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之里。 这个小镇,是附近所有小镇里最闻名的一个小镇,只因这里曾出了一个名为蓝色土匪的团伙。 可惜,在几年前,蓝色土匪的首领蓝斗死在了一个叛徒的手里,而那个叛徒就名为灰厉,大家习惯称他为厉。 “厉害了我的哥。” 蓝斗的弟弟蓝碧一提到“厉”这个名字,精致的面孔上就露出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 可漩涡鸣人听得一愣一愣的,他总觉得这个捏着短刀的少年是在夸他,以致于他很想回应一句:“你确定不是在夸我?” 如果不是见到蓝碧的表情很真,他一定会这么说。 总之,这个故事总让人那么……想多听几遍,就为了那句“厉害了我的哥”。 漩涡鸣人发誓,他还是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听别人说话。 “他是一个卑鄙的小人。” 蓝碧双目射出仇恨的目光,宛如锋利的刀芒,这个家伙看来真的很恨厉,毕竟——厉害了他的哥! 曾经灰厉是蓝碧哥哥蓝斗手下的一员猛将,深得蓝斗的信任,他们带领叶之里的一些闲散人等,组成了闻名的蓝色土匪团。 有一点必须说明,这个土匪团是有志气的团伙,他们打劫的对象,往往是附近为富不仁的可恶家伙,以及川之国想进入木叶搞破坏的外国人。 他们打劫所得的东西,往往也回馈给了生养他们的小镇,以及附近一些贫穷的村庄。 在最红火的那几年,叶之里的村民争先加入了蓝色土匪团,甚至就连附近一些地区的人们,也争着要加入厉害了他的哥的团伙。 叶之里这个镇子所在的位置,快到火之国边界了,而边界的另一面就是川之国。川之国与雨之国相邻,都曾是大国的战场。 多年前,雨之国已经恢复了和平,而川之国,到现在为止,有的地方依然处于一片混乱,特别是与其他国家交界的边境地带。 这种混乱的地方,特别容易滋生土匪盗贼,蓝色土匪团,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应运而生的。 当然,他们与一般的土匪不同,他们是义匪。一方面为了守护家园,另一方面,则为了与恶势力做斗争。 曾经的他们是一个传说,在首领蓝斗的英名带领下,每个蓝色土匪团成员的脸上,都洋溢着快乐的笑容。 他们一高兴,就喜欢做出蓝斗的标志性表情:嘴角紧抿,努力上扬,然后斜眼笑…… 首领蓝斗是一个合格的首领,无论是他那伟大的目标,还是他的精神意志,都被所有的成员继承了下来,表情也是如此。 他们甚至拥有了一个共识,要将这个表情和这份快乐传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不过,后来蓝斗死了,死在了灰厉的手里。所有人再也笑不出来了,每个人的脸上,都被愁云所笼罩。 灰厉成为了蓝色土匪团新的首领,而以往的成员,竟然还跟随着这个卑鄙的小人。 因此,蓝斗的弟弟蓝碧连他们也一起憎恨上了,不是说好了要让哥哥的表情传遍这世界的每个角落吗?为什么不帮哥哥报仇,为什么还要跟随厉? 哥哥蓝斗死的时候,蓝碧还小,那时他只能忍辱负重。而现在他终于长大了一些,决定去为哥哥报仇。 刚好,在前些日子,他听说蓝色土匪团的大本营发生了一场大灾难,这无疑是上天赐给他的一次报仇时机! 于是蓝碧拿出了多年前哥哥送给他的小短刀,独自前往蓝色土匪团的大本营,只为了亲手杀掉那个名为厉的男人。 漩涡鸣人与蓝碧两人不断向着目的地前进,终于,他俩在蓝色土匪团大本营一公里之外的地方停了下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蓝色的眸子里写满了吃惊,蓝碧手里的短刀都差点惊得掉在了地面。 连绵起伏的群山在前方似乎发生了可怕的变化,一座高山被完全摧毁,成为了陷入地面的低谷。 但令人惊讶的远不止这些,出现在眼前的本该是高山被摧毁后满目疮痍的景象,然而现实并非如此。 漩涡鸣人和蓝碧眼中,那低谷竟然郁郁葱葱,生机旺盛得逼人,一股浓郁的生之气息扑面而来。 这就是所说的大灾难? 山去哪了? 为什么又能这么快长出这么多树来? 三个疑问不断萦绕在漩涡鸣人和蓝碧的脑海中。 尤其是中心处,几棵高大的树木耸立在低谷上,就好比是一座新的林山一样。 “什么人?” 突然,一声厉喝从前方响起,一名中年男子提着大刀从林中走了出来。 他一眼便瞧到了蓝碧,眉头皱了皱,忍不住道:“蓝碧,你怎么来这里了?” 手中的短刀再次紧了紧,蓝碧咬牙,“你应该明白,我是来杀厉的!” “果然。” 那人显然早就猜出来了,他曾是叶之里的村民,也是最早追随蓝斗的那批人之一,还抱过小时候的蓝碧呢。 然而,自从蓝碧的哥哥蓝斗死后,所有的人都叛变了,包括眼前这位曾经十分和蔼的大叔。 “蓝碧,你走吧。” 那人眉头都快拧结到了一起,似乎有什么愁闷的烦心事。 蓝碧可不管这些,在他心中,这些人早就跟灰厉是一伙的了。 “我不会走的,波叔。”他回答得很坚决,甚至将手里的短刀出鞘,立了起来。 刀锋闪动着森冷的寒光,蓝碧握得很稳。漩涡鸣人知道,他为了报仇,肯定偷偷努力练过了。 “波叔,为什么你们不杀了厉,为什么还要跟随他?” 少年眸中恨意喷薄,若不是知道凶手只有一个,他并不介意将屠刀对向其他人。 面对蓝碧的质问,波叔今日的反应十分怪异,他竟然罕见的回答了。 嘴巴微微张了张,他只说了一句:“厉已经不行了,你跟我来吧。” 波叔说完,就转身向着林中走去。 “请等等。” 漩涡鸣人走出,从包里掏出两张寸照,“请问你见过这两个人吗?” 波叔不耐烦的回身,他只盯了一眼,便怔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