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去,她的身板瘦弱的好像经不住厚重裘皮的重量,被裹在其中,显得像是海贝含珠那般弱小。 阿九在众多牢笼之间顺着拓跋焱的带路直接到了那疯狂的人面前。 牢笼上都是血,那人一脸一身浸透了血。 阿九不由后退两步,虽然做好了十足的思想准备,可亲眼看见还是瘆的慌。 他的眸子没有一丝属于人类的眼神,甚至她养的羊眼里都有情感,他却没有。 此刻双手抓着牢笼使劲的晃荡,嘴里发出吼吼吼的怪叫,眼皮上翻着。 不知道他在瞪阿九还是别的人,毫无聚焦点。 拓跋焱已经在第一时间用手护住了阿九,生怕她一不小心离得太近被抓了一把。 阿九却不以为然,她已经看了一夜的书,这种阴山派的拘灵遣将之术,在昨晚没有答案,在来的路上有了一些眉目。 既然能被拘灵,那这人的意志力很弱。 阿九拨开拓跋焱的手上前一步,这拓跋焱吓的瞳孔一缩,身后赵坤等人也是把呼唤九姑娘的声音压在喉中。 “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那人的红色某在终于被阿九的话语引来了聚焦点,他怔怔看着孟九儿,脸上土灰一片,被誉为生命之源的印堂也是黑的不行。 “我知道你想不起来了,其实我是你母亲,我生了三个儿子,你是老大,你还有两个弟弟……” 阿九此话一出。 拓跋焱猛吸了一口凉气,她的九儿在干嘛?她明明没结过婚。 要不是赵坤按着拓跋焱的手,估计他得疯: “头儿,你注意观察那个人的眼神。” 这一看果不其然,他眼里有了一丝属于人类的颜色。 “你大哥为了你战死沙场,你父亲为了能保护你,也被抓走了,你应该好好活。” 阿九说的都是编的,在说这话时,心里早就默念了金光护体咒。 那人渐渐的眼神迷离下去,迟钝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身子一软坐在了地上。 “你看到光了吗?那就是你大哥和你家人给你的。” 阿九试探着继续。 拓跋焱看愣了:“这么神奇?” 赵坤不由得多看了一眼九儿的背影,这姑娘还真是厉害:“头儿,你看那个人,好像有意识了。” 果然,他缓缓抬头和孟九儿对视。 “娘,孩儿不孝……”他哭诉着叩拜,眼里竟落下血泪。 “你想起来了就好。”想起来了就记得自己是谁了,也就是灵魂归位,金光护体还是很有用的。 阿九赫然起身,原来真的是这样。 这就好办了,拘灵遣将之术,本就是妖术,这等金光护体咒是纯阳至刚之力。阿九找到一个突破口,赶忙回去研究破解之法。 这一夜,阿九又是彻夜不眠。 她开始研究阴山派的符箓。 薛真来过两次她都毫无觉察,不是不发现,是这丫头一直在研究根本就是把自己的五感封闭了。 外面的风吹草动她浑然不知。 深秋已过的季节,寒冷凌冽,将她的窗户吹得卡卡响。 等到合起来书来,才注意到碰撞声音,响到了下半夜,阿九才起身去插上木销。 回到书桌前把所画的纸张全部揉碎丢到地上。 周而复始,书桌前一地全是纸团。 一枚纸团滚到薛真脚前,他知道那丫头听之不闻视而不见,弯腰捡起来打开看了一眼。 薛真整个人头一次吓硬了。 眼眸不听使唤的落在纸上,缓缓的移到上方,冷冷的看着伏案练习的孟九儿。 他以为孟九儿是在想破解之法。 可她所有对术法的研究都是为了解救那群被拘灵的人。 “……”薛真开始觉得他嘀咕了这个姑娘的心性:“你学的是祝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