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大家伙觉得在野外还能挖些野菜,但是到了城中总不能饿了啃桌子吧。 这才引来了马鹏的一阵吹嘘。 听得几万人是一愣一愣的。 有的人还亲眼看见过阿九徒手变出大铁锅,此刻也跟着插嘴。 一时之间,解决温饱问题成了次要的,听八卦倒是比吃饭还重要。 阿九这边,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院子里传来了群羊咩咩叫的声音,阿九赶忙下床出门去看。 花军已经手舞足蹈的冲进羊群又亲又啃:“九姑娘你看呐,这小羊雪白雪白的真好看。” 可不雪白雪白的吗?聚在院子里分不清哪儿是雪哪儿是羊。 “闺女,看看咱家的羊长得快,特别会生,你数数有几只。”蔡丽华高兴的合不拢嘴: “就算是你娘啊,再嘴馋都没舍得杀一头来吃。” 阿九还真数了起来,整整九头羊,正如的父亲所说,还有一头母羊大着肚子,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开春再出生了。 “阿娘,把这些羊赶到马厩里去,那里有高家剩下的草料。”阿九欢欢喜喜的跟着引路。 把里面的稻草铺整齐,放上草料,几头羊这下可冻不着饿不着了。 蔡丽华赏心悦目的看着它们:“你说,杀一头羊咱们炖个羊汤肯定好喝。” 孟少德在一旁拆台:“你刚不是说你不舍得杀吗?” “那是因为女儿不在,我饿点怕啥?现在女儿不是在了吗?我杀一只来给闺女补身子咋了?”蔡丽华发现自己男人跑一趟军营,敢拆她的台了。 阿九心里暖意正浓,熟悉的斗嘴恍如隔日。 孟少德气焰瞬间没了:“好好好,你说杀就啥,你就说啥时候吃,我来杀行了吧。” “娘,天色不早了,床铺都给你们铺好了,先睡吧,明天还有好多事要做。”万事开头难。 若只是当初解决自家温饱还好说,现如今又是流民又是军饷,阿九容不得自己浪费一丝的精力。 晚上,蔡丽华躺在软软的塌上看着床房上的镂空雕花,这户人家可真是有钱,被褥都是又厚又软,就连床都这么精致: “少德,我不会在做梦吧。” “我也觉得像做梦。”原来孟少德也没适应。 “哎……我做梦都没想过这辈子,还能住在屋里,睡在这么软的床上。”蔡丽华一震喜极而涕的伤感袭来。 “拓跋这小子还真是说到做到,你啊,别哭了,咱们家九儿摊上了个有出息的孩子。” 孟少德此刻也不用像面对拓跋焱那般端着架子,其实他本来就打心眼里佩服那小子的,就是不想拉下脸。 说到这,蔡丽华没心情伤感了:“那你觉得,拓跋那小子以后有成就了会不会变心呐,男人的心可是说变就变的。” 孟少德心里一沉,这是送命题啊,可不能扯到自己身上。 他得避开雷区:“拓跋焱那小子就是个傻逼,再变最多变成个大傻逼。” “这话怎么说,男人变心跟他傻不傻又有什么关系?就像你,你要不是穷,也是这么个大户人家,你敢保证你不纳妾?” 完蛋,说来说去,还是扯回来了,孟少德心惊胆战的再次避开雷区: “真的,就说上次,我说他败坏女儿的清誉,你猜他怎么说?” “怎么说?”蔡丽华好奇的追问。 孟少德便把原话说了出来,蔡丽华顿时被雷在当场,顿时呢喃道: “这孩子是不是脑袋少根筋?少德,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