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叶辰转身走了。 杨阁老张了张嘴,终是未喊出声,思索再三,还是回了酒楼,他是一介俗人,可没叶辰这般淡定,怪只怪,此番来的高手太多,而且,还都住在他护院的酒楼,若喝酒闹起事来,他一人可罩不住,若再有几个臭脾气,楼都可能给你拆了。 还好,那些人都还安分,一个个房门紧闭。 越是如此,杨阁老越不安心,已打定主意,晚上不睡觉了。 街上,叶辰提着几壶酒,一路悠哉的回了小园。 夜晚,酒足饭饱后,他又爬上房顶,盘膝而坐,运转九星天辰诀,片片星辉垂落,被牵引入体,转化成一缕缕的内力。 一切,皆有条不紊。 时至深夜,他才开眸。 至此,他内力的修炼,已至小成,等同普通人二十年的功力,这等修炼速度,不可谓不吓人,因他的根基,太过浑厚。 接下来,他并未再吸收星辉。 月下,他改良了太虚步,以此当做轻功秘籍,在小园中飞来飞去,步法玄奥,快如闪电,正所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他要的就是这效果,身后残影连连,很难捕捉到他的真相。 其后,他没闲着,又一修士神通,被改成武功秘籍。 这次,乃万剑朝宗,是他自创的秘术。 随着桃木剑遥指苍穹,空间颤动,一道道恍若实质的剑气,冲天而去,铮鸣声刺耳,而且数量惊人,看得人头皮发麻。 事实证明,修士的玄法秘术,同样适用凡人。 不同的是,一个用法力,一个用内力。 法力和内力不同,威力自也不同,便如太虚步,若用法力,可登天遁地,但若用内力,也只能飞檐走壁而已;也如万剑朝宗,用法力催动,形态乃剑芒,内力使出,形态乃剑气。 漆黑的夜,幽静而漫长。 园中的叶辰,忙的不亦乐乎,一宗宗秘法,被改良成秘籍,各个威力不凡,随便拿出一种,都能惹得江湖武林的哄抢。 一夜无话,转眼黎明。 清晨,叶辰伸着懒腰,早早出了门,一夜修炼,精神饱满。 亦如往常,杨阁老还在那等着。 远远瞧见叶辰,杨阁老眉宇不由微皱,自叶辰的稳健的步伐,以及浑厚的气息中,嗅到了内功,而且功力不下三十年,如此内力,已在武林高手之列,没个二三十年,修不出来。 “哪来的内力。”老杨心中颇是诧异。 “早。”叶辰走到,已放下行头,随意打了招呼。 “我来我来。”杨阁老很勤快,忙慌上前帮手,先看了看四方,这才凑到叶辰近前,小声说道,“昨夜的人,天还未亮,便去了镇东向,行踪诡秘,可以确定,是奔着老坟去的。” “去就去呗”叶辰拍了拍尘土,整了整道袍。 “你不担心其中还有不少异士啊” “那又如何。”叶辰坐下了,拿了纸笔,开始画辟邪的符,老坟的玄机,他最清楚,连他都险些着了道,更遑论那些,连九流都排不上的小角色,不是小看他们,去的人多没吊用,八成连主墓都寻不到便被团灭了,纵能寻到,以他们的功力和道行,还远非阴月对手,一巴掌呼过来,没人扛的住。 “不瞒小友,那些武林高手,有几个,老朽还认得,各个势出名家。”杨阁老一脸担忧,“如此阵仗,他们来探古墓,必有人指使,而这幕后的人,相信小友,也能猜出两三分。” “继续。”叶辰还在画符。 “自先秦覆灭,诸侯王各自为政,你争我抢,已斗了几百年,战火燃遍大好山河,至今未统一,连年征战,各诸侯皆伤亡惨重,多已财力不支,这才笼络武林高手,为他们卖命,此番来探古墓,必是为了墓中财宝,以备军需,这等勾当,诸侯们经常干,为此,无所不用其极,纵这次探墓失败而归,绝对还有下次,搞不好,还会引来军队,强行炸开古墓。” “你能想到这层,证明你还不傻。”叶辰瞥了一眼杨阁老,“既是能看破,你就该有所觉悟,此乃军国大事,又岂是你我这小平民,能管的了的安心活着,别操那些没有的心。” “这话,没毛病。”杨阁老尴尬一笑。 这边,叶辰又画好一张符。 比起杨阁老,他还是那般淡定,开玩笑,那可不是一般的古墓,有一块源晶护佑根基,这等级别的墓穴,凡人来再多,都是枉然,军队又如何,一样没用,还想着炸开,玩儿呢 “小友,你师父可是在诛仙镇。”杨阁老呵呵笑道。 “没有。” “你骗不了老朽。”杨阁老神秘一笑,“我看得出,你体内多了内力,起码二三十年,这才两三日而已,你决然修不出,这般深厚的内功,唯一的可能,那便是有人,为你醍醐灌顶,传了你内力,至于那个人,以老朽看来,必是你师父,不然,谁会舍得,将辛辛苦苦修来的内力,传给一个外人。” 听闻此话,低头画符的叶辰,不由抬了头,看了一眼杨阁老,本想再给他讲一段故事,但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口,并非不想说,而是怕吓着老杨,人老了,心脏都不怎么好。 杨阁老眼巴巴的等了一会,见没下文,惺惺一笑。 叶辰打了个哈欠,便又继续画符,“今日,不准备算一卦” “算,哪能不算,早已想好,给咱算算天下局势。”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他年一统江山者,姓刘。” “刘” “算好了就麻溜走,莫耽误我做生意。”叶辰未做过多解释,一手将杨阁老扒拉开了,因为,后面有人在等着算命呢来者,乃是一青年,一袭素衣,身形单薄,头发略显凌乱,脸色还有些苍白,难掩的是书香之气,乍一看,像个书生。 “这位小友,算祸福还是卜姻缘。”叶辰捋着胡须,有模有样的,把高人的气质,演的入木三分,看的杨阁老手痒痒。 “命运。”青年书生想了想回道。 叶辰笑而不语,只提笔拿纸,龙飞凤舞的写了四个字。 青年接过,顿的愣了,“封侯拜相。” 一侧,还未走的杨阁老,也探着头瞅了一眼,也怔了一下。 封侯拜相这货有这般好运 杨阁老瞧了瞧叶辰,又退后一步,摸着下巴,上下扫量青年,那是从头看到脚,从脚看到头,咋看都没有将相的气质。 “大师,莫寻我打趣。”青年书生干笑,他的笑,有诸多自嘲,“小可穷的,连饭都吃不起了,哪来的封侯拜相一说。” “这一卦,老夫不收钱。”叶辰笑看青年书生,“待他年,你封侯拜相之时,再给也不迟,至于给多少,到那年再说。” “好。”青年倒也干脆,起身走了。 杨阁老嘴角一扯,你丫的,说不给,还真不给啊 叶辰嘴角也一扯,这么实在吗 直至青年走远,杨阁老才戳了戳叶辰,“他真有将相之命” “看似书生,实乃将才,腹有兵略,必纵横捭阖。”叶辰悠悠笑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他有匡扶天下的胸襟,奈何,缺了一丝帝王命,不然,未来的王朝,会姓韩。” “真没看出来。”杨阁老撇了撇嘴。 “要不咋说,我是高人呢”叶辰嘁道,“等着吧,不出二十年,他会以诸侯的身份来此,将相的命,却也是鬼门关。” “啥意思。”杨阁老挠了挠头。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这么说,可够直白。” “当我没问。”杨阁老一甩衣袖,回了酒楼。 叶辰乐得清闲,不紧不慢的画符,辟邪专用的,可叹的是,大街上人影熙攘,每家生意都不错,唯独他这,还是冷冷清清,也不知他卖相不好,还是人不靠谱,几乎没人搭理他。 天色临近夜幕,才有人坐在桌前,迷人的芳香,沁人心脾,乃是一女子,美的如梦似幻,看的街上行人,一瞬瞬失神。 再看画符的叶辰,已猛的抬头。 入眼,便见一张绝世的容颜,完美无瑕疵,一双美眸灵澈似水,但更多的,却是妖异魅惑,多看一秒,都觉心神恍惚。 没错,邪魔来了。 “我的姑奶奶,你可来了。”叶辰激动万分,符也不画了。 “你倒有情调。”邪魔瞥了一眼一侧的白布,尤为关注叶半仙那仨字,不知为何,看着总想笑,堂堂荒古圣体,大楚的第十皇者,曾屠过帝的狠人,竟搁这摆摊算命,莫说见着,仅仅听着都新鲜,这事若传入修界,不知修者是啥个表情。 “不扯没用的,我等的人,何时来。”叶辰问道。 “该来时,自会相见。” “要不,你先给我解封” “不解。”邪魔一语拒绝,笑吟吟的。 叶辰的脸色,瞬时黑了个透顶,你个败家娘们儿,大老远跑来,给我添堵的吧不给解封,你笑什么,还笑那么开心。 “此番来,有事问你。”邪魔笑意渐散,就那般凝视着叶辰,颇具邪神的威严,“你,能否算出,人王应劫到了何处。” “不能。”叶辰回的倒是快,干脆侧过了身去,还揣起了手,语气不咸不淡,“莫说算不出,纵能算出,也不与你说。” “你想不想,上天转转。” “诶那男的咋没穿衣服。”叶辰惊异一声,扭头就跑。 然,跑出没两步,便觉脚掌离开了地面,整个人都朝镇外飞去了,是被邪魔扔出去的,真搞笑,老娘啥没见过,忽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