆扬轻哼一声:“哼,自误?老东西你是包米吃多了,把脑子吃没了是不是?搁这倚老卖老,也不看看你自己现在的处境!”一番话下来,黑衫老者脸色阴冷下来,眸中射出丝丝杀意。陆扬浑然不惧,目光锐利如刀:“无论你们背后站着什么人,我都不怕!我告诉你们,但凡是惹到我的,只要落到我的手里,就别想完好如初的走出去!”这一句话,斩钉截铁,断金切玉般坚定,杀心十足。几人听了童孔不禁一缩。“现在就让我看看你们的骨头能硬到什么程度?”陆扬双眼微眯,透出冷冷寒光,走到黑衫老者身前:“究竟是什么人能让你们有如此底气,居然在黑市里悬赏朝廷命官,意图加害于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黑衫老者澹然道。陆扬神色依旧冰寒冷厉:“既然你的耳朵被马粪堵住,那我就给你通通耳朵,顺便看看你的脑袋里装的是脑子还是屎。”“……”黑衫老者脸色僵住,嘴角抽了几下,他哪怕修养再好,此刻也难免心头喷涌怒火,咬牙切齿道:“小子!你敢如此辱骂我……”但话还没说话,陆扬一个巴掌甩了过来。啪。一巴掌狠狠打在老者的脸上。“我堂堂武衙总督,骂你就骂你,你给老东西居然敢还嘴?”陆扬双眼冰冷,透出丝丝的杀意。他一转身,冷声吩咐道:“来人!给我准备一些桑布和水,我要给这个老东西玩一点很新的东西!”“小子,我告诉你,纵使千刀凌迟,万箭穿心,你也休想从老夫口中得到一丝信息!”黑衫老者铮红了眼,仿佛要将陆扬生吞活剥。“是么?那等下希望你别求饶。”陆扬眯了眯眼,面无表情道。很快,纸和水都一应备齐,放在黑衫老者身旁。老者冷笑一声,投来不屑一顾的目光:“小子,老夫活了数百年,什么手段没见过,这点手段就想让老夫屈服,简直是做梦!”陆扬才不管他说什么狠话,直接走过去将老者提起,固定在一个铁制的座位上,将他的脑头扳到四十五度固定,斜着望天。在一旁沉桥的注视下,陆扬走到黑衫老者身旁。黑衫老者斜眼望着陆扬,咬牙道:“小贼,有什么花样,尽管来!我求饶一句……唔!”话还没说完,陆扬便将一张发黄的桑布在老者脸上。噗。随后,一口冷水喷过去,直接将桑布打湿,紧紧贴在老者脸上。如果是平常,老者一口气直接吹飞脸上的湿布,但他现在修为被封,肉身已废,连个普通人都不如。这一层桑布盖在他脸上,五口呼吸之后,才被他用力的吸开。陆扬面无表情,又拈起一张桑布,盖在老者脸上,覆盖一层,幽冷道:“这布是桑皮,韧性极强,极易吸水,但又不易破。”说罢,又一口水喷上去。立刻,湿漉漉的桑皮纸紧贴在老者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