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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火工头陀(1 / 1)


  翌日清晨,风和日丽,大海重复平静。

  裘千仞离开小屋,向北而行。他并无一定的去处,只是知道留在南方不免被师父上官剑南找到,加上多日苦练之下,功夫已经步入瓶颈,短时间内很难提高,便干脆一路向北,只当闲游。一路之上也不计较道路难易,人烟有无,遇到镇店他便吃住,遇到荒郊野岭他便打野物、吃野果、饮清泉。不知不觉间,他已是过了长江,来到金国地界。

  这一日,裘千仞走到安徽巢湖一带的一个小山村时,忽然天降大雨,裘千仞不慌不忙,信步游走于阡陌之间,周身雾气蒸腾,氤氲阵阵,却是以高深内力蒸发水汽,保持身体周边干燥。这时一个老翁披着蓑衣,扛着锄头迎面而来,也许是老眼昏花,未看到裘千仞身上的异状,反倒好心道:“年轻人,这么大雨你出来逛什么,快随老汉回家避避雨吧。”

  裘千仞心中一动,散开内力,任周身被雨淋湿,笑道:“那就多谢老丈了。”老翁道:“你这孩子,不过搭个援手罢了,谢什么!”说罢带了裘千仞回到自己家中。

  老翁家中极为简朴,不过收拾得很是利落,一个老妪带着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子迎了出来。那老妪粗布衣裙,上面打着补丁,却是浆洗得十分干净,此时见丈夫带了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来,不禁问道:“老头子,这位后生是?”

  老翁将锄头放在屋角,脱下蓑衣,道:“是过往的客人,在路上淋了雨,来咱家避避。”

  老妪露出恍然之色,又见裘千仞周身湿透,十分狼狈,不禁心中怜惜,忙找了一套黑色衣衫,放在屋内,道:“后生,这是我老伴的衣裤,你浑身都湿透了,赶紧换上,仔细伤了风。”

  裘千仞笑了笑,依言进屋换上衣衫,同样是一身浆洗得发白的衣裤,补丁摞着补丁,不过倒也合身。裘千仞本来就面容普通,换了这一身衣服,倒真像个寻常农夫了。

  老翁刚欲说话,房门忽然震天价响了起来,伴随着不耐烦的喝声:“老石头儿,快开门!”

  老翁浑身一颤,和老妪对望一眼,两人面上皆现恐惧之色。老妪连忙将那个男孩子领到里屋藏了起来。老翁强自镇定,前去开门,门刚一打开,一个身穿蓑衣的汉子便闯了进来。只见他转头四顾,忽然眼前一亮,指着裘千仞道:“老石头儿,你个老小子竟敢骗我,这不是壮丁么,把他拉走充数,就足抵你们家徭役了。”说着就要上前拉裘千仞。

  老翁大惊,连忙以身阻住,陪笑道:“里正老爷容禀,这位后生可不是我们家的人,他只是个过路的行人,被老汉我拉来避雨的。”

  汉子听了,斜眼看了看老翁,冷笑道:“是吗?老石头,你可要想好了,咱们村每户都要出一个壮丁治理黄河,这是上面分派下来的任务,马虎不得。这人要是不去,只能是你家小石头去了。”

  老翁听了,颤抖着说道:“小石头今年才十二,不是壮丁…”

  汉子呸了一声,道:“什么十二,壮得跟小牛犊子一样,说十八都有人信!”

  老翁此时已是带上了哭音,哀求道:“里正老爷,我的儿子已经淹死在黄河里,小石头他……他是我家的独苗……”

  汉子道:“少废话,到底怎么着,快做决定吧。”

  此时裘千仞也静静地看着这个老人,眼中露出饶有兴趣的神色,不知老翁到底作何回答。

  老翁沉默了半日,忽然长叹一声,道:“里正老爷,你把老汉我带去吧。”

  汉子面露疑色,道:“你?”

  老翁点头,道:“老汉我年纪虽老,还能伺候庄稼,有一把子力气,治理黄河的差事不在话下。”

  老妪突然疯了般奔出来,一把拉住老翁的胳膊,尖叫道:“老头子,你疯了!这是送死的差事啊!”

  老翁笑道:“不然怎样,难道真让小石头去?”

  老妪看向裘千仞,嘴唇蠕动了几下,却被老翁猛地一拉,正迎着老翁那无比严厉的眼神,她不禁浑身一颤,低下了头,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老翁随即一叹,道:“我走啦,你带着小石头好好过活吧!”想了想又道:“过一天算一天,这世道…哎!”

  老翁跟着汉子走了。老妪哭得死去活来,那个叫小石头的小男孩出来,安慰着老妪。只是他嘴皮子颇笨,说了半天只是一句:“奶奶别哭,有小石头呢!”

  裘千仞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叹息,他不是不能出手杀了那里正,但之后怎么办?他不是这里的人,拍拍屁股就能走,可是老翁一家却要为此承担罪责,那就不是救人,而是害人!

  裘千仞想了想,从怀中摸出一只小孩巴掌大小的铁手掌,手掌背面有着明显的白色波纹,这是他铁掌水上漂的标志令牌,此时他把令牌递到了小石头近前,道:“拿着令牌,到湘西铁掌山找我,我可以收你为徒。”

  小石头只是哄着老妪,理都不理。裘千仞摇了摇头,随手将令牌扔在桌上,走了出去,消失在雨幕之中。

  小石头霍然站起,来到桌前,他要把令牌扔出去,他才不稀罕这个劳什子呢,自己一家的厄运都是这人带来的,他简直恨透了这人。只是当他看清令牌的模样时,眼珠子却差点瞪了出来,只见巴掌大小的令牌,此时已完全锲入了木桌之中,牌面与桌面平齐,可谓严丝合缝。小石头就算再外行,也知道这种手段不是寻常人能够做到的。他赶忙跑到门外,也不顾瓢泼大雨,大声喊道:“我会去找你的!我一定会去找你的!”声音稚嫩,却带着莫名的坚定和激愤。

  裘千仞已然走远,虽隐隐听到小石头的叫喊声音,却也未太过在意,这件事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个小插曲,立下收小石头为徒的承诺,也不过是一时兴起而已。

  又是几日前行,裘千仞到了河南地界,想到大名鼎鼎的少林寺便在附近,当即兴之所至,往嵩山行去。

  这一日,裘千仞来到少室山下,经由山中小道信步上山,刚刚走至半途,忽闻前方激烈的打斗声响,伴随呵斥呼骂之声,一个胖大的灰衣头陀和几个黄衣僧人正战作一团。这灰衣头陀长发披肩,头戴银色月牙箍,面上横纹堆累,看上去十分凶恶。

  裘千仞颇感意外,藏身在道边丛林之中,暗自观看。只见几位僧人出手稳健沉实,的是少林正宗武功,隐隐间更是组成阵势,将灰衣头陀牢牢困在当中。灰衣头陀举手投足,亦是少林武学,只是手段狠辣决绝,哪有一丝佛门弟子该有的祥和气息?他此时斗发了性,连下重手,意图向圈外抢去,却每每被众僧逼了回去。

  一个僧人喝道:“惠普,你打伤苦智师叔,罪大恶极,还不快快束手,随贫僧回寺中领罪!”

  灰衣头陀嘿嘿冷笑,露出冷森森的牙齿,道:“领个屁罪!那老东西成心要打死洒家,就不允许洒家还手不成!”

  另一个僧人大声呵斥道:“胡说八道!师叔菩提心肠,怜你习武不易,与你双臂交缠之时不肯使重手伤了你的性命,你反倒暗施偷袭,恩将仇报,当真是畜生不如!”

  灰衣头陀冷笑不止,不再说话。众僧翻翻滚滚战了三四十合,灰衣头陀心下暗暗焦急:这里离少林寺太近,追兵旦夕可至,老子可不能在此陪他们瞎耗!”想到这里,面色忽然一变,叫道:“罢了罢了,洒家罪孽深重,随你们回去受罚领罪就是了。”说罢收招定式,竟是不再反抗。

  众僧一时都愣住,不知灰衣头陀搞的什么鬼。有人急忙收招,有人置若罔闻,继续进攻,有人举棋不定,本来圆润无暇的阵势,竟是支离破碎起来。灰衣头陀看得眼前一亮,哈哈大笑间,倏忽间由极静转为极动,闪身至一位僧人近前,举掌劈落,正击在其头顶,就听“啪”的一声爆响,那僧人的头颅登时如碎裂的西瓜一般,红白物事四溅,无头尸身在原地晃了两晃,翻身而倒。

  这一下变生肘腋,把所有僧人都吓呆了,一时间动作均有停滞。灰衣头陀浑身鲜血,好似恶鬼,嘿嘿狞笑间,身形转动,挥拳劈掌,以金刚波若掌力,或击胸口,或击头脸,将剩余僧人一一震死,死尸纷纷栽倒。

  灰衣头陀站在场中,双手叉腰,哈哈狂笑,意甚得意。笑了一阵,他心中一惊,暗道:“洒家真是得意忘形了!是非之地不可久留,还是快快离开要紧,不然被那些贼秃逮住,非把洒家扒皮抽筋不可!”想到此处便欲行动,忽闻一个声音赞道:“大师手段果决,在下佩服得紧啊!”

  灰衣头陀闻声大惊,急忙转头时,却见从旁边丛林中缓步走出一个面容寻常的少年,他身穿粗布衣服,中等身材,不像武林中人,反倒像个寻常农夫。

  此人正是裘千仞了,他躲在一边,看了一场好戏,却并未出手救助少林诸僧。他想的是,你们这些和尚人多势众,对方只有一人,结果却是你们被对方一人使计剿灭,像你们这样的草包,不死还等什么?再加上不论前世今生,他对少林寺都殊无好感,所以直到众僧死光,他才现出身形。

  灰衣头陀却不知裘千仞心中想法,他方才连杀数人,看起来威风凛凛,锐不可当,实则已是强弩之末,不堪一击,此时看见一个不知深浅的少年人出来,心下暗暗叫苦之余,面上却是狰狞异常,喝道:“小子,既被你看见洒家杀人,算你运气不好,给洒家死来!”说罢提起手掌,向着裘千仞大踏步而来。心中想的是只要对方被自己吓住,有一丝迟疑,露出破绽,自己就可趁隙而进,杀死对方。

  裘千仞哑然失笑,看着灰衣头陀道:“大师想杀我吗?”身形微动,不知怎么的突然出现在灰衣头陀面前,一掌按在其胸口之处。

  灰衣头陀瞪大了眼睛,只觉一股沛然不可挡的巨力袭来,高大的身子凌空飞起,重重的跌落在七八丈远的地方,随即人事不知。

  裘千仞摇了摇头,忽听前方隐隐传来呼喝声响,知道是少林寺的追兵将至,便上前将灰衣头陀夹在左腋下,向着山下飞奔而去。他本身便极有轻功天赋,加上多年苦练,轻功成就亦是远远胜过本来的裘千仞,这一尽力奔跑,身形好似浮光掠影,一抹淡淡的影子瞬息丈余,转眼间就将身后的追兵甩开。他夹着灰衣头陀,奔至一处山坳,忽见左边山壁上显出一个黑黝黝的洞穴,便钻了进去。

  裘千仞观察了一下,见洞中空间颇大,隐隐有些腥臊之气,但幸喜还算干燥,便知此洞是废弃了的动物巢穴,正是说话的地方,便随手将灰衣头陀摔在地下。

  后者闷哼一声,醒了过来,见到裘千仞正在看他,大惊之下便要站起,却哪里能够?稍微一动浑身上下便疼得厉害,最后只得放弃努力,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下,呼呼带喘。

  裘千仞道:“大师觉得如何?”

  灰衣头陀怒极而笑,道:“托你的福,还死不了!请问这位朋友,你到底是谁,咱俩无冤无仇,你这是何意?”

  裘千仞笑道:“在下裘千仞,请问大师可是少林寺中一个火工头陀?”

  灰衣头陀大惊,不知眼前此人如何知道自己身份,心念电转,道:“不错,洒家乃是少林寺香积厨内一个烧火的头陀。我并不认识尊驾,尊驾又是如何得知我的身份?”

  裘千仞并不答言,只是道:“若我没有看错,大师一身少林武功,乃是偷学而来吧。”

  灰衣头陀霍然站起,身形虽有些摇晃,面色却极为可怖,道:“你说什么!?”

  裘千仞笑道:“大师何必动怒,我看大师武艺虽精,气息却不沉凝,显然并无少林内功的根基。”

  灰衣头陀面色变幻,忽然叹了口气,噗通一声坐在地下,道:“是又如何,洒家命不好,没有人愿意传我武艺,我这一身武功,确是偷学来的。”

  裘千仞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说实话,他很是佩服眼前这个头陀,此人没有名师指点,竟然仅靠偷学,便成了一个一流高手,虽然内功并无根基,亦是可敬可佩。裘千仞前世没有师父,终生无法入得武道之门,知道灰衣头陀达到今日水准是如何不容易。

  裘千仞道:“大师……”

  灰衣头陀摆了摆手,道:“别叫大师了,听得忒别扭,洒家法号惠普。”

  裘千仞点头道:“原来是惠普大师……”灰衣头陀翻了翻白眼,不说话了。裘千仞接道:“你且安心在此养伤,我自会为你找来食水。”

  惠普皱眉道:“你到底要干甚,能不能把话说个明白!”惠普也看开了,此时他就是那案板上的肉,任人家宰割,所谓虱子多了不怕痒,爱咋咋地,他就算死也要做个明白鬼。

  裘千仞笑了,道:“大师既然问到这里,我便不隐瞒了,我见大师一身功夫十分了得,不禁见猎心喜,想等大师伤势痊愈,切磋一下。”

  惠普睁大了眼睛,只感到匪夷所思,道:“你说什么?!”

  裘千仞道:“我说想与大师切磋一下。”

  惠普怒声道:“你这厮!要想洒家就直说,何必戏弄洒家!你的功夫明明高我十倍,你我之间何谈‘切磋’二字。”

  裘千仞听了一皱眉,道:“大师所说,也是在理。”沉吟一会儿,又道:“大师无师自通,一身功夫已达由外至内的高深境地,只是可惜没得内功传承,终究是难臻至绝顶。这样吧,在下不才,可以帮你一把,将你这个短板补上。”

  惠普嗤笑道:“补上?你说得好轻松话!难不成你传我一门内功?”

  裘千仞摇头笑道:“大师说笑了,我的内外功自成体系,现下就算传了你,缺乏系统,你的成就也注定不高。我说的,是另外一种办法。”

  “另外一种办法?”惠普看裘千仞一脸高深莫测的微笑,不禁将信将疑起来,“好,洒家倒要看看你的办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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