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要来考核
“恭喜你啊方铁，一来就提了个正股，我都干了几十年的革命工作，还只是个正股。”牛明发笑眯眯的走了过来，装着一脸遗憾样子，面上还要敬贺一番。
这厮说完后又递上一个大信封，笑道：“姜书记交待了，这里面500块钱是你到金鸡寨子的活动经费，看到没，姜书记很重视你啊，亲自拔款子的你是头一糟。”
“谢谢，借你吉言。”方铁点了点头，签了字，冷笑道，500块，老子两个月工资，既然你姜怀远暗地里使阴手暗算老子，明面上又要当好人，老了就把这500块先给花了再说。不用白不用，到时调令一到，老子只管交白条子就行了。
方铁到外面给马局找了电话，刚接通就听马局笑哈哈说道：“方铁，恭喜你了。”
“恭喜，马哥，连你也笑话小弟啊？”方铁半开玩笑，苦涩的说道，心道马局的消息还挺灵通的，刚宣布完就晓得了我去金鸡寨子的事。不过，马哥应该说的是反语吧？
“笑话，什么意思？你小了，马哥什么时候会笑话人。给你挑明了吧，下午县公安局人事股就有同志下来考核，你小子就偷着乐吧。”马大魁微微一愕，不明白方铁讲的什么意思。
方铁听了心里自然大喜，想不到马哥的速度还挺快的，不过几天就搞定下来了，转尔，这厮一愣之后立即把今天去金鸡寨子的事给抖落了出来。
而且提了要求，说道：“马哥，能不能晚点下来考核？”
“什么意思，是不是金鸡寨那里有娘们，你小子喜欢去？”马大魁一愣，调侃道。
“不是，马哥，我是这样打算的。姜怀远不是给我提了正股吗？我下午到金鸡寨子先去逛一圈子，把500块钱先花了，正股级也坐稳实了。然后，过几天国庆节过后你叫人下来考核。”方铁干声笑道。
“好小子，阴啊！”马大魁大笑出声了。
“马哥，我也是被逼的。我刚从学校毕业，没一点牌头，如果坐上镇派出所副所长一位恐怕有人不服。我先去金鸡寨，用几天时间，花点钱，先搞出点名头出来，然后，马哥你叫人下来考核，也有个噱头说说。”方铁把打算合盘托了出来。
“嗯，倒是个点子。搞点噱头出来我这边也好交待，一举两得。”马大魁点了点头，转尔问道：“就500块钱能搞出什么来，太小的阵仗影响力没有还累人？”
“我想，在村里面无非就是学校了。听说金鸡寨那学校学生连课桌都没有，都是自带的。东一张西一张的，我想，能不能在这上面做点文章。”方铁说道。
“这个，影响力有限。”马大魁不同意，沉吟了一阵子，突然笑道：“倒是有个项目，你小子运气来了。”
“马哥快说？”方铁装着焦急样子。
“金鸡寨不是革命老区吗？听说曾经有个受了伤的红军战士在那地儿养伤，后来跟土匪战斗，牺牲在那个地方。
我当时办一案子，曾经到过那寨子。那寨子人很飙悍，就连公安那寨民都不怕。
要知道当时我还只是县刑警队长，带了十来个刑警去抓捕，那寨子人厉害着，居然要闹事，集结了几百人，扛着锄头扁担要跟我们对垒。
第一次去不敢动手，干警全撤了回来，怕引起民变。我手下一个干警还被一老汉抡起扁担砸破了头。
不过，后来我们晚上再回绕回去偷袭，抓了人就跑，他娘的，都什么事，刑警执法整得像小偷一样。妈的，咱们堂堂的刑警最后被那伙山寨子人追得像逃兵一般拚命跑，哈哈哈……
讲起来都好笑，所以，你小子得小心着点，别惹出什么事来。不过，那地儿山货特别多，到时方便的话弄只把回来，咱们弄酒楼里去炖了，保准好吃。”马大魁还真把方铁当小弟了，相当关切，转尔又说道：“不过，你小子身手了得，应该没事。”
“马哥过奖了，有点蛮力罢了。”方铁干笑道。
“蛮力，放屁，那天晚上你小子一胳膊肘子把老子给拐到了地板上，我马大魁年轻时曾经踢死过野猪。不过，那天晚上你小了厉害，到现在这肚皮还隐隐发痛，到医院一查，妈的，肿了一大块，你小子也够狠的，练过两手吧？”马大魁可不是那么好唬弄的。
“嘿嘿，小时候曾经跟一个糟老头子练过几年，只是一些花把式罢了。”方铁干声笑道，旋即又说道：“不好意思马局，那天晚上情况紧急，我是出于无奈。再说我也没那么强，你当时只是一时没准备，被我偷袭造成的。”
“说得也是，老子要是有准备，你这犊子能轻易撩翻我老马。”马大魁心里相当受用，明知道方铁这犊子是在拍马屁，但听来好像是真的。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