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叶辰的分身。” “圣体来玄荒了?何时来的。” “就是不知本尊在哪。” 夜里,北岳的一座古城,惊异声不断,修士们多仰首,眸光熠熠,只因叶辰的一道分身,从天蓦然而降,用的乃本尊真容,无丝毫秘术遮掩。 大楚的第十皇,早已火遍了诸天,大街小巷,茶摊酒肆,无不在谈论他的传说,如今见圣体分身,世人又扎堆儿,又把叶大少的光辉事迹,拎出来说了一遍儿,一路所缔造的神话啊!干的不要脸事啊!拎了个门儿清。 去看老辈们,则是感慨万千,犹记得叶辰昔年第一次来玄荒时,还仅是个小修士,几百年而已,却已到半步大成,大帝之下谁人能敌啊! 他年,叶辰若大成,会是一个至尊,而他们,都会是见证者。 砰! 议论声中,叶辰分身已在城中心驻足,把肩扛的一座巨石,砰的一声放那了,看的世人不明所以。 万众瞩目下,分身祭了道剑,一刀一顿,刻出了一尊雕像,随之融了一丝净世仙力。 “北圣?”四方人惊愕。 “众位道友,拜托了。”叶辰分身拱了手,不带玩笑意味,“愿苍生祈福,供奉此雕像,接她回人间。” 话落,叶辰分身便消失了。 乌泱泱的人影,良久都未反应过来,你看看我,我瞧瞧你。 “接她回人间?是要复活北圣?” “八成如此。” “既是圣体说的,自是要拜。” 嘈杂声中,颇多人已上前,双手合十,虔诚拜祭,虽不知叶辰欲以何法复活北圣,但叶辰的面子,都是会给的,荒古圣体不止一次拯救诸天,他们欠叶辰的,叶辰欠北圣的,这都是天大的恩情,祈福自也是虔诚的,皆愿北圣归来,也愿有情人终成眷属,有这难得的太平,团团圆圆多好。 更多人上前,真心供奉的,自占大多数,自也有做样子的,这便是人世,并非所有人,都懂那人情世故。 如这里的一幕,其他诸多的古城,也相继上演,叶辰祭了无数分身,奔向了无数古城,都携有北圣雕像,也都带净世仙力,诚心恳求世人,虔诚供奉,为此,每到一成,圣体必有一礼,拱手的是分身,行礼的是叶辰。 如此消息,伴着月光,自北岳传遍了整个玄荒,但凡闻之者,多是一愣。 不过,圣体这个忙,苍生还是愿意帮的,大楚的第十皇,承载他们某种信念,皆愿他安好,继续守护诸天。 “仅供奉,能复活北圣?” 小猿皇扛着乌金铁棍,嚣张的走在大街上,每有一语,都会瞟一眼身侧的西尊,供奉与佛家的香火,还是有点像的,皆无形无相,却也都真实存在,有些时候,真有无穷的力量。 “怕是难入登天。”西尊叹息的摇头,此等事,他佛家不是没有干过,凡有老佛圆寂,必有僧侣每日供奉香火,无尽岁月,也未见有灵,还有佛家的大帝,也是一个极好的例子,若真能显灵,佛帝多半早已临世。 “他这般做,自有他之道理。”中皇笑道,“我等也需贡献一份力。” “那是自然。” 夔牛摆了手,率先登天而去。 众人也一样,奔向了各方,都回了各自家族,叶辰一人之力太小,若发动各大圣地、各大帝道传承,那就不一样了,底蕴深厚、势力庞大,做起事来,自也容易。 轰! 天色方才大亮,便闻一声轰隆。 那是夔牛,身体足拔高了上百丈,扛着一座山岳,砰的一声,放在了冥土禁区门口,而后,便见他拎了一把巨剑,搁那雕刻着北圣的石像。 砰! 夔牛之后,便是小猿皇,那厮也生性,也扛着一座大山,摆在了冥土门口的另一侧,也跟着雕刻北圣。 “我。” 冥土帝子见之,拎着神刀便要杀出来干他俩,大清早的跑这捣乱。 冥土天王一声干咳,拉回了帝子。 夔牛与小猿皇虽捣蛋,但也要看他们做的是啥事,为的又是谁,那是玄荒的北圣不假,也是天庭的净世仙王。 “要不咋说是把兄弟,真真尿性。” “咋也不见冥土发飙。” “还是他俩霸气,瞧那石像的个头,可比叶辰刻的雕像大多了,不过这刻工嘛!就差点儿意思了。” 世人聚集而来,站满了各个山头,远远望着夔牛与小猿皇,远远望着那两尊擎天的雕像,啧舌不断,叶辰仅是在古城放雕像,高不过两三丈,那俩倒好,搬了两座大山,这都没啥,竟放在了冥土门口,一左一右板板整整,乍一看,真如似两尊门神。 “莫偷懒,说你呢?麻溜的。” “上头可交代了,摆上北圣雕像” “我说,你这刻工不咋地啊!” 南域是热闹的,夔牛与小猿皇忙着刻雕像,夔牛族、圣猿族、五大王族也都未闲着,都给各自的附属势力和种族派下了任务,南域的古城有一座算一座,都给摆的满满的。 南域热闹,西漠、东荒、中州、北岳也热闹,苍龙族、巫族、灵族、蛮族、古族、瑶池圣地、昆仑古城太多太多的圣地与种族,都在做着同样的事,干的是热火朝天。 砰!轰!砰! 轰隆声频频响起,短短不过九日,玄荒八成以上的古城,都立起了北圣的雕像,刻的栩栩如生。 “雪儿,你可望见了。” 九黎族圣主登高望远,笑的温和,叶辰的举动,让他心间暖意浓浓,也不枉他的女儿,献祭生命去救他。 “大楚皇者的号召力,果然不是盖的。” 九黎族长老,啧舌不已。 这才几日,东荒、西漠、南域、北岳、中州,基本都立起了他家公主的雕像,圣体的一句拜托了,如一场飓风,刮遍了整个玄荒,也从玄荒大陆,刮向了星空。 用不了多久,一颗颗生灵古星,多半都会有雕像立起,日后颇多岁月,都会有无数人去供奉。 说起大楚皇者,叶辰也足够忙碌,一批分身消散,又有下一批,奔向四海八荒,给一座座雕像,赋予净世仙力,但这,还是太慢,最后干脆去了各大势力,寻各族帮忙,给他们净世仙力,帮忙去刻画。 的确,他之号召力,着实的惊人,帝道传承都比不了,敢在玄荒搞这么大的动静,他之威望,堪与帝比肩了。 中州的夜,颇是祥和。 远远,便见一座山岳在移动,准确说,是有人在扛着它走。 仔细凝看,才知是叶辰,扛着八千丈巨岳,一步步皆沉重,踩的虚天砰砰作响,看的世人嘴角抽搐,就说吧!圣体跟夔牛他俩,是一个尿性。 轰! 不久后,一声轰隆响彻,叶辰扛着的那座大战,砰的一声放天虚门口了。 完事儿,他便取了道剑,搁那秀他的雕工,一剑一顿,刻的颇认真。 不得不说,他雕工还是不错的,至少比夔牛和小猿皇他俩强不少。 “看着咋这般想笑了。” 不少老家伙揣着手,立在小山头上,看的是叶辰,也是天虚禁区。 昔年,叶辰在天虚门口建山门。 今朝,又把人天虚的门给堵了。 “咋办,想锤他。” 天虚中,地灭深吸了一口气。 “打不过。” 天诛握着一个烟杆,吧嗒吧嗒的抽着,深沉的吐着烟圈儿,烟雾缭绕中,如似在修仙儿。 这句打不过,地灭干咳,天虚天王和天虚帝子,也都干咳,这可是句大实话,试问整个诸天,谁还能干过叶辰,天魔帝来了都未必好使。 咔嚓!咔嚓! 山外,叶辰拎着道剑,还在雕刻,俨然跟没事儿人似的,就放你家门口了,咋地吧!有种出来干我,锤死你丫的,回回来天虚,回回打我,老子可是很记仇的,安分分的还好,敢跟我唧唧歪歪,炸了你家的禁区。 “牛逼。” 世人唏嘘,由衷的对大楚第十皇,竖了一个大拇指,半步大成的荒古圣体,就是霸气侧漏,隔三差五给禁区添堵,自他当年来了玄荒大陆,那天虚禁区,已不是第一次吃瘪了。 不知何时,叶辰才收剑,拎出了酒壶,一边喝着,一边绕着雕像转圈儿,对自个的雕工,还是很满意的,玄荒的北圣,被刻的栩栩如生,每一剑每一道,都饱含着情,也只他刻的最真。 轻拂了一下北圣脸颊,他才缓缓转身,一步踏入了天虚。 “滚蛋,不欢迎你。” 啪! “嘿!” 啪! 地灭一声咋呼,旋即便挨了叶辰一巴掌;天诛一声咋呼,随之也躺了,都说了,别唧唧歪歪,找打。 “来吾天虚打人,大楚的皇者,都这般嚣张吗?” 天虚天王黑着脸道。 “你问问他俩,揍我几回了。” 叶辰不以为然,又搬来一块巨石,继续刻着北圣雕像,其他四大禁区,都已摆上了,你天虚也不例外,至于外面那座如山庞大的石像,不是让你们拜祭的,就是放那堵你家门儿的。 天王深吸了一口气,蓦的生出了一种想骂娘的冲动。 怎么说嘞!对叶辰这张脸,他是情有独钟的,每逢望见,都特别的窝火。 遥想当年,帝尊那个不要脸的货,不知往天虚扔了个啥,差点给禁区炸平了,若非那厮跑的快,定叫他好看。 “来,瞧瞧这个。” 叶辰拂了手,一枚玉简飞了出来,当空炸裂,呈现出了一副水幕,水幕中映射的,乃天玄门地宫的画面,包括怪物、包括天魔、也包括两血相融后的诡异事,都被他给刻印了。 天王见之,双目不由微眯。 他这细微的神情变化,未逃过叶辰法眼,笃定天王认得。 “天魔、圣体、怪物,究竟是何种关系。”叶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