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道,符头赫然是敕令二字,下头画了好得多圈圈,几个字阿九是认识的——龙虎玄坛真君。 就在阿九不知所谓的时候。 薛真嘴角溢出血来。 他缓缓睁开眼,若无其事的擦去嘴角的血迹: “你的灵藏的可真深。” 阿九听闻此话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的空间。 可不嘛,被稽蛮赶回了空间去了。 这话说的好像他找了自己很久。 不对啊。 阿九倏然坐起来看看四周,是个林子,远处山峦叠翠倒是也安全: “你不是跑了吗?” 薛真拿起几道灵符抬手一挥,顿时燃烧起来,瞬间化为灰烬。 他脸色的淡然:“不想与稽蛮打交道,暂时退避罢了。” 阿九看他为了救自己脸色难看之极,还是忘记了当初骂他逃跑的誓言,随手从怀中抓了一把人参递给他。 阿九自己也不知道多少根,这个其实也不重要。 薛真垂暮看了一眼她抓着的人参,虽然诱惑力很大,还是拒绝了。 “你嫌少?”阿九收回手,十六根呢。 “不是。”薛真眼神平静的看着阿九。 “那是为什么?”阿九也没急着收回十六跟人参,等着他解释。 “我想毛遂自荐拜你为师。”说着,薛真双手轻握纸扇做了个弯腰拱手的的动作。 “啊?”此话一出,阿九条件反射往远处撤了一下身子,上下打量薛真,他不会是被稽蛮用了什么术法把脑子给挖走了吧。 “我……我啥都不会啊。” “你会。”薛真再次拱手。 阿九顿时觉得劫后余生再度劫难。 在他心里,反而是薛真很厉害好不好?用符箓就治好了傀儡兵团所有人的失魂症。 而且他跑的可快了,代表着他灵气充沛。 还有,他还会算命,这些阿九都是一窍不通的,怎么能当师父呢? 谁知薛真迟迟没等到阿九的答案,双手轻握行了个道家礼: “希望师父能收我为徒,以后余生,徒儿自然肝脑涂地护师父周全。” 就这一下,阿九后退了两步。 这都啥跟啥啊。 明明是薛真一直相帮,怎么还要跟她学本事? 阿九绞尽脑汁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过人之处? 空间? 对。 那空间也不能拿出来送给他啊,空间没这个设定呀。 阿九抓耳挠腮,看着眼前这个白发少年,顿时脸拧巴的跟吃了苍蝇一样。 “那我……我也没有什么东西能教你啊。”阿九放出了最后肺腑之言,这也是阿九的底线。 见薛真依旧僵持,阿九急的使劲搓了一把脸:“我会做饭,画符这些可是刚学的,你要是想学,我教你做饭。” “谢师父赐教。” 薛真这么一叩拜,行了个顶上礼。 阿九脚步不稳差点摔了去,哭笑道:“那……那,那就学做饭?” “师父说学什么,徒儿便学什么。” 薛真脸色依旧平静,七分女儿家的样貌将他衬托的如天外神仙一般干净。 这对于孟九儿来说,许是喜欢穿白衣,又是一头白发,皮肤也比普通男子白皙,总归,肉眼看去给人的感觉一尘不染很干净。 阿九有一瞬间真觉得薛真的脑子被稽蛮用手段给拿走了。 他是个修行的人,阿九明明知道自己有很强的灵气,但是自己都不会用。 拿什么教他? 阿九疲倦的叹了一口气:“那咱现在在哪儿?怎么去留山关和拓跋焱回合?” 阿九干脆把这件事放一放,说不定薛真只是一时想不开。 说不准明日他就改变主意了呢。 薛真看了看远处,却迟迟没有说话。 阿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林子尽头进来一人。 阿九刷倏凝眉,那不是在永安城内见过那位老妇人的儿子吗? 至于叫什么阿九不知道。 但是看他一身布衣高大挺拔的身形,还有那红缨枪,以及眉眼之间有一丝雷同于拓跋焱的神情,阿九便确定是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