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章我谁都不卖,就要收你的 到了晚饭点,宓雪过来接刘婷和蝶儿一起去吃饭。 宓雪随口邀请章经也去,章经心里嘀咕,这种几个女人的聚会还是避之则吉,更何况有你,便借口推脱,宓雪也不坚持。 其实两人都明白,宓雪既讨厌章经,初次印象是特别的龌蹉,还三番四次的毒舌,可却又存着万一真是他呢的臆想。章经的想法更为简单,这女人打人好疼,咬人好疼,少见为妙,避之则吉。 随后的一段时间,宓雪和刘婷便粘上了,晚上不时会过来和刘婷一起促膝长谈,竟真的成了亲密无间的好闺蜜,章经看在眼里不禁摇头,这圈子相差这么悬殊,社会群体毫不相干的都能成闺蜜?我这个伙计只有真心祝福。 每次刘婷睡着了,宓雪就会主动和章经讲与那人的故事,开心的,难忘的,悲伤的,迷茫的,章经便也一一照单全收,做个最最忠实的听众。偶尔也会被宓雪套取走一些自己的遭遇。直到有一天,宓雪把故事都讲完了。 宓雪似乎有点落寞,凄凉,不舍,迷茫。 章经见不得她这副样子,便开导说道 :你可以等,但是不能一直等。佛曰:真心应物,不生分别。你又何苦这样,既委屈了自己,又让那人不得安宁。 :你说话总是这么的可憎可恶。 沉默片刻,宓雪又问道 :你也觉得他不在了? :我又没见过他,怎么知道他长命短命? 宓雪心生疑惑 :你还会看面相? 章经故弄玄虚道 :庙里出来的,多少懂一点。 :去你的,你这个在庙里偷鸡摸狗的家伙,我信你个鬼。 不过一会儿,又将信将疑的问道 :你真的懂一点? :应该比你能想象的要多一点。 :相片能看吗? 章经偷偷摸了摸鼻子,说道 :要加钱。 宓雪悻悻的道 :骗子神棍。 章经无可无不可的说道 :你加一分也是钱,加一万也是钱。 宓雪试探问道 :那到底要多少钱? :心诚则通达九幽,一切缘起缘灭,各凭修行。 宓雪心想,这人说话一套一套的,不过听听也无妨,眼睛一转,笑笑说道 :我先给100块,你先说说看。 章经伸出手 :现金交割,赊借免问。 宓雪极不情愿的从钱包里掏出一百块给他,然后把手机里的相片调出来递给他看。 章经仔细看了一眼,皱眉说道 :这人我认得。 宓雪听到这话顿时如五雷轰顶,惊愕万分。她知道章经失忆的情况,那么见过云中行便必定是这近一年内的事情,虽不知他说的真假虚实,还是勉强克制住悸动的情绪,冷冷问道 :你真见过?什么时候的事? :见过,就前几天的事。 宓雪见他言之凿凿,神情不像说谎,心中腾然升起无数希望,眼中的泪水涌泉而出,声音已经克制不住的颤抖,哑言问道 :在哪里? :你真想知道? :放屁。 宓雪一个翻身从床上跳了下来,骑在章经身上,掐着章经的脖子,弯腰低头虎视,沉声狠狠说道 :你不说我掐死你。 章经呼吸不畅,仍异常艰难的伸出左手,做了个数钱的手势。 宓雪没想到他在这关键时刻还惦记着钱,真是一佛出世,二佛生天,但现在这重大关头不是讨价还价的时机,一把掏出钱包里所有的现金,塞到他手里。 钱已到手,章经才说道 :你先坐回去,这样多不雅。 :我不管,你要是骗我,我发誓一定掐死你。 章经想了想,把手里的钱先点出一半放回床上,才说道 :这人的相片我是在包老板办公室里看到的。 相片?这天杀的看到的只是相片?宓雪闻言心情瞬间掉落谷底,失落无比的问道 :你是看到他的相片,认得的。 章经小心翼翼道 :对,对。可能这信息价值有限,所以钱我已经退回一半给你了。 退钱!这是退钱就能糊弄过去的事吗?宓雪将心中无处发泄的怒火和遗失的情感通通都化作拳头,雨点般的落在章经的胸口上,一边打一边低声哭道 :你骗我,退钱,退钱就行了吗?我的精神损失费怎么算?利息怎么算?你骗我的眼泪怎么算? 忽然,刘婷像是被声响吵醒,翻了个身子发出动静,宓雪和章经两人同时吓了一跳,宓雪赶紧趴下身躲避,章经也紧张得不自觉的抱住她的身子,紧紧抱住,一动不动。两人就这样抱在一起,气氛凝固,同时祈祷刘婷莫要醒来。 好在刘婷哼哼两声,手在头上挠了两下,便又继续沉沉入睡。 两人直到刘婷睡熟这才松了口气,暗呼好险。 宓雪回过神来时,才发现两人这互相拥抱的姿势。。。说不出的暧昧无比,不过被这混蛋抱着的感觉,很是异常怪诞,莫名不清。瞬间脸红得像火烧似的,身体燥热无比,口气不由软下来,央求道 :你,你放手。 章经无限温柔的说道 :我不放,你先答应我一件事。 宓雪从未听到过他如此温柔软绵的语气,心里不由咯噔一下,硬着头皮问道 :什么事? 章经摸了摸鼻子说道 :你不要收我利息费,精神损失费。还有,还我摸鼻子的自由。 宓雪顿时吐血三丈,这人就是地狱派来消遣戏耍自己的。杀五次,不,杀十次都不解恨。 宓雪爬回床上,恶气难消。章经战战兢兢的把剩下的一半钱和一百块都上交,心有不甘说道 :算了,这钱我全退,您看这样行不行? 宓雪连吃三个大亏,被他骗,被他硬吃,还不能不让他摸鼻子,这如何了得,寻思着要把场子找回来,便把钱接过来,逐张逐张数了数, :少了。 章经大呼冤枉 :全在这啦,连一百块我都上交了。 宓雪冷冷说道 :你硬生生吃了我豆腐,不得给钱啊! 章经撅嘴嘀咕道 :你又不是卖的。 :你说什么? 宓雪恶狠狠的沉声道 :我谁都不卖,就要收你的。 见她如此霸道,豆腐自己也确实吃了,章经知道说不过去,只好从一里掏出20块钱,放到床上。 :不够,你抱我又亲我, 章经据理力争道 :我没亲。 :可是你想了。 :啊。。。 章经忍痛又从另一里掏出50块钱上交。 看见他万分肉疼的样子,宓雪没来由的窃喜,但仍旧板着脸说道 :差一点, 手指胡乱指着那堆书 :这里这里,就够了。 章经这次真的大吃一惊 :你,你怎么知道我把钱藏这里? 宓雪威胁道 :你要是再不给,我就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然后用手指了指身后熟睡的刘婷。 这个威胁相当给力,章经赶紧又找出两张50元上交。可是不甘心啊,求饶道 :别太超了,给俺留点雪糕钱好吧。 宓雪也知道男人存点私房钱不容易,抽出一张20还给他,章经开心的接过藏好。 宓雪看他这副失而复得欣喜不已的样子,憋着笑意,逗他道 :姐姐给雪糕钱应该怎么样? 章经看了看她,最终是敌不过对雪糕的贪婪,无耻之极的伸出手虚托,央求道 :姐姐好漂亮吖,姐姐好大方滴,姐姐不会抢弟弟的雪糕钱滴。 宓雪终于忍不住,使劲憋着,像抽风一样嗤嗤大笑起来,顺手把之前坑的钱都通通还给章经,摸着他的头。赞赏道 :乖。 这一夜,宓雪做梦都笑出声来,也不知道谁在她梦里遭殃。 这天下午,宓雪在片场拍戏,她的戏份拍完了正准备走,李子文过来对她说道 :王凡过来探班,就在外面。 宓雪想也不想,说道 :让他进来吧。 李子文便带了王凡进来,又识趣的带上门。 王凡拿着一束玫瑰,献给宓雪,宓雪欣然收下,笑着说道 :谢谢。坐吧,今天怎么这么有空? 王凡摸不透她最近这喜怒无常的脾气,不过总比上次吃了猫面要顺心得多。便稍稍试探道 :我打你几次电话你都不接。 宓雪随口道 :哦,在忙。 王凡关心道 :忙也要注意身体啊,我订了家餐馆,挺不错的,等下我们一起去。 宓雪皱眉问道 :这次又是什么人? 王凡赶紧说道 :这次没其他人,就我们两个。 宓雪说道 :两个人就算了,我向来是非就多,免得让人误会,我也不想连累你被人说闲话。 王凡急道 :这怎么会让人误会呢?全世界都看好我们,全世界都会说我们是天生一对。 宓雪暗暗叹了口气,淡淡说道 :其实我也很欣赏你,你也足够优秀。只是很多地方,我们真的凑不到一块,勉强不来,之前可能是我工作压力大,有点浮躁,让你有所误会,对于你,我也仅仅是欣赏而已。 王凡脸色阴晴不定,沉声说道 :你还在想着云中行?可是他已经死了。 宓雪眼中厉光一闪而过,不过还是压制着脾气,不温不火的说道 :我们要是合得来,无论别人是死是活,也轮不到他们指指点点。你的厚爱我只有敬谢不敏了。大家都是明白人,有事您说话,我们终归是好朋友,也不会失了面子。 王凡还想说什么,宓雪拿了包包,一手挽着他的肩膀,边走边说道 :我还约了人,你去哪里我送你。 王凡浑浑噩噩,随着宓雪来到停车场,宓雪又关心的问道 :你要去哪? 王凡木然道 :我自己有车。 :那我先走啦,过两天乔佳生日,你要是去的话我们再多喝两杯。 说完礼节性的抱了抱王凡,便和李子文上车走了。 王凡的助理刘昇过来接上王凡,王凡吩咐司机道 :跟着她,别让她发现。 宓雪上了车便让小黎去包子铺,最近经常去这个地方,小黎自然驾轻就熟,一溜烟就飞驰而去。 李子文一脸的愁眉苦脸,忍不住问宓雪 :谈得怎么样? 宓雪面无表情,沉声说道 :说开了,反正以后少招惹他。 李子文担心道 :我怕他不甘心。 宓雪傲气道 :我又没有把柄在他手里,我怕谁。 忽然皱眉问李子文 :你呢? 李子文尴尬道 :王凡这人会来事,时不时的会送我点小礼品。 :大概多少钱? :也有小两百了,回头我马上都退回去。 宓雪阻止道 :他给你的你就收着,退回去更碍眼。 接着又敲打她道 :子文姐,我的身家性命都你手上,有啥事你要说,王凡虽然背景深不可测,可我要豁出去了,他也落不到什么好去。 李子文连忙解释道 :他找了我好几次,我是想着你和他的事总要明明白白的好,片场这大众地方,他也不敢乱来,才告诉他你在这里。 宓雪笑着抓着她的手,说道 :我也知道你最疼我,处处为我着想。 李子文趁着她说软话,便试探着半开玩笑问道 :那你也给我个准信,你到底搞什么飞机? :哪件事? :王凡就别提了,那个什么章经你是真的假的?你子文姐我最近血压偏高,受不了刺激。 说起章经,宓雪嘴角忽然不自觉的露出一丝丝笑意,先叫小黎靠边,然后让他买一包雪糕回来。 李子文告诫道 :少吃点甜食,这个热量大,还买这么多。 :这不是我吃的,等下你拿给章经,我就不下车了。 李子文心里真是吐血三丈,不过还是要确认一下,看着宓雪认真说道 :你真的觉得他是云中行? :不是。 李子文这次真的真的大吃一惊,追问道 :那你还对他这么好? :这人有点意思,留着以后说一定有用。 李子文半信半疑道 :就这意思?没其他别的? 宓雪奇怪的反问道 :当然是这个意思,还能有什么别的? 李子文心里暗暗嘀咕,是真的没有才好噢,我怎么感觉不踏实,一点都不踏实。不过这话绝然不能说出口。 转眼到了包子铺,蝶儿和刘婷就坐在门口,李子文下车招呼她们上车,又塞了袋雪糕给章经。 章经知道这雪糕必定是宓雪的意思,很是受宠若惊,再往深处想,这宓雪行事往往没来由的恶趣,难不成这是过期食品,想让我拉肚子?更甚者加了佐料?巴豆?嗯,好东西必须等老板娘先吃,自己先贪吃不是个好伙计。 宓雪一行又一溜烟的出发,王凡追到一半,说道 :不要跟了,几个女人跟了也没意思。 :那我们? :绕回去看看。 馋嘴的章经最终还是敌不过雪糕的诱惑,仔细看清生产日期和包装后,便放心下来,美滋滋的享用这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嗯,是天上掉下来的雪糕,这雪糕纸上的巧克力要舔干净。 王凡和刘昇在远处观察了章经一会儿,王凡便对刘昇说道 :走吧。 刘昇问道 :要不要做点什么? 王凡气极反笑,冷笑着说道 :他就是个垃圾,你不嫌脏了手? 刘昇脸色尴尬,其实两人都明白,宓雪必不是因为这个包子铺的伙计而拒绝王凡,这人不但只是个身份低微的穷伙计,还是个相貌粗鄙,举止怪异,头发灰黑的大叔,怨天怨地怨狗也怨不到他的头上,又何必途生枝节,授人以柄。王凡向来爱惜羽毛,又怎会做这蠢事。 刘昇忽然提醒道 :乔佳说她投了点钱在这里,这个店的老板娘是伊莎贝拉。 王凡皱眉道 :伊莎贝拉? :对,就是那个伊莎贝拉。 王凡想想说道 :原来是这样。这伊莎贝拉就是对特别点的鞋子罢了,不过是她正当合脚,包源又当时得令,谁都难免趋之若鹜。 王凡又喃喃说道 :凡事总要回到原点,其他的多看无益。 :好的老板。 这一夜包源的酒吧包场,群星汇聚,高朋满座,是给乔佳庆祝生日开的party。 刘婷带着章经和庄蝶儿也来凑热闹,章经是乔佳让叫的,今晚有不少明星到场,庄蝶儿便也央着两人带她来见见世面。 没想到刚坐下不久,便碰到了方落落带着四大金刚也到场。 庄蝶儿顿时尴尬得无地自容,毕竟按刚才给方落落报备的行踪,她现在应该是在杨园里很乖很乖的温习功课。 刘婷被小t拉着去陪包源喝酒去了。庄蝶儿和章经便在卡座里无聊的吃着果盘。 章经看蝶儿一脸的愧疚,忐忑不安。便安慰道 :你都多大了,来个酒吧还怕成这样。她要是唠叨你,你就说年轻人总要见点世面的,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人不怕挫折,就怕爬不起来。 背后有人说道 :怪不得宓雪这么讨厌你,你这人实在是唯恐天下不乱。 章经回头一看,原来是方落落他们。方落落一副气鼓鼓的样子,重重的落坐在沙发上。那四大金刚也分别坐了下来,饶有兴趣的打量一番这个惹得老板如此生气的古怪老哥。 章经和方落落本无甚要害瓜葛,也不怵她,据理力争道 :我只是讲道理。 方落落抗议道 :就算是有道理,也不能乱讲的。 章经凑近蝶儿耳边低声说道 :她也觉得有道理。 蝶儿看了看方落落,伸了伸舌头。 方落落也拿她没办法。 庄蝶儿叉开话题问方落落道 :你也认识乔佳? :我不认识, 看了看旁边的几人,继续说道 :他们认识,今晚也顺便见一下合作方。 袁总问道 :这位就是庄蝶儿?云总的小妹? 方落落给他们介绍道 :对,她就是庄蝶儿,在京城舞蹈学院读书,以前小,你们现在见见也好。不然哪天你们把妹把到她,就真的是功德圆满了。 四人都尴尬异常,连说幸会,刻意恭维。又暗暗打量这个弱不禁风的小妹妹,心里都转过无数念头,毕竟这个小妹妹从法律层面上是云中行的妹妹,这便和公司的法定继承人有莫大的关联,绝不能等闲视之。 袁总从包里拿出一叠小包装的牛肉干,分给大家尝尝,又特意对庄蝶儿说道 :我和你哥还有方总曹总冷总是大学的同学,都不是外人,有什么事尽管说,无需客气。 方落落笑着给蝶儿说道 :都是你哥的左膀右臂,没有他们,公司也没有如今的局面。 又给蝶儿介绍道 :这位是张伦,张总,也跟过你哥有些日子了,嗯,他现在也是你芷溪姐的老公。 :哦。 庄蝶儿端详了一下张伦,问他道 :芷溪姐最近好吗?我也有段时间没见到她了。 张伦圆滑之极,张嘴说道 :芷溪她还好,每天在家陪小公主玩,她也经常念叨你这个妹妹来着。 庄蝶儿回想当初曾经和宁芷溪相处过的日子,恍如隔世,那时口中的大嫂,现在嫁的是张伦,短短两年,自己哥哥的女儿,成了别人口中的小公主,何其变幻,何其荒缪。 蝶儿喃喃说道 :小公主也有半岁了,想来一定像她妈妈一样漂亮。 说到小公主,张伦得意忘形的拿出手机,调出相片递给庄蝶儿,开心笑道 :你看看,宝宝现在长得粉嘟嘟的,超级可爱。 庄蝶儿接过来一看,baby粉嫩粉嫩的,脸圆圆的,鼻子稍稍有点塌,不过毕竟是自己哥哥的骨肉,蝶儿自然是爱屋及乌,大赞特赞,怕是就连菩萨身边的金童玉女也不过如此。吹嘘得如此夸张,搞得章经也凑趣伸头看了看,只是看了一眼,章经又抬头多看了张伦一眼,唯唯诺诺的赞美附和两句,便自顾自的吃着牛肉干。 几人随意闲聊。期间乔佳过来和曹总冷总喝了一杯,便又被众多护花使者们簇拥着去下一个包间。 过了一会,人群骚动,竟是王凡林乐梅小山马明和宓雪裴琳等联袂而至。 今天是乔佳的生日,宓雪和裴琳自然识趣,衣服选的是严严实实简约时尚,不抢风头。王凡鞍前马后殷勤陪伴,十足的护花使者。乔佳见到他们能来自然是惊喜异常,拽着他们就进了特意留的大卡座。这几人都是数年交情,气氛自然随意。也有不少人络绎不绝的来找他们几人或是举杯邀明月,或是拍照一二三。 王凡对宓雪极力殷勤,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宓雪在刻意疏远,搞得王凡不得要领。 旁人也搞不懂她这是欲擒故纵还是真的流水无情。 裴琳多喝了几杯,借着酒意,低声调侃宓雪道 :我原以为你要和王凡结婚,微博都差点剧透了,没想到你还在织网。 宓雪淡淡说道 :我和这人凑不到一块,性格不合,勉强不来,他只是把你当作名贵花瓶,时不时拿出来向全世界炫耀的玩意,我又何苦犯贱。 :也不至于这样吧,他追了你这么久才有点盼头,自然是意气风发,难免会得意忘形,你这是太敏感了。 宓雪不想再接她这个话题,反问她道 :梅小山也追了你很久了,也不见你给他露点盼头? 裴琳打秋千道 :你是老板你也知道,我是有合约限制的,这几年就专心事业,多给老板挣点钱。 宓雪知道这裴琳向来眼高于顶,表面上从没有相中的人,也不知道是背地里有地下情还是受过情伤,说的话不尽不实,不过想起一件事,便问她 :最近也有经常去杨园? :嗯,偶尔去一下,那里清净,和杨老爷子下下棋,抄抄书,也学到不少。 :杨园也就你能随意拜会,别人连门都不能进。 裴琳不自觉的感叹道 :这都是。。。 忽然警觉什么,截口不再说下去。 宓雪自然知道她是怕提到云中行,犯了自己的忌讳,拍了拍她肩膀,洒脱说道 :随便说,云中行我已经把他放下了。我想他若是知道,也不敢怪我薄情寡义。 裴琳诧异的看着她,满脸疑云,追问道 :我发现你真的变了,这里面一定有故事。 :变什么变,我只是把我的故事放下了。有一句话说得好,我可以等,但不能一直等。 :这话是谁教你的? 宓雪刚想说是章经,騰然警觉,呵呵笑道 :庙里出来的假道士。 王凡凑了个机会问李子文 :你老板到底怎么回事,你可要帮我啊! :她和你的事你自己更清楚吧,上次为了帮你,老板就和我疏远了。 王凡不依不饶追问道 :是不是有什么原因? 李子文看了看左右无人,说道 :我只能确切的说,她没有男人,这已经是我能透露的最大限度了。我原本也看好你,可是这性格不合,谁都强求不来。 顿了顿,李子文又和稀泥道 :老板这人性格倔强,说不得,凶不得,或许过段时间又有不同变数,这誰也说不准。 王凡知她只是敷衍,但也没辙,只能先这样了。 这时候,原来动感的音乐换成节奏更加强劲的hip-hop,在奇异闪烁的灯光下,小t和刘婷上台就来了一段充满爆炸性的霹雳舞,瞬间燃爆全场,所有的人都纷纷向舞台汇集,为这两个能燃烧热血的女精灵呐喊,霹雳舞后接着是雷鬼,然后是刘婷和小t的一秒换装,惊艳全场,其实很多男人都希望她们能不能用力过猛一点,把剩余的都不小心。。呵呵。 最后就是一段电臀舞。台上礼花绽放,众人簇拥着乔佳,上台,后台推来一个五层大蛋糕。一起合唱生日歌,乔佳激动得眼泪都掉了下来,还好妆没化。 可是蛋糕一切完,乔佳还没吃上两口,也不知道是谁开始的恶作剧,抓着奶油就抹到她的脸上,众人纷纷起哄仿效,顿时,乔佳就变成了奶油公主,连带着身边的不少人也纷纷中招,遭人暗算者,多是美女,自然哗叫连连。都是年轻人,谁都不会介意,娱乐至上。 台上嬉闹过后,便又继续跳舞喝酒。 曹永知道梅小山的卡座,便带着方落落几人一起过去敬酒。宓雪见到方落落过来,自然是异常开心,拉着她到身边,其他人寒暄客套几句,分别落座。 其实今天这个party,方落落来的目的就是要见见梅小山和马明,走动走动。 毕竟最近和梅小山合作的公司关于股份重组的传闻越演越烈,沸沸扬扬,隐隐动摇军心。方落落想来想去还是要见上一面,看看吹的是什么风,也好早做应对。 方落落笑着对梅小山和马明说道 :好久不见,一直想约两位出来吃个饭,可是听曹永说两位最近都在出差,抽不出时间。 小山点头道 :我们也是刚从上海回来,明天拿了批文还要赶回去。 方落落:阿侬一向自以为是,难搞得很。怪不得看小山总肚子都跑瘦了。 马明插嘴说道 :他这是健身瘦的。 方落落赞道 :小山总好毅力耶,整个人都和以往不一样,健硕起来,我办了卡就没去过,下次小山总健身,必须要带上我。 小山笑道 :没问题,不过下次归下次,这次先把酒喝好喽。 方落落自是欣然接受。 酒过三巡,马明忽然问方落落道 :云总还是没有消息? 方落落黯然摇头。 小山拍了拍马明的手,示意宓雪在,不好提这人。 马明忽然对方落落说道 :有件事一直想和方总商量一下。 方落落心里咯噔一下,说道 :如果是公事那还是在公司里谈吧,大家也能给点意见。 马明说道 :就一二句话的事。这里说话太吵,别人也做不了主,要不我们去包源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