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奸臣 清军攻下贵州,朝廷的嘉奖很快就来了,军官皆封官拜爵,士卒也有银钱入账,所以一时间是热闹非凡。 鄂汉作为当朝国舅爷,有被董亮报纸上连着吹嘘了一个多月,被民间普遍认为有名将之姿,又是作为此次的钦差正使,所以一到贵阳就排场很大。 将圣旨宣读完,就要作势召开军事大会,召集所有大小军官训话,若是其他地方,真的可能被鄂汉吓到,但这里是什么地方,固山额真都有四个。还有罗讬这个黄石宗亲,大伙都是经过四大贝勒议政,也亲眼见过皇太极如何争位,多尔衮如何夺权的。 对于鄂汉这种毛都没有长起的混账,自然是不放在眼里,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更何况这些人手中握有的是清朝大半的军事力量,要是被鄂汉拿捏了,你让他们脸望哪里搁,还怎么维持自身的威望。 所以当鄂汉刚提出这个建议后,就被罗讬软禁在自家大营了。 虽然不把鄂汉当回事,也对董鄂氏的影响没有一个直观的感受,但毕竟报纸这玩意虽然不管路途再遥远,都会尽量送到军中。 所以众将也知道最近京师发生了什么大事,明白了董鄂氏与董亮是如何的如日中天,所以能不得罪就尽量不得罪,换做其他人聒噪,罗讬当然就会几个耳光,让对方明白什么是军营重地,所以别看是软禁,这已经是难得的礼遇了。 鄂汉被软禁,但币岱却浑然不觉,陛下赐下御酒,要与各位将军一同恭贺皇嗣诞生,所以为了让场面弄的好看。币岱特意按照董亮的吩咐,开设大宴,要代表皇帝,君臣同乐。 既然有旨意下达,又是如此名正言顺的事情,皇上的赏赐也没什么含湖的地方,所以大家都理所当然的入席,币岱为了排场更是不漏一人,千总以上的官,务必通通到场,否则就是不给他面子。 众将虽然厌烦币岱的傲慢无礼,但是这种场合,要是有失礼的地方,也害怕币岱给他们打小报告,所以也捏着鼻子忍受。 尤其是罗讬,既然已经将鄂汉软禁了,就不能再得罪币岱,否则正副二使都遭到你无礼的对待,你凭什么说你忠于大清,忠于皇上。 币岱见众将落座,只有鄂汉一人没到齐,其他人估计鄂汉,他可丝毫不怕,心想鄂汉不来正好,省得抢他风头。 于是他就大言不惭的主持会议,举起酒杯说道:“第一杯当今敬大清,上苍保佑我大清降下皇嗣,陛下喜不胜收,所以当敬大清,当敬皇上。” 吴三桂坐在主桌,看着顺治亲自赐下的御酒,居然用纯银打造的酒壶装好,还有宝石镶嵌,心想这皇上当真是高兴,一向比较节俭的他居然如此奢靡,宫里来的宦官斟酒,也是给足了面子。 酒水倒入纯银打造的杯子中,清澈透底,酒香四溢,并且这杯子在这场宴会后可以自己带回家,就当是皇上赏赐的。 在这个时代普遍认为毒药遇到纯银后会变色,董亮这样做,自然是为了彻底消除大家的疑虑,但没想到在场的人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 《控卫在此》 开什么玩笑,皇帝给臣子下毒,还是有功之臣、有用之臣,千古未见,皇上也没有一丝理由毒害他们,他们这些人可是在前线为了他福临的江山浴血奋战的,就算司马衷那个傻子也不可能下毒。 再说了用这存银的杯子承酒,哪有下毒的空间。 币岱第一句说的又是如此冠冕堂皇,所以大家都起身起身吼道:“为大清贺!为陛下贺!” 然后与币岱一同喝下了此酒。 第一杯喝完,币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能让这么多当世名将,一起听从自己的酒令,这是多么痛苦的事情,令人欲罢不能,接着又说道:“这第二杯当为皇后贺,娘娘母仪天下,先前皇嗣被苏克萨哈所害,令人悲痛,好在上天仁德,又让娘娘身怀龙种,所以这一杯,当为上天贺,当为娘娘贺!” 众将一听,直接摇头,心想这人水平真的太差了,直接没有察觉吗?也不害臊,明明之前已经讲了上天仁德,现在又重复这一句,车轱辘话说的也不嫌多。 但是币岱既然这样说了,罗讬总不能不喝,心想等喝完这杯,定要抢过话语权,不能让这小丑再出风头了。 于是众人与币岱又喝下了第二杯酒。 还没等大家落杯,币岱又想继续说。 罗讬眼疾手快,一把就抢过话头说道:“将士们浴血奋战,近亏云南,天下在望,所以这一杯当······” 这种时候,币岱那能想让,于是直接吼道:“当为董大人喝!董大人学说光耀千古!” 罗讬的就酒杯停在当场,主桌这一排勋贵当然也停下了,他们又没在京师,对于董亮的权势没有一个直观的感受,只当他是满人新窜起的一代学宗,文章做的好而已,所有对于币岱如此做派自然心生不满。 币岱见众人不识抬举,冷冷的说道:“大家如果不饮此杯,那就是代表看不起咱们觉尔察家,看不起我六叔!” 这话一出,就将罗讬将在那里了,候莫尔根此时出来解围:“董大人学术建立,能让凡人飞天,虽然还没有得见,但是那千里镜可是对我们助力良多,所以这杯为董大人贺,也不无可。币岱大人说了这么,下一次总得给我们这些老匹夫一些机会,对着各位兄弟,说些体己话。” 币岱虽然不情不愿,但看到众将都隐隐站在罗讬这边,心中也有些害怕,所以就顺着这个台阶说道:“好吧。” 罗讬心中一松,见这币岱有些怂了,也痛快的喝下这杯。 三杯下肚,这才开始训话:“这一杯咱们先敬给那些没能喝上这杯酒的弟兄。幽冥之下,也让他们感受这酒水的热度。” 众将士饱含热泪,心想大将军还是念着失去的兄弟,一时间也思绪泛起,想起许多从前的事迹,心中一热,顿时觉得眼前都有些恍忽起来,仿佛看到了以前的景象,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