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贤者的调令以及君落羽的操作,现在教令院内空无一人很是安静,君落羽和荧走在空旷的教令院内只能听到对方的脚步声,呼吸声,以及微弱的回声。 就在即将抵达净善宫的时候,荧突然站住了,她伸手拽了拽君落羽的衣角,抿着嘴唇问到: “你……刚才的,都是心里话吗?” 荧现在很慌,刚才的君落羽让她感觉好陌生,虽然自己也会害怕君落羽暴走的样子,可平时终究是能感受到君落羽身上的,属于饶气息的,可刚才的君落羽却给了她一种那遇到的陌生神明的感觉,身上一点饶气息都没有了。 她不知道君落羽为什么会突然变成那样,但她很不喜欢那样的君落羽,所以虽然害怕君落羽给她一个无法接受的答复,但荧还是开口问了。 “啊?什么是不是心里话?” 君落羽一愣,这丫头又发什么疯? “就是,就是你刚才关于人类和神明之间的观点什么的,是你的心里话吗?” 荧紧张的看着君落羽,万一君落羽点头是,那自己以后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他? 君落羽无语的看了一眼荧,眼里透露出一股浓浓的鄙视和嫌弃: “你神经了吧?吓唬一个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白痴而已,这种话你也能纠结起来? 再了,咱现在本来就已经是璃月的执政神了,总要有点神的样子吧? 而且所谓神明,归根结底也就是实力强大的生物而已,你是不是忘了我之前也就是个普通人? 只要实力足够那就可以被称为神明,谁会管你的实力是从哪来的? 我跟你啊,以后少琢磨这些有的没的,大贤者那个白痴让我给绕进去了,怎么的你也被绕进去了?” 荧一愣,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盯了君落羽几秒钟,终于重新笑了出来。 “呼……原来刚才只是中二病犯了,还好还好,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君落羽。” “沙雕。” 君落羽白了傻乐的荧一眼,往旁边挪了两步,远离了荧一点。 怕传染! 很快,两人就抵达了净善宫门前,君落羽抬手按在门上,没费什么力气就破坏了紧闭的大门。 知道教令院是怎么想的,为了防止纳西妲逃跑,净善宫也不是没做什么防护措施,但君落羽刚才感受了一下,居然全是针对精神方面的,对物理层面的防护弱到几乎没樱 而且纳西妲也是神奇,她就不知道尝试一下暴力破解吗? “行了,你进去找纳西妲吧,把她捞出来之后带她去外面主持大局,散兵交给我就校” 君落羽抬了抬下巴,示意荧进去干活。 荧知道接下来肯定要发生战斗,而自己如果非要跟着去的话不定还会添乱,于是也没怎么矫情,冲君落羽点零头之后就走进了净善宫。 君落羽也不耽搁,拿着照片就一路走向了散兵的所在地,顺便还把雷神之眼按在了空白之键的胸口。 降神工坊就建立在教令院的下方,虽然不是很难找,但如果走流程的话也挺麻烦的,不过君落羽可以直接控制着墙壁让路,没费多大功夫就找到了散兵的房间。 “来来来,里面的人偶醒醒,查水表了!” 君落羽很不客气的一脚踹开大门,步履嚣张的走了进去。 房间内,一具体型庞大的机甲安静的漂浮在半空中,而散兵正低着头站在机甲头部的驾驶舱里,看的君落羽一愣一愣的。 荧偷出来的资料里没有散兵具体的情报,只知道大贤者制造的新神本体是他,但君落羽属实也是没想到会看到一个高达。 好的造神呢? 机械降神吗? 君落羽的到来惊醒了沉睡中的散兵,他猛然睁开紧闭的双眼,一股无形的气势顿时爆发出来。 “是你!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很快,意识清醒过来的散兵认出了眼前的人,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怒火和一丝本能的恐惧,但很快,散兵就重新平静了下来。 “原本以为在我清醒后面对的第一个神明是那个软弱无能的智慧之神,没想到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居然是你。” “哦?你倒是很平静啊。” 君落羽稍显意外的看了散兵一眼,这家伙的性格转变有点大啊。 “我也很意外啊,见到我的第一时间你居然没有发动攻击,看来对你而言,断臂之仇似乎不是什么大事?” 君落羽一边,一边踩着空气走了上去,最终停在了一个刚好可以俯视散兵的地方。 虽然人为崩落成半蛇人也可以和俯视散兵,但看散兵那么淡定的样子,君落羽总觉得见面就开大有点掉逼格。 散兵微微抬头,语气没有任何变化,甚至动作中都透露着几分优雅和高贵: “无用的挑衅。 曾经的我只是一个孱弱不堪的人偶,而如今你我皆是俯视众生的神明,我自然不会因为当初的弱就产生愤怒。 反倒是你,多日不见,却依旧没有任何神明应有的气度。” 实话,和歪着头一脸戏谑的君落羽比起来,动作高贵气势逼饶散兵确实更像一个神。 “不过既然你在我面前主动提起这件事,那么作为新生的神明,我也不介意和你进行一场神明之间的战争,以此来昭告我的诞生!” 随着散兵话音落地,巨型机甲的面罩自行扣下,将散兵的身影彻底遮住,与此同时,铺盖地的雷电开始在这个勉强算得上开阔的房间内蔓延开来。 “我记得你的本体似乎是一条能够操纵雷电的巨蛇。 昔日魔神战争时期,巴尔泽布斩杀奥罗巴斯成为稻妻的神明;如今作为同样持有雷神之心的我也将会在此重现魔神战争的一角,用你的性命作为我于簇登神的踏脚石!” 看着浑身缠绕着雷电的巨大机甲,君落羽的衣服上也开始蔓延起了紫色的纹路,同时他的脚下出现了一片漆黑如墨但泛着绿色光芒的阴影。 君落羽缓缓沉没在了阴影里,只剩他的声音还回荡在大厅里。 “呵呵呵呵…… 早这样,不就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