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章你能把我救活吗? 其实晚宴除了这三个飞来的吃客,真没几个会是专心来吃这美味佳肴,男的多在把握机会敬酒聊天,美女自然是要注重仪表,慢吞细咽,连口红都不曾掉色,怕落了个狼吞虎咽的形象。 这时候,乔佳来到包源身边坐下,说是来躲一躲酒债,不过又很上道的逐个给大家敬酒。酒过一轮。乔佳客气的问章经道 :这位老哥名字好特别呀!祖上是八旗子弟? 包源故意打断她道 :你这是同性相斥吗?两位美女你也不多问,就特意问男的。 乔佳白了他一眼说道 :这位是宓雪的闺蜜,这位是伊莎贝拉,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章经微微笑道 :我是伊莎贝拉的伙计,她是我的老板娘。 乔佳若有所思,笑着转身问包源道 :这是你安排的? 包源知她误会了,笑了笑说道 :平心而论,我请不起他。 乔佳眼睛一亮,问刘婷道 :您是做什么生意的?美容院? 包源和李子文同时警觉,急急半开玩笑的提醒刘婷道 :千万不要和她谈生意。 乔佳见他们两个这么紧张,故作幽怨的说道 :我是墨水吗? 包源和李子文都尴尬的笑了。 刘婷一向直来直往,才没这么多顾忌,淡淡说道 :我只是做个包子生意罢了,小本经营。 乔佳疑惑道 :包子?整形隆胸? 听者莫不被她丰富的想象力折服。 刘婷伸手比划了一下 :是早餐吃的包点,不是那个。 乔佳又追问她道 :这位老哥真是你做包子的师傅? 刘婷奇道 :这人从头到脚连内裤都是我花钱置办的,他要不是我伙计,难不成还是我老板。 章经忽然很认真的抬头,看了乔佳一眼,开口对乔佳说道 :乔小姐,你是我这几天见过的最最靠谱又不懂行的人。 这话何其熟悉,李子文一听,我叉叉你个圈圈,能不能换个套路。 这话何其唐突,自然是大大的勾起乔佳的兴致,笑着问章经 :什么是最最靠谱又不懂行的人。 章经说道 :我先不说这个,我想问问你,你去澳门会赌钱吗? :工作的时候偶尔会去,也不多。 :那你会一次下注200万吗? 乔佳皱了皱眉,反问道 :你会一次下注这么多吗? 章经自信满满的说道 :对,所以这就是赌,只要一秒,就决出胜负,但是你出200万,赢了只是收回200万。那如果你拿200万给我投资,一年后可能是600万,4年后将会是3000万,你会不会做?当然,这200万也有可能会全亏,也有可能仅仅保本。 乔佳疑问道 :你这是要找我投资做生意? 章经点头说道 :对,你是我找的第三个,第一个是李小姐,第二个是包老板。 章经分别指了指李子文和包源,继续直言不讳说道 :不过他们都不投。 乔佳看了看李子文和包源,笑道 :他们都不看好,凭什么你觉得我会投? 章经煞有其事说道 :这就是我刚才说的,你是最最靠谱又不懂行的人。我只说两件事,第一个,包老板和李子文都当着你面叫我老板娘不要和你谈生意,这是熟知你为人豁达,不会因此心生芥蒂,由此可见,你人品是很好的,就是做不得生意。我约摸估计,你以往累计应该亏了2500万左右,那你知道你为什么老是投资失败吗? 乔佳对自己投资黑洞这个难题困惑已久,不光是她想知道原因,就连包源和李子文也很想知道,两人和乔佳同时瞪大眼睛问道 :为什么? 章经却闭口不谈了。先喝了口热水,吊足了胃口,才清了清嗓子慢悠悠说道 :你们很想知道? 众人都纷纷点头。 章经对乔佳说道 :这个只能等你投资后才能告诉你,这是投资福利。 我叉叉你个圈圈。 乔佳紧问道 :那第二件事呢? 章经把桌上的一瓶红酒放到面前,对乔佳说道 :第二件事,如果我说错了,我喝完这瓶酒,若是对的,你随意。 :行,都听你的。 章经一字一句说道 :你是王老板派来的。 说完,便拿着红酒瓶,推到乔佳面前。 大家都齐刷刷看着乔佳。乔佳无法掩饰内心的震撼,表情古怪,还是忍不住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 你刚才只关心我的出身来历,而不问刚才宓雪的事,可见你不是来八卦的,只是受人之托。以今天的场面,不难猜出是谁。还有一句话,和你自身有关,我放以后单独和你说。你现在大可这样回复王老板,就说我这人是个跑江湖的,上来就谈投资,烦死了,我就没搭理他。 乔佳若有所思,却忽然问道 :若我投资了,岂不是前后矛盾? :这也一样,你就说这人是个跑江湖的,上来就谈投资,我居然被他忽悠了,还挑不出毛病。 乔佳怔了怔,想了想,才自嘲说道 :我觉得我应该是被忽悠了。 说完拿起酒瓶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 放下酒瓶说道 :我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投资? 章经挺直了腰板,一字一句说道 :这就是你投资屡屡失败的原因,你看对了投资,却看错了人。 乔佳闻言茅塞顿开,这踏马太有道理,看对人才踏马是真理,一念于斯,下了决定对章经说道 :要200万? :对,200万。 :你把卡号给我。 包源听她如此干脆,暗暗佩服。李子文觉得她未免太过草率,阻止她道 :你不再考虑一下?或者想清楚了明天再答复? 乔佳摇摇头认真说道 :他人虽然丑,但眼神是干净的,这次我若错了,以后便再也不会做错。 章经叫刘婷道 :老板娘,拿张银行卡给乔小姐。 刘婷其实有点犯怵,边拿出包包里的卡边问章经 :真给?我,我感觉有点压力呃。 章经拍了拍她肩膀,用坚定不移的语气说道 :你在这最好的年纪,若是不逼自己一把,你往后最大的价值,也只能是别人的翡翠。说到底,奋不顾身,看的不是自身,而是你化蛹为蝶的勇气。 这话真踏马太励志太上头太洗脑,乔佳爽快接过银行卡,手机银行一顿操作,真金白银200万便转到刘婷账上。和刘婷确认过后,又和章经交换了联系方式,然后放下手机,问章经道 :还需要我做什么?我有事能找你吗? 章经说道 :你明天有空来店里一下,我给份合同给你,也让你享受一下花钱如流水的乐趣。你若是签字,我就把钱花了,你若是不想做,只需要说一句我还想看看,我让老板娘把钱一分不少退回给你。 :那我10点过来好了。 章经对刘婷说道 :帮我充2000元话费,我要忙了。 然后起身去了露台,不停的拿着笔记本打电话。 包源笑着对乔佳说道 :我要是能爬得起床的话,也来看看。 刘婷一边给章经的手机号充值一边唠叨道 :才第一天办的手机卡,通讯录就三个号码,哪来这么多电话? 庄蝶儿笑道 :那你还这么听他的话? 刘婷不以为然道 :这点小事听他的。 乔佳低声问包源 :子文姐不投资,我多少猜到点,你呢,是看不上?虽然这人处处透着古怪,匪夷所思,但是你又不阻止我,我们这么熟,你总要给我透个底? 包源沉默半会才说道 :这人以前是个流浪汉,之所以流浪是因为失忆了,以前的事通通都不记得,让伊莎贝拉给捡了回来。这人什么事都听老板娘的。我不投是因为爱才,本来是想把他放一放,磨一磨,留着自己用。我用过一次,这人的能力不能以数量来衡量,我现在看到我手下那堆废人就想把他们埋了。 乔佳皱眉道 :要是伊莎贝拉搞什么心思,我岂不是很吃亏? :有他在会有什么大事?他若连这点平衡的本事都没有,我也看不上他。其实他这个人的性格也就直来直去,你对他好,他便珍惜。除了宓雪,这俩人天生不对劲。你要是不放心,明天随便挑个理由推脱就是了。 乔佳抽了个空,便溜到露台找章经。章经打完一通电话后,看见乔佳也在,只是露台风大,见乔佳穿得这样性感清凉,便脱下外套给他披上,笑笑说道 :你是来退钱的? 乔佳模棱两可道 :我要是想退钱,你会不会骂人? :我只思考原因,不会骂人。 :那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你又不是来退钱的,哪里需要想什么原因。 乔佳试探问道 :听说你之前失忆了?什么都忘了? 章经点点头笑道 :你又何必来试探我,我的过去对于你来说毫无意义,你只关心我的能力和我是否可信罢了,又或者你有悬而未决的隐秘心事,很想请教我,却又不敢大胆相信我。 乔佳这次震惊得目瞪口呆,久久才说道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章经看着远处的夜色,又继续说道 :其实你不必说,我就当对着灯火说说胡话,你听听好了。你转了账,然后说的那句话,其实潜意识里是有个拿了你的钱,还要求你做事的人,你不想一错再错。这原本做不得准。你一个喜欢做生意的和我这个合伙人一起,不谈退钱不谈项目,却谈论我的自身,便是你犹豫不决,想着我或许能有办法,却知道交浅言深,不敢轻易把那秘事透露。你这人豁达心宽,其实我已经猜到是什么事情,你不信我,多说无益。 乔佳沉默半会,才说道 :你想我信你? 章经叹了口气才说道 :我能有机会换一种活法,便怎么也要助你换一种活法。 乔佳头一次正身看着章经,章经也不去看她,只是看着远方的霓虹灯塔,忽明忽暗,忽红忽绿,变幻莫测。 乔佳突然问道 :你觉得宓雪这人怎样? 章经略一沉吟,摇了摇栏杆,伸头看了一眼栏杆外的深渊,叹了口气说道 :这人已经死了,便只有这珠光宝气盖着死气,不出半年,便要嫁人,有什么好说的。 突然身后有人说道 :你能把我救活吗? 章经皱着眉头对乔佳微微啧道 :你何必来耍我。 乔佳嘻嘻笑道 :总是要让你吃瘪一次,也是挺有意思的。 说完脱下自己身上章经的外套还给他,飘然而去,留下目无表情的宓雪和局促不安进退维谷的章经,还有这丝丝的冷风。 章经受不了这种压抑到抓狂的气氛,这疯女人既然跟到这里,逃无可逃,总要有个交代,至于如何交代?左右不得要领,便拿出烟来想抽,只是这露台风大,点了几次都点不着。 宓雪忽然凑近过来,凑得很近很近,张开身上的披肩,包裹着替章经遮挡住大风。那深深的线条近在咫尺,洁白如雪,诱惑之大,足以让无数男人痴迷。 章经怔了怔,赶紧点火,还好,这样挡风的办法确实有效。 :谢谢。 :就没有其它想说的? 章经深吸一口烟,才对宓雪说道 :有问题的是你。 宓雪伸出头看了看露台下面,又学之前章经那样摇了摇栏杆,才轻轻说道 :你能把我救活吗? 章经想了很久,才胡乱说道 :好吧,我摊牌了,其实我不是失忆,我只是个骗子,躲仇家才隐姓埋名做的流浪汉,我也只是想骗点钱而已,所以你认错人了。 又随手在花盆里摘了一朵雏菊,递给宓雪 :这花送你,就当我刚才说你坏话的补偿。 说完就准备开溜。 宓雪接过花,喃喃说道 :没人会送雏菊的。 章经头也不回的说道 :老子流浪的时候就住雏菊园,你要是不喜欢大可以插回去。 章经回到座位,乔佳不在,包源凑到他身边问道 :和宓雪聊了什么? :她以为我是她前男友,我说你认错人了。 大家闻言都大吃一惊,包源失声说道 :她说你是云中行? :她没说,我猜的。 :猜?你猜得准吗? :准。 这猜得太过荒唐,包源坐直了身,扳正章经的脸,左比划,右比划一通,又使劲掐了掐他的脸。章经忍不住喊道 :疼。 包源笑道 :是有点像。 李子文见包源果真有所发现,赶紧问道 :哪里像? 包源用大大的双手覆盖住章经的整张脸,笑嘻嘻道 :这样看,是有点像。 众人大失所望,异口同声道 :去你的。 章经说道 :反正我道过歉了,花也送了,她应该能消消气了。 :卧槽,行啊!你还会送花?哪里来的钱买花? :就露台上,大把雏菊,不要钱,我摘了一朵送她。 :卧槽卧槽,我砍你的心都有了,哪有人送雏菊的。 这时候,宓雪脸色阴晴不定的走了回来,手里拿着雏菊,一屁股坐在庄蝶儿身边。 这一桌的所有人顿时闭口不言,连大气也不敢出,气氛异常死寂。 王凡见宓雪回来,便亲热的来到宓雪身边,对她说道 :地产商会的胡总会长想见见你,我们过去敬一下。 宓雪冷冷拒绝道 :我累了,就不去了。 王凡轻轻拽着她的手臂,半央求道 :去嘛,难得胡总今天大驾光临,你卖个面子,过去就喝一杯。 :放手。 宓雪脸寒如霜,直直说道 :我不是出来卖的。 王凡愣了一下,劝道 :你是我女朋友,应酬是在所难免的啦!听话。 宓雪一字一句说道 :我还不是你女朋友,以后也绝不会是。 说完噌的一声把脖子上的翡翠项链解了下来,塞到王凡的手里,继续说道 :这项链太冷,我受不了。 说完,一手拿起桌上的雏菊,一手拉着蝶儿的手起身要出门去。王凡哪能就让她这样不明不白的离开,一把抓着她胳膊。正要好言相劝极力挽留,宓雪回头毫不客气的冷冷说道 :你放手,还能做朋友,不要让人看了笑话。 然后用力挣脱了他的手,头也不回的和庄蝶儿走了。 其他众人尚未反应过来,王凡直直愣在当场,李子文说了一句抱歉就追了上去。章经踢了踢刘婷,刘婷这才反应过来,和包源打了个眼神闪身开溜。 出门已经不见了前面几人。章经拉着刘婷的手迅速下了电梯,出了商场,慌不择路的就往铺子的方向跑,边跑边打电话给乔佳,叮嘱她千万不要把自己对宓雪的话透露出去,否则对谁都是后患无穷,王凡问起就说没打听到,什么都不知道,千叮万嘱。 王凡回过神时,包源才故意责怪他道 :你这人也是的,宓雪不舒服你还拉个屁啊!就不懂点怜香惜玉? 王凡想了想 :我好像没怎么过分吧? :我看你最近是唱k唱傻了,还卖个面子。你等她消了气再哄哄吧。 王凡沉吟片刻,还是想不通,问道 :她也不至于这么大反应吧? :反正够呛,我夜场里的pr最反感就是这个卖字。你拉她陪酒可以,你别说卖啊!最近她天天给人黑高卖,你还一头撞她枪口上,犯了她的忌讳,她现在在气头上,消停点再说吧。 林乐和梅小山两个过来问道 :宓雪呢? 包源解释道 :哦,她有事先走了。 林乐奇道 :走了?那我们的party怎么办? 包源怼道 :卧槽,你还怕我酒吧缺了美女? 王凡没心思搭理他们,左顾右盼,终于找到乔佳,把她拉一边问道 :你刚才去那桌,他们有没有说什么? 乔佳得了章经告诫,装傻充愣道 :没有啊!就几个法国蜗牛都没吃过的乡巴佬。 其实王凡看那三个人的穿衣打扮也大致猜到,又问道 :那个男的是什么人? 乔佳晦气道 :就是个拉投资的,今天多的是这些人,都烦死了,你看那桌这个这个那个也是。 接着又故意反问他道 :怎么啦?是出了什么事吗? 乔佳演技在线,王凡看不出端倪,说了句“没事”就自个儿走了。 刘婷和章经跑出没多远,庄蝶儿打电话给她,问清楚了位置,宓雪的保姆车就来接上他们两个。 老实说,章经打死都不想上车,只是宓雪冷冷的说了一句 :你是想我下车陪你走? 便只好闭嘴乖乖听话。 刘婷和庄蝶儿不约而同的想,只要你们两个不打架,看你们两尊大神斗法也是蛮过瘾的。 宓雪闭目养神,车里又是一阵死寂的气氛。 过了一会,李子文细声问宓雪 :你怎么会觉得他是云中行? :他是章经。这世上再没有云中行。 :哦。 李子文松了口气,但又感觉这话有点怪怪的。 宓雪突然睁开眼睛,沉声叫道 :章经。 :嗯? 章经应了一声,宓雪又闭目养神闭口不语。才过了半会,宓雪又睁开眼睛叫道 :章经。 章经看了看庄蝶儿,无奈应道 :嗯。 宓雪却不继续说话,又闭着眼,神游物外。刚消停两秒,又叫道 :章经。 这次章经没再搭理她,只是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 宓雪问道 :章经这名字是谁起的?怎么不叫豆豆? 李子文暗暗摇头,老板这是存心找茬,旁人避之则吉。 蝶儿死死憋住气,生怕一不小心笑出声来,只有刘婷一脸懵逼的说道 :这名字是我起的。总不能跟我姓吧,叫刘经?刘豆豆? 蝶儿终于忍不住笑到肚子疼,抽搐着拍着章经的肩膀说道 :哎哟,笑死我了,笑死我了,我小时候的名字叫三斤,你叫六斤,这个名字好,绝配。 :三斤? 章经喃喃自语。看着窗外陌生的马路,低声问李子文道 :我们?现在是去哪里? 李子文说道 :我们先送蝶儿回去。 :哦。 宓雪冷冷说道 :你有意见? 章经哪敢回嘴,免得被她再度奚落。拿出手机给包源打电话,低声说道 :包大老板。说话方便吗? 包源臭骂道 :现在才想起我来。 章经陪笑道 :您是老板娘的老板,顶天立地的大哥,万千少男的楷模,行云流水的定海神针,朝阳区大妈的择婿标准,我就算忘记了那些面如桃花,心如蛇蝎的老太婆,也不能忘记你啊! :我不做大哥好多年了,不过你说的我爱听,接着编。 :哦,看来是抹过去了,包大老板确实宏才伟略,剔透玲珑,我等无不心悦诚服。 包源说道 :你在哪里? :等下再回包子铺。 :你和宓雪她们一起? 章经瞄了瞄宓雪,声音压得更低 :是。 包源说道 :我明天过来找你吧。 章经叮嘱他道 :记得带那三台手机过来,刚才走得急,忘了。 宓雪吩咐李子文道 :你去找个内线,发一个独家通稿,就说宓雪豪门梦碎,惨遭京中富豪抛弃。内容半真半假的写一写,别直说人名就行。公关的事缓一缓,先让它飘一阵子。 李子文忧心道 :刚才有几名记者在门口拍照,你乱发脾气,明天说不定已经有不少负面新闻了。 :那就带带节奏。 说完,便把玩着手里的雏菊,原来那朵雏菊竟然一直还在她手上。李子文试探道 :这花,嘿嘿,看着晦气,要不扔了? 宓雪奇道 :花能有什么晦气的,人晦气,才惹得花晦气。 李子文哪敢接话,章经脑门一热,愤愤不平,冲口而出道 :雏菊的花语是很有意思的。嗯?奇怪。 说完看了看宓雪。 蝶儿关心的问道 :怎么了? 章经伸手摸了摸鼻子,说道 :我刚才突然记得这花语,奇怪。 宓雪忽然毫无征兆的一巴掌呼到章经的手上,啪的一声脆响,然后恶狠狠的警告道 :以后不许学我男朋友摸鼻子。 章经刚想据理力争一句,只是稍稍有点心虚,偷偷瞄了瞄宓雪一眼,便不说话。 刘婷见章经吃瘪,想要缓解一下,便插嘴问章经道 :雏菊的花语是什么? 章经不敢说,架不住蝶儿也来追问,只好解释道 :呃,花语是藏在心底的爱,若是有人送给你,可表示暗恋你。 刘婷两人听了解释默默点头,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两人还没回过神来体味这最后的一句话,宓雪已经率先开口问章经道 :你暗恋我? 章经坦然回嘴呛道 :我暗恋你家司机。 :为什么? :起码安全。 :可他是男的。 :对,男的更有安全感。 章经说完,自己都觉得怼这个女人真爽啊!不自觉的又想摸鼻子,只是手抬到一半便硬生生僵住了,谁知道宓雪又是一巴掌呼到他手上,啪的一声响。 章经抗议道 :我没摸啊? :想也不行。 章经实在是忍无可忍,无法再忍。挽起袖子就嚷道 :你别以为你长得颇有几分姿色,我就不敢出手,我生气起来连自己都怕。 宓雪扭头正眼看着他,目光说不出的复杂,章经有点受不了她的逼视,但仍不懈坚持,心里暗暗较劲,这次绝不能输。 庄蝶儿觉得有个问题很重要,便小声问章经 :你生气了还能怎么样? 章经一本正经异常严肃的说道 :我在杂志上看过香港有一绝招,蛮厉害的,叫“打小人”。伤人于千里之外,百发百中,生死全靠人字拖,既无迹可寻,也可明目张胆,恶心至极。 大家听完他这番无厘头的笑话,无一例外的笑得前翻后仰。就连原本和章经狠狠对视的宓雪,也被逗得仪态尽失,笑得连眼泪水都飙了出来。 章经看着宓雪这副忘情开怀的样子,皱眉说道 :你这人真是奇怪,一个冷笑话居然就活过来了。 宓雪止了笑容,边把玩着雏菊,边随口问章经 你有没有女朋友? :没有。 宓雪看了看刘婷继续问章经 :你和老板娘。。。? :我拒绝回答。 我给你介绍个女朋友怎么样? 章经闻言手刚想提起来,这次居然忍住了,无奈说道 :只要不是你就行。 :你猜? :我不用猜。 宓雪毫不留情的奚落道 :其实我一看着你的脸就想吐。 章经手指无聊的在车窗上画了个圈,淡淡道 :其实你看我第一眼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连狗都不如。我再恶毒的描述,都敌不过你那个眼神。 宓雪沉默片刻,才噘嘴说道 :这我就放心了。 章经看着窗外,轻轻哼着小曲 :我从黑暗走来,渴望大地光明。 我是快乐的鸵鸟,追逐风的气息。 我是洁白的雏菊,嘟嘟嘟嘟嘟嘟。 我是聪明的猪头,一个二个三个。 声音虽然沙哑低沉,却是充满奇特的韵律。 蝶儿好奇问道 :你这是什么歌呀?好特别耶。 :刚想的,说的是我们几个。 :怎么个说法? 章经笑笑说道 :我们三个不是拿了答题冠军吗?这就是猪头的逆袭。 :那子文姐呢? :她天天听风声,遇事要能躲,自然是鸵鸟。 大家都看了看宓雪,知道这雏菊是形容宓雪,就是不知道那个嘟嘟嘟嘟嘟嘟是什么意思,蝶儿小声问道 :那这嘟嘟嘟嘟嘟嘟是什么? 宓雪虽然装作不闻不问,不过身体微微倾斜,说到底自然是在意的。 章经嘿嘿一笑说道 :你们想知道? 蝶儿和刘婷连忙小鸡啄米般的点头。 章经凑近她们两个,低声说道 :下次告诉你们。 我叉叉你个圈圈。众人都暗暗咒骂一句,最恨这种人,说话说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