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笑道:“项兄你别说话,还不是怨你,一路上和雅夫人各种秀恩爱,让人火气腾升。要不是打不过,你早就被群殴了。” 不远处的信陵君听到雅夫人,忍不住醋意横生,隐晦的看了一眼项少龙。 项少龙压低声音笑道:“那个叫小青的,听说对你很倾心。你一句话,公主就赐给你了,还用在这里吐酸水。” 这时候,小姑娘拿了一张坐垫,在周末旁边坐下。 周末看了一眼,说道:“小青就算了,我不好和公主身边的人有纠葛。” 接着不再理他,扭头看向身边的小姑娘,笑着问道:“小美女,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俏脸微红,迟疑着说道:“婢子叫小兰,不是什么小…小美女。” 周末有不同看法:“这你就妄自菲薄了。就说你家小姐,虽然听说美得不像话,但是她骄傲呀,也就是傲娇。那种美太太高高在上了,肯定是一副生人勿近的端庄姿态,只可远观。哪像小兰你,娇俏可人,柔柔弱弱,一看就好欺…呵,不是,是一看就好相处。” 小兰看了一眼周末,小声争辩道:“我家小姐人很好的,才不会高高在上,我也没那么好…好欺负。” “你说得对。”周末嘿嘿笑道:“我怎么会欺负你呢,这叫花堪折时终须折。小兰多大了?你家小姐多大了?” 小兰听不太懂,说道:“婢子十七了,我家小姐,我才不告诉你呢。” 周末笑嘻嘻的说道:“那我自己猜,双十年华了?嘿嘿,美女就是魅力无穷!你看这些人,坐的人模狗样的。嗯,说的好听点儿就是名士,说的直白点,就是一群装成正人君子的小丑而已!当然,这不包括我。我不用装,就是因为你家小姐漂亮,我才……” “周兄,周兄”这时,突然传来项少龙的叫声。 周末头也不回,继续小声说道:“跟来看看,她到底有……” 突然,周末的屁股上挨了一脚,周末扭头怒道:“项兄,你踢我干……” 这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大厅里已经安静下来了。 原来是纪嫣然已经下来了。 环视一周,在座的诸位都愤怒的看着他。周末摸摸鼻子,端起茶喝了一口,掩饰尴尬。说人坏话被人听到,场面肯定不让人愉快。 丢人呀!项少龙低头捂脸,不想见人。 纪嫣然从楼梯口上走过来,袅袅婷婷,犹如仙女下凡。 坐在主位上,纪嫣然淡然说道:“嫣然失礼,累各位久等了。 众人客套一番后,纪嫣然面向信陵君,问道:“君上,这位背后说人的青年才俊是?” 看席位,周末和信陵君是一起的。 信陵君收起不满的眼神,微笑着说道:“这位是赵国的周一周先生,和项兵卫一起来的。” 周末收起尴尬,也人模狗样的施礼道:“嫣然小姐,在下失礼,望赎罪。” 美女嘛,总是有优待的。至于其他人,得罪了就得罪了,有什么关系,我又不认识你们。 看到小兰要起身,周末小声道:“别怕。” 然后,他向纪嫣然笑道:“你家小兰很可爱,我让她坐我旁边,你不介意吧?” 这人没有一点道歉的诚意,纪嫣然冷淡的说道:“可以。” 都是火爆脾气的人,嚣魏牟率先忍不住,大声讽刺:“什么周先生,装神弄鬼。我看就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众人看看嚣魏牟,又看看周末。都不是好东西,静待看戏。 周末笑道:“阁下是?” 嚣魏牟傲然说道:“齐人嚣魏牟。” 周末板着脸,不看嚣魏牟,看着小兰说道:“下次注意点!你怎么把狗也放进来了?齐国也是堕落了,居然放条狗在外面乱咬人。” 嚣魏牟大怒,起身咆哮道:“我撕了你!” 狗熊般的身子跨过案几,就要冲过来。 周末看向愣神儿项少龙:“项兄上啊,把它的狗腿打断。” 项少龙迅速站起来,跨前几步,摆出防御的架势:“周兄,咱能不能少惹事?” “项兄不对吧,是他要先动手。”周末无辜说道。 眼看就要打起来,众人瞪大眼睛,挺身坐好,喝茶的喝茶,吃点心的吃点。 “住手!”纪嫣然娇喝道。 今天诸事不顺,睡得好好的,被人惊醒。这好好地文会,马上就要变成全武行,让她这做主人的脸面尽失。 嚣魏牟停下脚步,意识到自己有些冲动。他凶狠的瞪了周末一眼,向纪嫣然行礼道:“嫣然小姐对不起,是我一时冲动了。” 说完,瞪了一眼周末,转身往回走去。 美女的杀伤力确实强大,连桀骜不驯的绝代凶人都吃她这一套。 项少龙也行了一礼,坐回座位。 纪嫣然一一回礼,深吸一口气,压下混乱的思绪,恢复往日的淡然:“周先生言辞犀利,项兵卫剑术高明。一文一武配合默契,令人印象深刻。却不知周先生对治国之道有何见解。” 众人听闻,均忍住笑意,看着周末,倾听他有何高见。 呵,女人! 小心眼是女人的通病,美貌和才华集于一身的纪嫣然也不能例外。 却不知是他无礼在先,人家讽刺他几句,合情合理。 周末坐直身子,人模狗样的说道:“治国之道本人不太擅长,不过,诸子百家我均有涉猎,品评一下,与诸君共勉。” 浅谈而已,在座的没有一位值得他抛出深层次的治国理论。纪嫣然嘛,一对一可以,必须换一个场合,比如她的闺房。 “哦?”口气不小。 纪嫣然淡然一笑,说道:“诸子百家?愿闻其详。” 周末喝口茶,说道:“听闻韩非公子也在此做客,就先从韩非公子的学说说起。” 大厅另一边,一位相貌并不出众的青年抱拳说道:“请周…周先生赐教。” 周末回礼后说道:“韩非公子的理论核心是‘世异则事异,事异则备变’。论点非常精辟,眼光长远,然而,却忽视了人性。变即变法,韩非公子想要通过变法,来改变韩国的困境,必然要损害当前既得利益者的利益。这些人都是韩国当权者,想要改变,就需要一位有能力、有毅力、有魄力的君王。很显然,韩王并不是。” 韩非听完,表情无奈。韩国情况如此,他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