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荒中州,原诸天山旧址,人山人海,站满苍天,铺满大地,黑压一片。手机端 人潮中心,乃一座战台,足有万丈,这便是蛇,将与叶辰斗战的战台。 此番,叶辰还未到,可战台却已染血,顺着战台淌流,画面,触目惊心。 但见战台上,有一白发女子,翩然而立,蒙着白玉面具,手握赤色仙剑。 她如谪仙,风华绝代,沐浴着仙光,萦绕着神霞,不惹尘埃,如梦似幻。 “真是一个女魔头啊天泉圣地神子,准圣王修为,竟被她一剑绝杀了。”台下,一老叟啧舌,神色也震惊。 “这才多久,被那女魔头斩的玄荒天骄,不下百位了。”太多人皱眉头。 “照这架势,无需蛇族太子上台,这女魔头,就能把玄荒天骄摆平了。”不少人掠过那女魔头,看向云端。 云团上,有一王座,斜躺着一青年,悠闲的转动着扳指,神色玩味戏虐。 那青年,一头紫发,血色的眸深邃,如若那无底幽渊,一眼望不见尽头。 他之气血,汹涌翻滚,如此波涛江海,强大的血脉,让在场人,皆压抑。 他,便是蛇太子了,货真价实的圣王,眸光睥睨,俯瞰着玄荒的天骄,“偌大的玄荒,皆是这般三流货色。” “混蛋。”一紫发青年怒喝,踏上了战台,顿开禁法,眉心刻出古老神纹,准圣王级的修为,气势堪比圣王。 那是一隐世大教的神子,身负古老传承,在玄荒大陆,也算排的上名号,正值年少,气血方刚,自是不服气。 “蝼蚁。”蛇太子幽笑,看都未看,之随意的摆了摆手,“取他头颅。” 话落,那立身战台的女魔头便动了,脚踏着道蕴,身形如诡幻,难见真身,一剑直攻紫发青年,堪称摧枯拉朽。 也仅一剑,那紫发青年,便被绝杀了,头颅滚落战台,元神也一并寂灭。 “真是无趣。”瞥了一眼血淋淋的战台,蛇太子戏虐一笑,倒是对那女魔头,另眼相看了几分,笑容更胜。 女魔头不语,静静伫立,如似冰雕,更像是傀儡,一具只听命令的傀儡。 可她的美眸,却分明藏着一抹不忍,面具下的脸颊,也已惨白到无血色。 “那女魔头,太强了。”台下一方,夔牛也在,死盯女魔头,脸色难看。 “深不可测。”南帝的眉头紧锁着,“我等上战台,一样不是她的对手。” “不知为何,那女魔头给我的感觉,甚是熟悉。”中皇沉吟,双目极尽微眯,但却也,望不穿女魔头的真容。 “老七什么情况,他娘的,还不来。”小猿皇暗骂,火眼金睛绽放金芒。 “可曾望穿。”另一方,凤凰侧了眸,望向姜太虚,东华七子也都在场。 “有神秘仙法遮掩。”姜太虚摇头。 “连你也望不穿”赤阳子挑眉道。 “可以肯定,并非洪荒族,乃人修。”姜太虚淡道,仙轮神眸闪烁深意。 “好生熟悉。”瑶池仙母喃喃轻语,灵澈的仙眸,也在凝望台上的女魔头。 “玄荒无人了吗”几人说话之时,蛇幽笑声又响起,嘴角浸着妖异的笑,“吾族,还真高看尔等蝼蚁了。” “小长虫,话说大了,小心闪了。”骂声起,传自虚无,霸气侧漏。 话未落,便见虚天震颤,一座域门,豁然撑开,黑压的人影,如潮涌出。 为首的乃冥绝,与白芷并肩,身后,自然便是大楚人,谢云、熊二都在。 “来了。”眼见他们,玄荒的天骄,眸子皆亮了,就等着叶辰来镇场子。 只是,这瞟了一大圈,都未见叶辰,倒是见大楚那帮活宝们,咋咋呼呼。 “啥情况,老七呢”小猿皇扬着脑袋,金眸圆溜,瞅了又瞅,没见叶辰。 “搞什么。”夔牛挠头,撑场面的没来,整这么一帮活宝,是几个意思。 “不会掉队了吧还是说,没睡醒。” “圣体呢咋不见圣体。”不止他们愕然,玄荒的人,也皆一脸的懵逼。 或许无人察觉,那女魔头,也在仰看,一双美眸,盈满水雾,凝结成了霜,在大楚人群中,紧张的扫来扫去,似是在找什么,找那道久违的身影。 “叶辰呢怎的,要做缩头乌龟了”蛇太子阴笑,“那还真是有趣,荒古圣体一脉,也真是天大的笑话。” “小长虫,真狂。”冥绝撇了撇嘴,一步踏上了战台,“下来,咱俩打。” “打败她,你才有资格,跟本王打。”蛇笑的戏虐,眸光,依旧睥睨。 “这个意思啊”冥绝侧首,深邃的眸,望向女魔头,狠狠扭动着脖子,“老实说,老子不怎么喜欢打女人。” 女魔头不语,自大楚人那边,收了眸光,眸中的泪,也随之划过了脸颊。 “杀了他。”蛇太子笑看女魔头。 他的命令,还真好使,话语还未落,便见女魔头动了,身形诡幻到无影。 冥绝微皱眉,遁身后退,他方才离开,先前所站之地,便被女魔头斩裂。 “小看你了。”冥绝冷笑,手捏大印,掌心道法演化,有古老篆文流转,一掌,重如大山巨岳,盖向女魔头。 女魔头不语,一剑斩开掌印,又瞬身消失,再次现身,已是冥绝的身后。 冥绝不淡定了,这般诡幻莫测的身法,着实让他心惊,连他,也难捕捉。 说话间,女魔头一剑,直逼他眉心而来,乃绝杀一剑,足能斩灭他元神。 冥绝登天遁走,撑开了异象,乃一方冥土,寸草不成,有寂灭雷霆肆虐。 这般异象,莫说玄荒天骄,纵玄荒老辈,也双目微眯了,似认出那异象本源,不属于诸天,其内,融着阴冥。 “冥界”望着那冥土,蛇稍稍坐正一分,亦双目微眯,满目的深意。 女魔头就霸道了,并非撑开本源异象,而是提着仙剑,踏入了冥绝异象。 让冥绝震惊的是,女魔头竟不受冥土束缚,来去自如,或者说,他之异象,在女魔头面前,就如似摆设那般。 大战顿起,轰隆声不断,苍天震动。 二人就在冥土斗战,冥绝开了巅峰战力,眉心刻画股了哦神纹,他如战神,道则于神通中演变,每一次攻伐,皆威力无匹,打的苍空,满目疮痍。 反观女魔头,如似九天玄女,如梦似幻,每一剑皆平凡,可那平凡的一剑,却蕴含无上道蕴,险些生劈冥绝。 鲜血,倾洒虚天,也染红了异象冥土。 那血,皆是冥绝的,战力虽是霸绝,却被女魔头压着打,被打的抬不起头。 “能与女魔头斗战这么久,竟未落败,那小子谁啊”夔牛望向了熊二。 “他师尊,乃大帝。”熊二耸了肩。 “这么吊吗”小猿皇挑眉,有些不信,这小胖子的话,他就从没信过。 “同级别斗战,冥绝竟战不过女魔头。”白芷皱了眉,着实超乎了预料。 冥绝的战力,她最清楚,虽战不过叶辰和赵云,却也是近乎同阶无敌的。 可现在倒好,在自己的异象冥土中,竟被同级别的人,打的是无力翻身。 她与冥绝不分伯仲,女魔头这般猛,纵她上去,也一样不是女魔头对手。 尴尬,着实的尴尬,一个大帝徒儿,一个大成圣体的徒儿,与这帮妖孽,同处一个时代,真是让人欲哭无泪。 帝荒与冥帝也在看,这两个至尊级,也很尴尬,亲手调教的徒儿,接连遭挫,他们做师尊的,不尴尬才怪了。 怪只怪,这时代的妖孽,太多太多。 感受最深的,还是冥绝,心境骇然。 对面的女魔头有多强,他比谁都清楚,看似出手平凡,却有无尽的道蕴。 他该是明白,论对道的感悟,他与女魔头,不在一个级别,自也不是对手。 还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此番诸天一行,并未白来,见了太多妖孽。 “你丫的,瞅啥,打啊瞄准再打。” “打不赢,就是吃屎吧败家玩意。” “平时牛逼哄哄,今日,没吃药吧” 下方,谢云那般活宝,一蹦三丈高,骂骂咧咧的,那嗓门儿,惊天动地。 玄荒的人,各个扯嘴角,表情精彩。 都说大楚的民风,很彪悍,今日这一见,果不其然,皆是个顶个的人才。 不少人都在望虚天,一帮小辈们来了,大楚的皇者呢还有圣体叶辰呢 大骂声中,冥绝吐血了,不知是伤的,还是被气的,真想把那帮活宝们,也拽上来,也试一试女魔头的活力。 他这一不留神,便被女魔头一剑斩中,神躯险被生劈,自虚天坠落了下去。 这一幕,玄荒的天骄,心凉了半截,这么能打的一个人,也斗不过女魔头。 “杀了他。”蛇太子幽笑,又给女魔头下了命令,一语,缥缈在九天。 女魔头手在抖,却还是一剑,洞穿了虚无,巅峰的绝杀,直指冥绝眉心。 冥绝身形踉跄,瞳孔紧缩,通体也冰冷,自认女魔头这一剑,他躲不过。 然,就在此一瞬,一道璀璨的金光,自天而下,笔直伫立,挡在他身前。 那金光,甚是刺眼,慑的人双目生疼。 隐约间,只能望见,乃是一道金光人影,白衣白发,蒙着一张鬼冥面具。 得见那金光人影,女魔头绝杀的一剑,猛地收回,只寂灭力量,在蔓延。 寂灭力量拂过,她脸带的白玉面具,碎裂了,露出了一张,绝世的容颜。 与她一样,那金光人影脸戴的鬼冥面具,也因那股寂灭力量,轰然炸裂,露出了一张,刻满沧桑疲惫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