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不凡看到顾鑫就是一愣，心想他怎么会在这里呀？他昨晚在电影院竟然没有吓出毛病来，这倒是有些奇了。 这时，王经理望向问话的瘦削老者，躬身说道：“陈老板，这两个人捣乱，说要卖什么绿宝石和翡翠。”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了指站在旁边的马不凡和司徒辉。 “哦……”那个瘦削老者闻言就是一愣，随即便向马不凡和司徒辉看去。 他见马不凡和司徒辉的这身衣服，也是皱了皱眉，只是随即把脸一板，望向王经理训斥道：“来我们这里的都是客，什么捣乱不捣乱的，这话是你说的吗？” “这……”王经理一愣，刚要说什么，却见瘦削老者那锐利的眼神扫向自己，便急忙改口道：“老板，我错了。” 瘦削老者点点头，随即望向马不凡和司徒辉问道：“不好意思，慢待两位了。哦，你们要卖玩意吗？” 马不凡上前一步，笑道：“是啊，老板，我朋友有一些东西要卖。” 他一边说，一边指了指司徒辉。 “对，老板，都在这里了。”司徒辉将手中的黑色塑料袋晃了一下。 “哦，那就这边请吧。”那瘦削老者看了一眼司徒辉手中的黑色塑料袋，随即指了指一楼的办公室笑道。 众人走进办公室，瘦削老者招呼马不凡和司徒辉在沙发上坐下，之前那个穿唐装的老者、黑面少年，以及顾鑫也跟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少顷，有店员端来茶水。 这时，瘦削老者望向马不凡和司徒辉说道：“我是聚宝斋的老板，我叫陈自正，请问二位如何称呼呀？” 司徒辉说道：“我叫司徒辉，他是……” 司徒辉一边说，一边望向旁边坐着的马不凡，正要介绍，却听那边沙发上的顾鑫笑道：“舅舅，他是我的同学，开了一家肉火烧铺。” 顾鑫昨天在肉火烧铺被王小乐戏弄，出尽了洋相，虽然他不知道是马不凡在捣鬼，但在马不凡面前出丑，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的。因而此时，他在心里对马不凡就有些恨意。 陈自正点点头，随即对司徒辉说道：“司徒老弟，你要卖什么玩意呀？” “哦，陈老板，都在这里面了。”司徒辉将塑料袋放在茶几上，拿出那个小木盒，打开来，放到陈自正面前的茶几上。 陈自正拿眼一扫放在面前的木盒，立时便是一惊，急忙俯身向木盒内看去。 他呆呆地看着木盒里的祖母绿和老坑玻璃种翡翠，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这时，他旁边穿唐装的老者也是呆呆的有些发愣，显然木盒内的老坑玻璃种翡翠和祖母绿让他吃惊不小。 少顷，陈自正与那位穿唐装的老者对望了一眼，眼神中就有些怀疑的意味。 随即，陈自正望向司徒辉问道：“司徒老弟，您能不能说一下这些东西的来历呀？” 司徒辉皱了皱眉，望向陈自正说道：“陈老板，你是怀疑我这些东西来路不正吗？” 陈自正急忙摆摆手，说道：“哦，司徒老弟，您别误会呀！您也知道，我们做古玩生意跟别的生意不一样，您拿来的这几块玩意非同寻常，我也是例行问一下。” 司徒辉笑道：“哦，原来是这样啊。陈老板，您放心，我这些东西的来路绝对正。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您是怕这些东西是盗墓而来的吧？ 陈老板，您难道没有发现这老坑玻璃种翡翠和祖母绿都是没有加工过的吗？墓穴里的玩意不会是这个样子吧？” “这……”陈自正一愣，又看了一眼旁边穿唐装的老者，随即说道：“司徒老弟，这也不一定吧？” “呵呵，陈老板，我早知道您会这样说，您看这里。”司徒辉一边说，一边拿起那块老坑玻璃种翡翠，将其翻过来，递给陈自正，“陈老板，这后面还有未清除掉的矿石，这是我刚刚从翡翠原石中解出来的。” 陈自正接过那块老坑玻璃种翡翠，随手翻看了一遍。他见翡翠的一面果然还有一些没有清除掉的灰黑色矿石，就是一愣。 随即，他急忙将木盒内的祖母绿和绿宝石逐一翻看了一遍。看到祖母绿和绿宝石上面都有一些未清除掉的灰黑色矿石，他的脸色这才舒缓了下来。 “嗯，不错，这些是刚刚从原石中解出来的。”陈自正点点头。 “陈老板，赌石您知道吧？”司徒辉望向陈自正问道。 “咦，难道这翡翠和祖母绿是赌石而来的吗？”陈自正神色一紧问道。 司徒辉点点头，说道：“是呀，不瞒陈老板，我是搞地质勘探的，走南闯北去过很多地方。我在南方时，参加过赌石节，这老坑玻璃种翡翠和祖母绿就是赌石节上买回来的原石解出来的。” “哦，这么说司徒先生还是赌石的高手了？”没等陈自正说话，旁边穿唐装的老者望向司徒辉笑道：“聚宝斋最近有一个珠宝展，附带着还有一项赌石的活动，有一些翡翠的原石，司徒先生有没有兴趣试一下呀？” “这……”司徒辉闻言就是一愣，不由得看了看旁边的马不凡。 他刚才见陈自正追问这些翡翠和祖母绿的来历，情急之下，就编了一个赌石的谎话。只是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位穿唐装的老者竟然要自己当场进行赌石。 他知道，这个老者是要借机检验一下自己这个所谓赌石高手的真假。 这时，马不凡见司徒辉眼神中带着一些慌乱，便知道司徒辉刚才是在吹牛。 他想了想，便望向那位穿唐装的老者笑道：“这位老先生，我跟司徒大哥学过一些赌石的技巧，不如让我代替司徒大哥试一下吧？” 穿唐装的老者没有想到马不凡会这样说，就是一愣，随即就有些疑惑地望向马不凡问道：“小兄弟，赌石可是需要经验的，再说赌石需要很多本钱的……” 马不凡笑道：“老先生，这老坑玻璃种翡翠和祖母绿不就是本钱吗？再说，贵的翡翠原石里面不一定就有好的翡翠。 至于经验吗，我虽然只是听司徒大哥讲过一些赌石的基本知识，但我觉得赌石最主要的还在于一个‘赌’字。我这人别的长处没有，不过运气却是好的有些不像话。老先生，等我试一下，您就知道了。” 马不凡说得云淡风轻，那位穿唐装的老者却是听得直皱眉头。 少顷，穿唐装的老者才点点头，随即给陈自正使了一个眼色说道：“自正，就让这位小老弟试一下吧？” 陈自正点头说道：“好，我们上楼去吧。” 陈自正说完，便摆摆手，站起身，走出门去。 众人跟着陈自正来到二楼展厅的一角。 这里摆放着有乒乓球案那么大小的六个大台案，上面堆满了大小不一的灰黑色的翡翠原石。每一个台案上都贴着价格标签，上面有五百元、一千元、五千元、一万元、五万元、十万元的字样。 陈自正指了指那几个大台案，对马不凡笑道：“小老弟，这些就是翡翠原石了。” 马不凡点点头，随即便走到那几个大台案前，俯身看了起来。他一边看，一边用手随意翻动着台案上的原石。 一连看了几个台案，马不凡只是摇头。 陈自正和那位穿唐装的老者见马不凡这个样子，不仅相互对望了一眼，眼神中的怀疑之色更加浓重。 司徒辉也是在心里暗暗焦急，心说这一下怕是要露馅了。 就在这时，马不凡走到标签上写有五百元字样的台案前，搬起一块西瓜般大小的原石，掂了掂，随即望向陈自正和那位穿唐装的老者笑道：“就是它了。” 陈自正和穿唐装的老者都是一愣，因为这些翡翠原石是穿唐装老者派人从南方的翡翠矿上买回来的，标签上的价格比之买价多出了十倍。也就是说，马不凡拿得这块标价五百元的翡翠原石，买的时候价格只有五十元。 而且最主要的是，这些原石都是经过京城聚宝堂有着丰富赌石经验的古玩鉴定师挑选出来的。要是马不凡拿着一块实际价值才五十元的翡翠原石，再找出值钱的翡翠来，那简直就是在打穿唐装老者的脸。 少顷，穿唐装的老者摆摆手，便有店员接过马不凡手上的翡翠原石，拿去二楼展厅一旁的操作间。众人随即跟着那个店员进了操作间。 操作间里有一台电动切割机，一个四十多岁、身穿蓝色工作服的男人正站在切割机前。 店员将翡翠原石交给那个男人。 那男人看了看，随即望向穿唐装的老者。 穿唐装的老者摆摆手，说道：“切开吧！” 那男人点点头，便将翡翠原石放在切割机上。随着刺耳的轰鸣声响起，翡翠原石被切割机慢慢切开。 “咦，见绿了！”一个站在旁边的店员喊道。 果然，那块翡翠原石上此时露出一抹浓重的绿色，看上去晶莹透明，而且绿色均匀纯正。 这时，穿唐装的老者和陈自正又对望了一眼，只是眼里的神色充满了惊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