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章一直生 春色过后,稍事休息,宓雪便屁颠屁颠的下厨去了。 章经想着自己已经是两手空空的来,还要白吃白喝的不好想搭把手,却被她拿着锅铲赶走,说要一个人来做这份难忘的晚餐。 章经看她厨房设备虽然一应俱全,连烤箱也有,阵势了得,但从她握锅铲的姿势就可想而知,对于她来说,做菜可能是件难事,对于自己来说,把她做的菜咽完才是难事,还要装作特别好吃,好不好吃不知道,相信特别是一定跑不掉的了。 章经闲着便四处走走,来到后院的湖边,这里有一张长椅,日晒雨淋的,看样子颇有些年份。 椅子上写着一行字“只待冬來雪印,不复独我潜行”,章经用手指顺着笔迹刻画了一遍,叹了口气,便坐下来静静的看着这碧波破碎、糅合、破碎、再糅合。。。。。。 宓雪现在是头大如斗,这烹饪书的图片和自己面前的出品大相径庭,自己尝了尝,味道完全是两码事,这步骤明明没错啊?难道是书错了?这可如何是好?灵机一动,在冰箱里拿出材料又做了几份三明治和沙拉,拿篮子装好,来到湖边,一边铺着垫子,一边对章经说道 :这里舒服,今天我们就在这里吃。 章经看她摆好的三明治和沙拉,疑惑道 :你忙了这么久,就做了这两样?我记得你有做牛排的,那是?道具? 宓雪不禁脸红了红,囧道 :那个,呃,做胡了,不好吃,就算了。 章经一拍她屁股说道 :去,别说胡了,只要是你做的,就算有毒我也全吃喽。 宓雪又屁颠屁颠的把之前做的菜全拿过来。 章经本意是,再难吃的都忍着,要表现出这菜不错,最起码还行。 可是这牛排实在太酸,酸到了极点,酸的表情是无法控制的,宓雪看着他强忍着又实在忍不住的古怪表情,自己都忍俊不禁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飙了出来,笑得肚子疼。 章经将将吃完,摸了摸肚皮,半真半假说道 :这是我吃过最用心的晚餐。 宓雪给了个卫生眼 :得了吧,你还来消遣我。 章经认真说道 :和最喜欢的爱人一起,连这空气都是甜的,这世上也没几个人有这福气,能尝到宓雪大师的离奇出品。 宓雪吃吃笑道 :那我天天给你这福气。 这可大事不妙,章经连忙怜惜的抚摸着她的手说道 :我是千肯万肯的,可我舍不得你这么劳累,你看看你的手,都粗糙了,我可不乐意,诶,退一万步,我毕竟是凡人,不想扔下你这么早就去见上帝。 宓雪笑着倒在他的大腿上,然后看着他,媚眼如丝,吃吃说道 :我怎么会碰上你这么个偷心盗贼,有时候我也会想,怎么就折在你手上? :然后呢?想出什么结果? :然后我就打了自己一巴掌。 章经抚摸着她丽质天生,洁白无瑕的脸, :下次别打脸,打屁股,那里肉多。 宓雪眨了眨眼睛,问道 :你喜欢我肉嘟嘟的? :这要看情况?现在喜欢你苗条,你要是胖了我就喜欢肉嘟嘟的。 宓雪翻身站起来拉着章经起来 :走吧,散步去,再这么躺着,我就真的变成大肥婆了。 两人手拉手,便沿着湖边转到小青山上。 观景亭的景色极好,两人便在这凳子上靠在一起,欣赏这磅礴的湖光山色和寥落依稀的灯火。 章经突然说道 :问你个事。 宓雪看了看他一脸严肃的表情,说道 :要是提那个人的就算了。 :我的。 :那说吧。 :你第一天来包子铺睡觉的时候,下半夜是不是偷偷拔了我几根头发? 宓雪尴尬道 :你怎么知道?我已经很小心的了。 :我早上梳头的时候数过,少了几根。 :小气,那我拔几根还你好了。 :验了? 宓雪沉默半响,才说道 :验了。 章经暗暗点点头,追问道 :和宁芷溪的女儿配对的? :嗯。 :哦,那我就放心了。 宓雪疑惑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我就可以放心大胆的爱你了。 宓雪猜不透他话里的玄机,是怕我仍旧当他是云中行的影子?还是别的什么?不过既然他说放心了,自己没理由还要继续胡思乱想吧。 宓雪的手滑若凝脂,雪白,纤细,性感,娇柔,章经捧在手心,缠绕着,轻轻捏着,似有无穷乐趣。 宓雪笑他道 :有这么好玩吗? 章经嘘的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装模作样的把她的手放在耳边,低声说道 :别打扰我们交流,我在和它聊天。 宓雪奇道 :聊什么? :我告诉她,我有点怕。 :你怕?你怕什么? :我怕哪天云中行忽然回来,我怕他要和你重归于好,我怕。 宓雪想了想才说道 :你说的我也想过,他要是盼着我好,相见时抱一抱便过去了,他有困难我会鼎力相助。若他来胡搅蛮缠,这就是你的事了,我看好你。 :你看好我?为什么? 宓雪笑道 :你脸皮厚,你这脸皮就像托尔斯泰说的,在清水里洗三次,在碱水里煮三次,在盐水里腌三次”,所以无论任何挫折,任何阻挠,我相信,我们都会有拿着鸡毛扫追着我们的儿子,逼他做作业的一天。 章经摸了摸鼻子问道 :给你这么一说,我是活过来了,但这当中有个问题? :你好啰嗦,还有什么问题? :要是生女儿怎么办? 宓雪斩钉截铁道 :一直生。 一个女人肯做到这等程度,那就是最大最纯粹的爱。更何况是宓雪这样的女人。 章经亲了一下她的手说道 :如你所愿,女王陛下。 宓雪吃吃笑道 :我不要做女王,我要做馋嘴的小姑娘,把你通通吃了。 章经张牙舞爪作势道 :我先把你吃了。 宓雪挡着他的魔爪 :别在这里,让人看见羞死了。 章经拉着她手刚走了两步,宓雪就撒娇道 :宝宝累了,宝宝脚疼。 章经纳闷道 :你不是要散步减肥吗?半途而废是不行滴。 :就不,我要你像上次一样抱我下山。 章经看了看这长长的山路,不禁失声笑道 :怪不得今晚伙食这么多,原来是早有预谋。 宓雪佯啧道 :不乐意就算了。 章经一把抱起她,睚眦必报的说道 :你今晚死定了。 然后便像极了冲锋陷阵的战马,长啸一声,冲下山去。 宓雪爱极了这坏家伙,任何事都能带给自己快乐,无穷乐趣,越看越是喜欢,真真爱到骨子里去,忍不住轻轻咬着章经的耳朵低声叫道 :老公。 :嗯?老婆。 :老公。 :老婆。 。。。 小青山上,都是这腻到惹人嫉妒的快乐。 这天,章经在包子铺琢磨着事,久未露面的老板娘终于出现。 章经一开始没认出来,这个开着敞篷跑车戴副墨镜,接了个长长直发,浑身都是名牌的女人是谁,直到她走到面前,叉着腰,摆了个pose,章经才从她裸露的细腰约摸看出一点点倪端,小心翼翼的问道 :老板娘? :哈哈哈哈,bigo,还是我的伙计厉害,昨天蝶儿都没认出我来。 章经笑道 :你戴着个大得像挡风玻璃一样的墨镜,谁认得出来。 刘婷二话不说拉着章经上车,和他在三里屯买了几身价值不菲的衣服,还要他立马换上,还别说,这贵的就是不一样,章经整个形象焕然一新,精神抖擞,不其然的有一种独特的魅力,这感觉就像你到了大漠戈壁,看到了那历经千年的胡杨,一丝苍凉又带着金黄高贵的震撼。 章经穿上新装,走起路来龙行虎步,虎虎生风,好不得意。在老板娘这里,章经永远都是那个章经。 逛累了,两人便在附近找个地方喝咖啡。 所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刘婷本来就漂亮,加上这惹火身材,一身行头富贵逼人,引来无数火辣辣的目光,回头率百分百。这种被瞩目的感觉,刘婷也很enjoy。 章经问她道 :老板娘你还有驾照? :前两年考的,那时候有点闲钱,人也闲着,不过证拿了没开过。这两天包源找人陪我练手,easy。 :他对你真不错。 刘婷嘿嘿笑道 :我对他也不错。 章经点点头,其实也明白,像刘婷这样的性格经历,先天的条件,在这20岁出头的年纪,就是要享受这被宠溺的人生,数钱是乐趣吗?那是生计。 刘婷坐下来聊了没几句就没停止过收发信息,最后皱着眉头对章经说道 :哎呀烦死了,我本来约了蝶儿来喝咖啡,她都差不多到了,小t又约了两个姐妹要我过去接她们。 见她既然已经开口,便是打定主意,章经便顺着说道 :那你过去吧,蝶儿我陪好了。 刘婷瞬间开心死了,拿出一千块钱给章经,说道 :你给我和她sayrry。这钱你们拿着晚上吃饭去,你和她说我下次再约她,下次不见不散,今天确实临时有急事。 说完,做了个鬼脸就噌噌噌的走了。 庄蝶儿前后脚到,居然没碰上,章经和她解释了一下,庄蝶儿也无所谓,只是幽怨的说道 :唉。。我发现闺蜜都是有异性无人性,一个一个都这样,连落落姐都少见了。 章经奇道 :你落落姐也拍拖了? :这倒不是,最近公司有点状况,我看她好像焦头烂额的,哎呀。 章经知道方落落做事有分寸,公司的事向来不会牵扯到庄蝶儿这里,可如今连庄蝶儿都看出她焦头烂额,替她担心,可想而知情况必定是非常被动。 方落落在公司已经连续开会开到下午,本来上次和梅小山马明在度假村沟通过,两人的口风已经转软,可是突然又发了函到公司,要求月底需要履行三人协议,方落落联系了梅小山,他也只是婉转的解释,一切按公司邀约为定,云中行回来,当然是一切如旧,又敷衍安慰她道,或者到时有了转机也不一定。 这是一件事,还有另一件事,是金融部发现公司股票最近波动厉害,疑似有庄家介入。方落落不太担心,毕竟云中行持股量比例高,除了二级市场流通的就都是云中行的,占总股本的份额高,由自己的离岸公司信托代管。至于其它的提案都是正常流程。 方落落对着这各有盘算的四大金刚,也商量不出什么好办法,这四人中,袁总和张伦巴不得那边的合作能拿钱离场,钱回来了自然是要用到两人身上,袁总的度假村需要钱,张伦的企划已实施了一部分,效果立竿见影,便有了追加的筹码,这两人主张放弃权益,把精力放在提高价码上。曹永和冷无忌的态度就让人难以琢磨,毕竟合作终结的话,两人就可能意味着下船,他们虽然反对股权重组,但完全没有对策,也不知道是不是计算机宅男的属性发作。 方落落真的是独木难支,头一次有力不从心的感觉,眼见四人刀光剑影也商量不出什么结果,还错过了接蝶儿的时间,既然做无用功,便宣布散会,拿了例会的资料,问清楚蝶儿位置,就过来三里屯汇合。 来了才知道章经也在,抛开宓雪和他的混账事,方落落其实挺欣赏章经的能力,那天和乔佳李子文泡温泉的时候,自己对他可是赞不绝口,乔佳和李子文告诫她,只要他一说”你是我这几天见过的最最靠谱又不懂行的人”,那就代表他有骚操作了。 不过情感上自己实在是接受不了。这宓雪是失心疯了吗?竟然会青睐这个黑炭头,完全接受不了啊!云中行和他一比,简直是云泥之别,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这牛粪还是拉稀的那种。 方落落看见章经身穿一套得体的新款男装,身边摆满一大堆品牌服饰,估摸着价值不菲,猜是刷宓雪的卡,便故意挤兑他一下,说道 :你这人还挺讲究的,给你发了三万,都全买衣服了? 上次袁总给了章经三万劳务费,在回去的车上章经就拿了一万给庄蝶儿,庄蝶儿原本死活不收,毕竟完全没有收的理由,章经说这是以后我们喝奶茶的钱,先放你这存着,这是我们的私房钱,数额巨大,要分开藏,不能在老板娘的视线范围之内。 凡事只要找准理由,也别管这理由如何蹩脚,女人都会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决定成立与否。 能分享秘密代表着信任,何况是私房钱,庄蝶儿便光荣的肩负起这个使命。 蝶儿见落落姐这么说,便想给章经帮腔,章经已经解释道 :这衣服都是老板娘买的,不过像你这么慷慨的老板,以后还请多关照,想喝什么随便点。 方落落说道 :不用,今天喝了一肚子咖啡。 又转头问蝶儿 :刘婷呢? :我还没到她就走了,说是有急事。 方落落问章经 :你老板娘忙什么去了? 作为老板娘最忠诚的伙计,章经自然不能叛变说三缺一,含糊其辞道 :忙什么就不知道了。 方落落也没真关心刘婷忙什么,自己都一大堆事,哦了一声,就自个儿看资料思考去了。 章经笑眯眯的拿出一千块钱,对蝶儿笑道 :老板娘留了钱,我们两个可以去吃大餐,寿司怎么样? 蝶儿一听自然高兴,京城吃寿司比粤城贵太多,自己好久没尝过辣辣寿司的滋味了。不过疑惑道 :怎么就我们两个?你不带上落落姐? 章经装作肉疼的样子,又虚伪的说道 :你落落姐不喜欢吃寿司,怕胖。 丰满的女人都讨厌别人提胖,方落落一听就来气,不满道 :谁说我不喜欢,你欺负我没学问?这寿司都是海产品,吃了哪里会胖,走,现在就去吃穷你。 说完收拾好东西,当先带路。章经和蝶儿笑眯眯的跟着她进了附近的寿司店。 离晚餐的时间还早,客人也不多。三人便找了个小包间先坐下聊天。 方落落满脑子还是三方合作的事,忍不住又在外面打电话给梅小山,小山这次敷衍几句就挂了,方落落气得脸色发青,回来就让服务员上了瓶清酒,打开就连灌了几杯。章经这次真的有点肉疼,这清酒虽淡可也不便宜,便把酒拿过来给大家都满上,对蝶儿说 :试试这清酒,要一千块钱一瓶的,我们喝完就走。 蝶儿不解道 :为什么,不吃寿司了? 章经看了看方落落,才面露尴尬道 :钱不够,我出门是被老板娘拉走的,身上没带钱。 方落落知道他这分明是想明坑自己埋单,气不打一处来,也忘了禁忌,笑吟吟的对章经敲打道 :你钱不够,没事,我打电话叫你女朋友过来买单好了。 :啊? 蝶儿顿时惊讶不已,回头问章经 :你女朋友?连你都有女朋友?我的天啊!这是什么世道?不行,你要老实交代是谁?是上次村头那个姑娘吗?快说快说,一定是她。 方落落诧异道 :你不知道? 蝶儿摇摇头,又追问方落落 :落落姐,你来说,你快告诉我。 方落落见说漏了嘴,含糊说道 :我不说别人的八卦,你,你问章经。 蝶儿一把拉着章经的手,痛心疾首道 :你抢闸脱单我不怪你,你不找我把关我也算了,可连落落姐都知道,我却被蒙在鼓里,这事能说得过去吗?我们还是不是好朋友? 章经早于度假回来同车时已埋好伏笔,此刻时机正好,叹了口气说道 :我的私房钱可是在你那的,别人都没有,你说我们是不是好朋友? :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既然是好朋友,你怎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还遮遮掩掩的? 章经碍于她身份敏感,确实有点说不出口,蝶儿追问道 :是不是村头那个姑娘? 章经摇摇头。 蝶儿忽然蹦出一句 :是宓雪? 章经和方落落同时看着蝶儿,蝶儿看他们这般表情便知道一语中的,兴奋道 :果然是宓雪。 章经弱弱道 :你怎么猜到是她? 蝶儿得瑟道 :唓,本小姐是什么人,这点小事我怎么会猜不到?要不是那晚我见你去了村头,早就真相大白了。 说完才想起来,急匆匆的拿着手机,发短信,迅回,又发了个信息,叮咚,迅回。蝶儿看完信息,才搭着章经的肩膀噘嘴说道 :你拐跑了我哥的女朋友。 这顶帽子扣下来,说啥都尴尬。 蝶儿继续说道 :我不怪你,但是你上次竟然由得我瞎猜了一个上午,你居然就坐在我旁边看着我瞎猜了一个上午,我觉得我脆弱的心灵被伤害了。 蝶儿又假装抽泣了一下,才“伤心”的说道 :所以,你的私房钱被上交国库了,你就不应该有私房钱。你服不服? 章经无奈说道 :我觉得好像罚轻了,要不要再加个烧鸡翅膀? 蝶儿兴奋道 :这里还有这个?那我们一人两个,来六个? :这个不是海产品,你落落姐怕胖。 :那就先来四个吧。 方落落看着这两个逗比一唱一和,这剧情反转得厉害,很无耻很狗血,怎么绕着绕着?这两人就扔下她瓜分鸡翅膀去了? 不过还是要问清楚蝶儿 :你刚才发信息给宓雪?她怎么说的? :我问她是不是和章经拍拖了,她发了个害羞的表情,我说我们在这里吃饭,她说忙完了过来。 章经出去找服务员先点菜,方落落瞅着空便低声问庄蝶儿 :你好像不太介意? 蝶儿很认真的说道 :这个问题上次晚宴我已经有了答案,宓雪姐已经背负得太久,与其和不喜欢的王凡,还不如找个喜欢的章经。 :你怎么会理解宓雪喜欢章经的?章经这软件硬件都和你哥差十万八千里的,凭他?他配吗? :他有一样是我哥比不了的。 方落落皱眉道 :是什么? 蝶儿轻轻叹了口气说道 :我哥再好也不能和你聊天逗你笑惹你生气,你现在这么辛苦,他也陪不了你。这是事实,只是你不敢面对罢了。 方落落头一次正视这个问题,这个不得不面对的问题,瞬间陷入沉思。 章经回来,蝶儿又逮住他一通八卦,话题自然是离不开他和宓雪的事,章经都是真真假假的糊弄,方落落对他们的爱情故事毫无兴趣,便又拿出资料研究起来。 章经偶尔看到方落落苦思苦想的样子,就有点好笑。 蝶儿问他道 :你笑什么? 章经赶紧合上嘴否认 :我没笑。 蝶儿抗议道 :我看到你看着落落姐笑了,你老实交代。 方落落本来已经烦透了心,听庄蝶儿这么一说,便微微恼道 :我也想知道,我有什么值得好笑的地方? 章经见她真生气,笑容渐渐凝固,哑然说道 :我觉得你好累,连蝶儿都替你担心,做个生意搞得好像失恋一样,要是你老板在,看见你做老板做得这么落魄,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方落落怔了怔,才怼道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们就是因为我老板不在,无法续签合同,我老板要是在的话,哪怕只需要摇摇头,又哪里用得着我这么头疼。 蝶儿关心的问她 :究竟是怎么回事? 方落落见是庄蝶儿问起,便把三方合作的前因后果以及最近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个透。 蝶儿听完义愤填膺,恶狠狠的说道 :他们这是欺负人。 方落落黯然道 :这事法理上通,情理上还是有回旋空间的。 章经给她加满了酒,举杯说道 :他们既然对你弃之如草,你这样大伤脑筋抱有幻想,又有什么意义? 方落落也明白这个道理,叹了口气,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庄蝶儿突然问章经道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章经摸了摸鼻子说道 :她是大老板,自然有得力的助手给意见。 蝶儿又看着落落问道 :曹总他们四个是什么意见? 这时候,宓雪一个人带着口罩墨镜,拉门进来,身上穿的好像是旗袍戏服。 大家连忙腾位置,招呼她坐下,蝶儿问她道 :你这是刚拍完戏?戏服都没换。 宓雪解释道 :等下还要回去,这戏服一穿一脱很麻烦的。 众人见她不惜劳苦来和大家会餐,足见诚意,章经连忙出去让服务员上菜。 蝶儿抓着宓雪的手,说道 :我好开心。 宓雪不明白她指的是什么?便问道 :怎么啦? 蝶儿傻傻道 :你开心我就开心。 宓雪摸了摸她的头, :才几天没见,这嘴巴甜得像蜜糖一样。 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叠药膏递给她 :这个是舒缓肌肉疼痛的药膏,你练功疲劳可以贴一下,没有药味,很舒服的。 蝶儿欣然收下,这可比什么新款手机啊大牌服饰啊的贴心。 宓雪又看着方落落问道 :你找我是什么事? 方落落又粗略的说了一下和梅小山马明合作的事情,最后说道 :看你这里能不能和梅小山递个话。 宓雪说道 :这些生意上的事,我也不懂,我就试试。 说完,便当着众人的面给梅小山打电话,客套几句就挂了。 宓雪摊摊手说道 :他明显在躲着我,算了,他这人虽然耳根软,但下了决心就很少摇摆不定的。 方落落找她出面帮忙也只是略尽人事,结果也是意料之中,便说道 :那就不管他了,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