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若有所思。 “南苗擅长的是蛊,北苗擅长的是术,祖上其实并没有分的这么清楚,蛊术是一个祖宗,后来许是因为起了争执才分开的,每年这个时候南北苗都会聚在一起互相学习蛊术,但是术法在民间传闻能治病,便显得南苗与虫共存上不了台面,被称为邪术。 基本上蛊虫是孩子一出生便养的,蛊虫是把上千种毒虫放在一个罐子里,饿着它们,多日之后厮杀结束剩下的那只被称之为蛊王,也就从此变成了养蛊人的本命蛊,用于自身血液来赡养,所以本命相连。” “原来是这样,那蛊虫要是死了,人是不是也会死?”阿九疑惑的追问。 “不一定,有的人不只培育一只本命蛊,但是元气大伤是肯定的,不过它们南苗的人善于用毒,甚至很会制作香料得以隐藏,稽蛮这么重视这只牛角大仙,不光因为它是本命蛊,而是它会发出声音和稽蛮对话。” 阿九一听有道理,这么一来,这只甲壳虫就比其他玩蛊的人相比之下要重要的多了,毕竟稽蛮是个瞎子。 “那蛤蟆不也会叫吗?” 阿九此话一出,薛真噗嗤笑了笑:“蛤蟆不会咬人,不会飞,若是你,你会选哪一种?” 有道理,阿九点点头,倏然发现四天过去了,薛真还在叫她师父: “薛真你拜我为师不会是认真的吧。” 薛真眼神如水看着小师父:“自然认真。” 阿九双手一摊:“可我真没有本事教你。” “你现在没有,我可以教你,以后,你就知道自己是有潜力教徒儿的。” 薛真这话听得九儿有点拗口,意思是,先教她,然后等她会了再反过来教他? 相比只有脑袋有坑的人才会说出这种话来吧。 就在阿九想追问,马鹏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九姑娘,拓跋将军已到关外。” “什么?到关外了?”阿九赫然起立小跑着冲了出去。 一路上,她脑海中闪过无数个过去的画面。 从认识他到现在,到他无时不刻心里只惦念着自己。 这次更是不顾后果的去攻打山水城。 阿九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千斤的重,可拓跋焱在她孟九儿的心里一直都是可有可无的。 眼下,阿九才真正看清这个傻兮兮的大男孩为她可以疯狂到何种程度。 刚冲出城门,关外几万大军整齐列队,震耳欲聋之声传来:“恭迎拓跋将军。” 后来的两万人见此情景也跟着单膝叩拜,他们好奇的朝着官道看去,都想第一时间目睹这个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将军。 一震马蹄嘚嘚,道上的士兵位列两侧,十人星际兵团的人簇拥着拓跋焱疾驰而来。 阿九眼里有光,看着手持长刀的拓跋焱威风淋漓的坐在马背上,那一刻,阿九竟觉得他穿上战甲便不是那个傻乎乎的大男孩了。 “九儿,我回来了。” 谁知阿九思绪还没落下,那拓跋焱摘下头盔高举,一下子甩出去,咣当一声落在了城墙烽火楼上。 接着便是一把将长刀甩出去,咔嚓一声,嵌入城墙,纵身跳下马背,双手撑开像个找娘的奶娃娃。 阿九顿时脑门挂了三条黑线。 未曾来得及,已经被拓跋焱抱起来原地打转:“你吓死我了,幸亏你没事,不然齐王的脑袋必定挂在城墙之上。” 阿九被转的五荤八素眼前天地旋转,怎么在外领兵打仗性子是一点都没变: “放我下来,这么多将士看着呢。” 谁知天际兵团的人一声令下:“都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