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不凡听服务员这样说,便吓了一跳。他实在没有想到,一桌酒席的价格竟然高达五万元。 老姐可真给我面子呀,这样贵得酒席也敢上……咦,不好,这一下不是把我的身份给暴露了吗? 马不凡想到这里,便知道自己刚才净想着嘚瑟,事情做得有些过了。 他不由得在心里便有些不安。 他清楚有些事情还是低调一些最好,不然的话,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也会随之而来。 这时,包间里的人除了上官雪知道其中的缘故,其他的人都是一脸惊诧地望向马不凡。 他们不敢相信,马不凡能有这么大的面子,三十万元的酒席竟然不付钱,也不用签名。要知道,这可是在东都大酒店,一家五 星级的酒店,似乎就是市里的领导也没有这样的待遇吧? “呵呵,嗯,你说得很对,我在你们东都大酒店是有一些面子。”马不凡点点头,随即望向那个服务员说道:“你还不知道吧,包 不同是我大哥,到你们这里来吃一顿饭,他能向我要钱吗?” 马不凡此时没有什么好办法来掩饰,只能退而求其次,用包不同来说事了。虽然包不同的身份同样有些耸人听闻,但好过暴露 了自己的身份。 “什么,包先生是您的大哥吗?只是他姓包,您姓马,你们怎么可能是兄弟?”那个服务员一下没有转过弯来,疑惑地望向马不 凡。 马不凡脸一黑,心想这是什么智商呀? “呵呵,我们是干兄弟。哦,拜把子你知道吧,我和包大哥那可是拜过关老爷的。”马不凡一边摆着手,一边煞有介事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呀。”那个服务员点点头,随即眼睛一亮,“包先生可是我们东都大酒店的第二大股东,听说还是京城包氏集团的总 裁呢。马先生,你竟然跟包先生是干兄弟,自然是在东都大酒店吃什么样的酒席都不用花钱了……” “我说你是怎么一回事,这么爱打听消息,你的本职工作就是跟我在这里聊天吗?”没等那个服务员说完,马不凡就打断了她的 话,语气不善地说道。 他知道,要是再让这个服务员说下去,保不齐就会透露出什么不该说的事。 “马先生,对不起呀!我错了,我不问了,我这就去干活。”那个服务员一惊,吓得脸色都有些白了。 她一边说,一边就向门口走去。只是刚走了两步,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转而又向顾鑫走去。 他走到顾鑫面前,微微躬身,随即把一张宴席单递到顾鑫的面前,笑着说道:“这位先生,这是茅台酒的账单。这次的酒席您已 经花去了六万五千多元,加上这五瓶茅台酒的钱,一共是十万零九千多元。 我们总经理说了,您那张存折上的余额只有七万元,加上三万元的现金,一共是十万元。这样的话,您还欠我们九千多元。 我们总经理说了,您是马先生的同学,应该给您一个折扣,就把那九千多元的零头给您免了,您只付十万元就行。顾先生,您 这次多亏有马先生的面子在,不然的话……” 那个服务员欲言又止。只是她那意思很明显,要是没有马不凡的面子,顾鑫今天怕是要吃瘪。 这时,顾鑫接过账单,快速地扫了一眼。 他此时脸上已经胀得通红,显然是被服务员的话给惊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忽地站起身,指着那个服务员喊道:“你们东都大酒店抢钱呀,什么茅台酒这样贵?” 那个服务员望向顾鑫笑道:“顾先生,您大概是第一次到这样高档的酒店来吃饭吧?我们这里的茅台酒就是比外面的茅台酒价格 贵很多,不过档次在那里摆着呢,贵也有贵得道理。 再说,这样的茅台酒是特供我们高档酒店的,外面买不到,还有收藏价值呢。这一瓶茅台酒八千元说起来也不算贵。 哦,对了,我们这里还有更贵的茅台酒呢,价格可比您的这种茅台酒贵很多。” 那个服务员一边说,一边又递给顾鑫一只签字笔。 顾鑫此时被那个服务员的话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臊得简直有些无地自容了。无疑,那个服务员把他当成了没有见过世面 的土包子。 少顷,他想了想,知道要是再不签字,这脸就会丢得更大。 他咬咬牙,接过那个服务员递过来的签字笔,把账单放在餐桌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个热气腾腾地肉菜被端进包间,将之前的那些菜替换了下来。 不多时,餐桌上就被摆得满满的。 正当大家以为菜上齐了的时候,包间的门一开,两个送菜的服务生端着两个大托盘走进包间。托盘上是两只白色的大圆盘,盘 中各放着一团酱红色的东西,肉乎乎的,一看就很有食欲。 服务生将托盘端到餐桌前,服务员将白色大圆盘放到餐桌上,笑着介绍道:“这是一品熊掌,是包先生特意吩咐厨房做的,说是 让马先生的同学尝一尝。” 大家都是一惊。就是再不懂行,但这熊掌任谁都知道是稀罕物,价格肯定不会便宜。而这位包先生,也就是马不凡的结拜大哥 竟然这样给马不凡面子。 一时间,包间里的众人望向马不凡的眼光,就带着一些羡慕的神色。 马不凡此时也是有些感到意外,心想,我这个干哥哥,这是在往我脸上贴金呢。 就在这时,包间的门一开,走进两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来。 前面的老者穿一身青色的唐装,脚下是圆口的黑面布鞋;后面的老者穿一身蓝色的西服,脚下是雪亮的皮鞋。这一土一洋的两 种打扮,乍一看就让人感觉不是那么的协调。 不过,高阳等几个老师倒是一眼看出,这两个老者不是一般人。只是那个穿唐装老者右手拇指上的那个浓绿的玉石大扳指,就 很能说明来者的身份。 “姨夫、舅舅,您俩怎么来了?”包间的众人正在愣神,顾鑫站起身,对那两位老者笑着说道。 来人正是钱仁昌和陈自正。钱仁昌和陈自正笑着向包间里的人摆了摆手。 钱仁昌说道:“打扰大家了,我们俩刚才看到一个熟人,过来打一声招呼。” “大家还不认识吧,这位是京城聚宝堂的老板钱仁昌,也是我的姨夫。”顾鑫指了指钱仁昌,随即又指了指陈自正介绍道:“哦, 这位是我的舅舅,古玩街聚宝斋的老板陈自正。” 包间里的人闻言都是一惊。 京城的聚宝堂他们虽然不知道,但古玩街上的聚宝斋他们是太知道了,简直就是如雷贯耳。 陈自正那可是东都市的知名人物,都在传陈自正有好几千万的身家,在东都市那是名副其实的首富,就连市里的领导也要给陈 自正面子。 这时,钱仁昌对顾鑫说道:“小鑫,我们就是来打一声招呼,马上就走。” “姨夫,您和舅舅也太客气了,我们经常见,您过来跟我打什么招呼呀?”顾鑫一边说,一边就笑了起来。 “呵呵,小鑫,我不是跟你打招呼,我是来跟小凡打招呼的。”钱仁昌一边说,一边指了指那边的马不凡。 马不凡见钱仁昌指向自己,急忙站起身,向钱仁昌走去。 刚才钱仁昌和陈自正一进门,马不凡就认出他俩来了,只是他以为他俩是来找顾鑫的,便没有站起来招呼。 他是想在这种场合应该低调一些,像钱仁昌和陈自正这种知名人物,自己还是装作不认识的为妙。 他知道,钱仁昌既然点名是要找自己,再躲就不合适了。 “钱老板,您好。您怎么来了?”马不凡走到钱仁昌面前淡淡一笑问道。 钱仁昌握住马不凡的手,语气亲热地说道:“小凡呀,我和陈老板今晚是为珠宝展的事在这里答谢市里的领导和东都古玩街的朋 友。刚才听陈老板的人说见到你了,我还不信,这不我和陈老板过来看看,顺便给你送一张珠宝展开展典礼的邀请函,你到时 候可一定要去呀。” 钱仁昌一边说,一边将一张红色的邀请函递给马不凡。 马不凡犹豫了一下,接过那张邀请函,摆摆手笑道:“钱老板,我还是算了吧,我就是一个学生,去那种场合不合适。再说,我 还要上学呢。” 钱仁昌脸一板说道:“小凡,你这样说就不好了,你鉴别翡翠原石的本事大家都看见了,我还指着你在珠宝展上给大家露一手呢 。哦,最近几天还有一批翡翠原石要运到东都,这些原石可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你要是不去,可别后悔呀!” 钱仁昌一边说,一边拍着马不凡的肩头,那样子看上去对马不凡异常的亲热。 这时,陈自正上前拉住马不凡的另一只手说道:“小马,你就去吧。之前我不知道你的事,那天实在是怠慢得很,今后只要是有 用得着我陈自正的地方,您尽管说,千万不要客气呀!” 马不凡一愣。 陈自正态度的突然转变,倒让他感觉有些不适应。 这时,包间里的众人都看傻了眼,不由得都在想: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连聚宝斋的老板都对马不凡这么尊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