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大人,是我的疏忽。”代号四自责的低下头,“我以为近前安全,把斥候全派到远处去了,该死!”她蹙着眉,难得爆个粗口,“近千人的队伍从天而降似的出现,他们应该发现了这边的营火,再躲肯定是来不及了。”
“传令全军戒备!”我披上大氅,腰带扣却无论如何都系不紧了,“熄灭营火……”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等等,吩咐战士每人多点几支火把,造成人多势众的假象,甭管对方是敌是友,先虚张声势吓吓他们。”
欧文几个掀帘而入,衣甲狼狈的歪着,显然也刚得到消息,“大人,万一情况不妙,河流是个很好的依托,至少可以对峙到明天天亮。”理好了锁甲的带扣,欧文率先表态,“我的‘风信子’绝对没问题!”
“照我说的办,多点火把,暂时迷惑对方,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我接过侍从递来的长剑,好像瞬间心里有了底,“要镇定,别害怕,和那边的比咱们还紧张,等斥候传回的最新消息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军帐外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老兵们习惯了突发的紧急事态,依照命令有条不紊的执行,乱的是没啥经验的新兵,耳畔不时传来战士们相互鼓励和安慰的话语,虽听不太清,但起到了一定安抚军心的作用。我盯着篝火渐渐收敛的火苗,飞快的盘算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状况。
“大人!”代号四自暗处走来,“据斥候观察,对方人数不止千人,他们也做好了全力以赴御敌的准备,恐怕来者不善。”
“旗号呢?究竟是谁?”欧文急切的追问道。
“黑灯瞎火的没太看清。”代号四一五一十的汇报着,“是敌是友,都躲不开了,要不要接触接触?”她后面的话后看着我说的,小心翼翼的询问。
“无论敌我,切勿掉以轻心。”我捏着下巴沉吟许久,犹豫着说道,“‘风信子’原地待命,‘三色堇’和‘鸢尾花’保持警戒,余下的作为全军的预备队,得有打硬仗的心理准备,明白吗?”
“我的方队没话说,保证完成任务!”欧文拍着胸脯表态,“‘风信子’老兵的比例高经验足,打仗没二话!”
“我们也是!”其他几人不甘示弱的拍胸脯吼道,“脑袋掉了碗大个疤瘌,大人尽管吩咐!”
“当下不是逞能的时候,对方人数占优,好在咱们占据地利,一时半会还打不起来,虚虚实实的他们也拿不定主意。”我紧张的在营帐里踱着步子,额头上不停冒着虚汗,几百号人的生死决定于一念之间,必须慎重慎重再慎重。
代号四总在关键时刻现身,她不等我问便开口汇报:“斥候禀报,旗号依然看不清楚,但对方敌意十足,沿河布置了一道稀疏的防线,断绝了谈判的可能,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公爵大人。”
“既然来者不善,咱们用不着客气,全赖上帝保佑,这月黑风高的夜晚正适合打逆风仗。”我攥着拳头给大家鼓劲,“‘三色堇’往上游去,通过事先斥候探得的浅滩渡河,提前埋伏过去,抄敌人后路,等待我的命令。”
“我们的任务呢?”欧文按捺不住摩拳擦掌的问道,“把正面交给‘风信子吧’,保管叫敌人过不了河!”
“不!”我斩钉截铁的否定了他的提议,“渐次熄灭营火,造成退兵的假象,诱使对方渡河,寻机先打个顺风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