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章施礼后,武清让其坐于客座。
看着这个颇有几分洒脱的年轻书生,武清笑道:“知章年纪有几何?”
贺知章回答道:“学生已有十七。”
武清转向王勃,笑道:“子安十六岁时便已科举及第了。知章尚需努力啊。”
王勃笑道:“公子十三岁时以及第了,勃惭愧!”
贺知章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羞愧,在这两名神童面前,他的才学实在是有些低了,忽然间,他似乎回味过来,便说道:“学生愚钝,请老师指点!”
武清这才点头,说道:“论才学,你不及我二人,你诗赋虽好,也只是放在州学,若出了这扬州,出了这淮南道,再放眼天下,你的才学能高明几分呢?天生我材必有用,你或许在某一方面有真才实学呢?”
贺知章这才明白,原来是因为自己才学的问题,正如武清所说,他的才学放眼天下只能算是一般了。可自己从小跟随父亲经商,最懂的也只是经商。忽然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贺知章深施一礼,而后说道:“老师一语,让学生茅塞顿开,学生受教了!”
武清微笑道:“既然懂了,那就下去吧,写一篇经商之道的文章给我,让我看看你有多少天赋!”
“谨遵老师教诲,学生明白了!”贺知章退去了。
武清看向下首的王勃,说道:“子安可别怪我,贺知章的经商天赋远胜于诗赋,清心书院的宗旨就是因材施教。”
王勃苦笑道:“公子言之有理,勃怎能怪公子呢!”
接下来便是张若虚,对于张若虚,武清在这几天的苦苦回忆中,便知道了这也是一个诗人!但如今他的诗赋,则是看不出有多优秀,倒是其在音乐之上,却是别有一分心得,那就是他觉得现有五声调式即宫商角徵羽,不能够表现出完美的乐曲,但究竟如何改进,他也不知道。
诚然武清是知道的,那就是七声调式,但此时提出这个理论,还为时过早。
张若虚的音乐天赋,让武清很喜欢,交谈一番后,便退去了。
接下来便是数理化人才,李云聪。李云聪相貌很普通,正因为普通,武清才觉得他很不普通,他有一双小眼睛,身材有些矮胖,但那双小眼睛非常有神,拱手一拜,嗓门超级大,说道:“学生李云聪,见过老师!”
武清看着这个数理化人才,心中着实喜欢,说道:“坐下说话!”
忽然间,武清想出了一个主意,他要看看这小子的数学天赋究竟有多厉害,于是便说道:“云聪,你所答三道题,可曾在书中见过?”
李云聪一愣,便说道:“回老师,三道题,学生从未见过,学生自小喜欢数数,喜欢玩弄算珠,可被家父家母逼着学诗文,令学生十分苦恼。”
原来如此,这是不是可以说,李云聪就是数理化的天才呢?于是武清说道:“我再出一题,你且当场作答,若答对了,今后你便跟随我左右,好生学习为师学问!”
李云聪的小眼睛发出了亮光,起身拱手道:“还请老师说来看看!”
武清沉思片刻,说道:“牧场上,有青草一片,若牧草每日生长相等,这片牧草可供十头牛吃二十日,亦可供十五头牛吃十日,那么问这片牧草可供二十五头牛吃几日?”
问题很明确,题目看似也简单,但王勃思考下来,却变了脸色,这如何能算出呢?
只见李云聪沉思片刻,起身拿起书案上的毛笔,而后铺开竹纸,用镇纸一压,而后便开始演算起来。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李云聪站起身,手中拿着竹纸,说道:“请老师过目,这是学生的答案!”
武清心中称赞不已,略略惊讶之后,便有武一刀取过竹纸,递给武清,武清展开一看,嘴角露出了笑容,而后哈哈大笑,说道:“云聪果真乃数理化之天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