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听上去十分的天真无邪,像是不谙世事的少女一样。 宁澜眼睛都没抬,依旧把玩着自己手里的手机,敷衍地回了一句:“是啊。” 她也没想到宁止会来这么一出。 而此时,正准备出去的宁烈,刚刚得知了这个消息,震惊的不行:“什么,二哥,你把小澜和小漫安排坐在一起了?” “是啊。”宁止点头。 然后看着宁烈惊讶的样子,不明白地道:“有什么问题吗?” 宁烈轻叹了一声,然后无奈地拍了拍自家二哥的肩膀:“二哥啊,我要是让你心平气和地和一个要杀你的人坐在一起,你是什么感觉?” 宁止噎住了,但还是不死心:“再怎么说,小漫和我们都是一家人。而且,小漫最近表现也不错,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如果小漫能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小澜也没必要一直揪着这个问题。” 宁烈还是不赞同:“二哥,你觉得能够原谅,是因为,差点死了的人不是你。如果你跟小澜一样,被自己的姐姐陷害,躺在医院里一个多月,事业耽误,你还会这么大度地原谅对方吗?” 宁烈说完,就打开了门:“二哥,我们可以继续宠着小漫。但是我们谁都没有资格去劝说小澜,你早点回头吧。” 而两个人的话题中心人物,正在对着镜头假笑。 “小漫作为演艺圈的新生力量,有什么话要对后辈说吗?” 一个主持人采访。 宁漫笑容得体,看着镜头十分地落落大方:“我也不是什么新生力量,我都出道好几年了,算是个老人了。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分享的,新人就要踏踏实实地磨练好自己的演技就行了。我相信,只要肯努力,都能做到的。” 主持人笑了笑,早就习惯了这样官方的回答,然后把话筒移到了宁澜的嘴边:“那小澜呢?我可是听说,今晚的明月女王,很有可能会在你和小漫之间抉择出来。要是最后的明月女王是小漫的话,你会不会觉得失落?” 这是很明显的陷阱。 也是。 这样的场合,问出这种尖锐的问题。如果宁澜回答得不好的话,到时候又闹上热搜,他们的收视率就有保证了。 “明月奖这么多年了,在国内一直很有含金量,就意味着,它的选定人,必定是配得上这个奖项的人。所以,我尊重且祝福,今晚的明月女王。”宁澜也回答得滴水不漏。 主持人脸上略显有些失望。 这一个两个的,回答得都太过官方,根本没有什么爆点。 “那小澜,我听闻今天容总主动请缨当你的男模特,还和你挽着手一起走过红毯。不知道小澜当时的心情,是怎么样的?” “自然是心动的,毕竟容总今天真的很帅。”宁澜轻笑一声。 眼看着主持人还要提问,她狡黠一笑,回头瞧了一眼假装不经意看望这边,实则正在努力吃瓜的江夙:“好了,我今晚的热度已经够高了。主持人就行行好,也给我们江弟弟一点热度吧。毕竟我们的江弟弟认真拍戏了很久,也需要露露面了。” 正在听八卦的江夙:“……” 我谢谢你啊宁澜! 那主持人也是个识趣的,知道从宁澜这里再也问不出什么事了,于是就把目光转向了江夙。 “我听闻江夙……” 这主持人走了,宁澜也把手机给收了起来,台上已经亮起了灯光。 宁澜把腿上的毯子铺好,翘着二郎腿,托着自己的下巴微微沉思。 这段时间拍戏,她太过忙碌。 现在闲下来了,宁澜就开始思考沈暮隐藏着的秘密。 他对于自己母皇是否还活着的事情,没有选择回答。 越是这样,宁澜就觉得必定有鬼。 可是在离朝的时候,自己的母皇确确实实的已经死了。 而在这个时代,如果母皇还活着的话,那为什么放任自己的儿女认着沈云淑做母亲? 这些,完全不符合母皇的性子。 宁澜这么想着,身边传来了宁漫越发不爽的声音。 “我叫你好几次都不应我?宁澜,你是耳聋了吗!” 宁漫在刻意地压低声音。 台上的主持人已经开麦了,在为今天的明月奖致辞。 明月奖不只是只有明月女王一个环节,所以前面还有不少的奖项。 这会上面的声音很大,宁漫这样在宁澜耳边说话,也不用担心会被别人给听到什么。 宁澜有些无语宁漫的呱噪,淡淡地移了个眼神过来,总算是看了宁漫一眼:“宁漫,你就不能不自讨没趣吗?” “你难不成忘了爸妈所说的?嫁进容家,不就代表你就能嚣张。你今天和容聿这样明目张胆的,回头要是让容老爷子和容夫人知道的话,我看你们怎么交代!” 宁漫觉得,按照容家那样的家庭,是绝对不允许容聿这样的人过多的抛头露面的。 所以,今天这件事闹出来的话,宁澜回到宁家,肯定要少不了被说一番的。 “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和你没关系吧。” 宁澜冷漠地回答。 眼看着宁漫还要说话,宁澜直接堵住了她的话:“再说下去,要是被别人听到了,知道了我和容聿的关系。你说容家是不放过你呢,还是不放过我?” 宁漫一噎。 目光落在了宁澜的椅子上,眼里闪过几分不屑的光。 就让你再自傲一下。 等会,有的你后悔的地方! 前面的奖项絮絮叨叨地说了两三个小时,终于到了快要揭晓明月女王的时候。 宁澜提前了半个小时,打算提前离场,要去换衣服。 可是没想到,她正打算起身,就感觉到一股强有力的力量,把她按在了椅子上! 她瞳孔微微一颤,朝着旁边的宁漫看过去,冷笑一声:“你的手段,还是如此的令人作呕。” 居然提前在她的椅子上面涂了胶水。 因为进来的时候,里面有些昏暗,所以她也根本没有注意。 这坐了几个小时,已经牢牢实实黏着她的裙子。 根本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