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雨,多情且滥。 篾匠作坊,一捆捆竹篾,一个个竹箩筐四处散置,雨滴顺着茅草下滑,积汇于木板下的阴沟,顺着暗渠流向院外大渠,消失不见。 梅雨霏霏,哗啦不停! 土胚墙下,雨水混着黄尘,化作污水冲刷下来,打的两人蓑衣哗啦啦作响。 蓑衣下绸衣长衫,早被濡湿,一股寒气自后背肌肤侵入五脏六腑,冻的令狐莹玉手乱抖。 那四寸金莲,在暗沟污水中浸泡良久,一股寒气自脚底涌泉穴直冲骨髓,冻的她娇躯发颤。 危险才去,令狐莹的疼痛、颤抖一起涌上来,禁不住“哎哟”打个哆嗦,身子踉踉往前摔。 江鹤轩急忙伸出长臂,从背后将她抱住,“师姐,怎么啦?你那里不舒服?” 雨幕深深,脑壳昏昏,不见师弟俊秀面庞,骤听他关心,忙撑出一张笑脸,道:“绣鞋跑掉了,脚掌有些疼,青砖硌伤了!” “来,那边有个草棚,你坐着,我给你瞧瞧。” 话语才毕,弯下狼腰,左手自她内膝揽住,右手环住香肩,用以力斜抬,“公主”抱起,脚踩污泥,“啪啪”踩着水,向草棚走去。 寻了做工用的马凳,顾不得脏乱,将她扶上去,借着雷光一窥面容。 令狐莹白脸驼红非常,双目含满水雾,忙用手去探她额头。 “怎么这么烫?师姐,刚才怎么不出声?” 令狐莹体温骤增,身体滚烫,好似水里煮过,神志昏沉,哪里能回话? 江鹤轩皱着长叹,外间局势不明朗,追兵离去未可知,龙游帮内战斗是否停息也可知,她又感染风寒,久待不得,真是愁怀了他。 撕下一片衣衫,去棚子下接点雨水,将先将左脚脏袜除去,露出一片欺霜赛雪的白腿,双手一触,只觉弹嫩无比。 那令狐莹稍有意识,见师弟褪去她的裤袜,秀颈绯红,扑上面颊,宛若桃花。 及至鹤轩触摸她的小腿时,一股酥麻自腿生出,顺着经脉直冲百会,贯通全身。 本就酸软的身子,立又酥软,两层相叠,身子好似一滩烂泥。 江鹤轩见状忙用右手扶住,无奈娇躯酥软无骨,只将她脊背靠住雨棚木柱,不曾想,令狐莹娇躯瘫的厉害,将将放手,立刻侧歪。 一连扶将三次,没办法坐好。 无可奈何的江鹤轩,只得将她脊背靠在自己怀中,搂抱着她。 下颌压在令狐莹右肩,感受他发烫的身体,心中有些嗔怪。 平定心神,先用布条将左腿污水擦去,双手抬着左腿内曲,一朵四寸白莲小脚,平展在眼前,摸着小脚,光滑如脂,柔弱无骨。 令狐莹小脚被摸,禁不住嘤咛的一声,强行醒转,见自己躺在师弟怀里,女儿家矜持又起,挣扎要起,却被鹤轩用下颌死死摁住。 “不要动!本公子给你看看!” 冷冷一声,血魔气质激散出来,震住令狐莹,让她不敢乱动! 她缓缓扭头,瞥见他那认真的神情,也是一痴,“认真的师弟真俊俏,呸!我在想什么!师弟太优秀了,我真的配得上他吗?” 江鹤轩哪有功夫窥伺她的神情,将那左脚金莲反过来,瞧见脚掌中心磨出一个水泡,喃喃道:“还好!只是外伤,没有伤到筋骨,等回到府内,划破水泡,附伤药膏,养上几日就可以了!” “真的呀?” “嗯?你怎么醒了?刚才不是晕过去了吗?” “哼!坏师弟,咬死你!”令狐莹见他又捉弄自己,斜下三寸身子,张开整齐密排的榴齿,一口咬在江鹤轩脖子上。 “嘶!师姐,你谋杀师弟,等回去,我要告诉师父!” “哼!就咬你,你个坏东西,就知道欺负我!” “嘶!好师姐,真的疼,再咬,师弟可就死了!” “呀,你别死,我不咬了!”令狐莹哪里看得见脖子上的状况,经江鹤轩一吓,忙将口松开,徒留一排密密的牙印。 “瞧师姐怕的,师弟我要是死了,不知貌美天仙的师姐便宜那家狗儿!” “呸!你个不害臊的,你死了,我就得嫁狗儿?瞧你那得了便宜的样子。” 令狐莹忙将上半身撑起,用那玉手失敬锤江鹤轩的胸膛,看似刚猛,实则收着力道。 “那我要如果真的死了呢?”江鹤轩突然压低声音,双眼目视前方,神情凝重。 令狐莹和师弟打闹,十分开心,眉眼皆是笑意,见他神情一冷,先是一愣,又见他双眼蕴含无尽伤感,顾不得云鬓散乱,忙将头贴在江鹤轩左胸,细细倾听。 好半日,令狐莹流着眼泪,口中喃喃道:“坏师弟,你要是死了,我……我就去当姑子!” “嘿嘿,师姐,那咱们可约定啦!”江鹤轩神情换作嬉皮笑脸。 “哼!坏师弟,竟骗人家眼泪,快给我擦!” 令狐莹忙用‘泥鳅翻身’,灵活地在江鹤轩怀里,转趴为躺。 “好!师姐以后的眼泪,都由师弟擦!” 说罢低着头,用嘴将她脸庞的泪痕吻干净。 令狐莹哪里吃过这种阵仗?立马败下阵来,胸脯剧烈浮动,口中不住哀求,“师弟……” “怪不得我啦,我的手刚摸过你的脚,脏的很!现在只有嘴可以用!” 血魔公子江鹤轩一波接着一波的攻击,令狐莹现在不知神魂被摄住,连心都被俘虏,彻底被埋葬在血魔公子的舌头下。 非他强行调戏,只因令狐莹身患风寒,倘若不激发她的意志,让他昏过去,只怕更难唤醒,如今只好用情丝振奋精神,让她强行打鸡血。 大雨一直下,江鹤轩怕她风寒家中,将两人蓑衣摘取,用自身替她保暖,躲在草棚看着梅雨,她一言他一语的对着话。 熬将两个时辰,梅雨变小,淅淅沥沥。 江鹤轩看着外面茫茫夜色,知时机到来,不能再等下去,“师姐,夜色昏暗,雨还在下,正好掩饰你我行迹,现在正是潜回府邸的好时机!” “师弟,我脚走不了,要不你将我放这里,等你回去,请父亲派人来救我!”令狐莹怕自己耽误师弟逃跑,找个理由让他先回。 “派人?师姐难道瞧不出来?府内除了二位尊堂,那位真对你好?师弟瞧这院子应是工坊,竹匠歇工,暂时无人,你现在这里躲一下,我出去翻出去看看情况,倘若路上没有哨探,我立马就回来接你!” 令狐莹和江鹤轩腻了十多日,虽不知江鹤轩心底故事,却明白江鹤轩坚持的事情,不容反驳!遂点头答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