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脏兮兮不起眼的小丫头片子不就是那日抱着俩快死的小羊崽的姑娘吗? 全程就说了一句话,普通的没人注意。 “真的?”彭朝上下打量,果真是看不出她有什么特别之处来。 王氏一看他那眼巴巴的熊样就知道,自己孙女儿已经学会收敛灵气了,这个老东西若是能看出来,他岂不是白教了? 阿九听的倒是直翻白眼。 奶奶不想收徒就不想收便是,拿她当杠子抬人家干吗。 阿九对她神出鬼没的行踪早就习以为常,不声不响弯腰割草。 王氏哼哼:“我换个地方,你再跟着我,老夫一掌把你天灵盖拍碎。” 看着王氏渐行渐远,彭朝这才收回目光落在忙碌的小背影上。 “姑娘你……你真这么厉害?” 彭朝左右看看,难掩尴尬发现有一把镰刀,抓起来帮忙,这般操作也好搭讪不是。 “你别听我阿奶瞎说。”阿九没觉得多厉害,只是昨晚上发现运气御寒这一点还是很实用的。 什么洗精伐髓脱胎换骨得,她不知道。 彭朝看看已经消失的“准师父”,又看看这丫头,还真不知道信谁的,只能闷着头帮忙割草。 不让缠着“准师父”,缠着她孙女也行啊。 还别说,阿九看着身边的彭老呼哧呼哧的比她割的还快,而且脸不红气不喘的。 跟牛犊子似的边割边往前拱,没多大会儿,割了一垛。 “你割草喂羊的吗?”彭老见割了这么多了才想起来询问。 “编草甸的,现在天冷了,山洞里的风呼呼的响。”阿九说着已经坐下来用脚踩着搓起草绳了。 “这个我会,你这样编手搓出血泡来都未必编的好,丫头你歇着。”彭老说着到处瞅了瞅,随后盯住了一块长方形扁平的不规则山石。 先有模有样的搓了个麻绳,随后找了两颗距离差不多的树,一头一边使劲的系上绷紧。 随后有把搓好的麻绳吊着一块砖搭在那条横绳上,一来一往,加上石头的重量,草甸会编的更紧实更平整。 “你瞧,这样多省事。”彭朝往手心里吐了一口唾沫,看样子干劲十足。 “还是彭老您聪明。”阿九翘大拇指。 阿九刚歇着,那边有人站在山头高呼吃饭了。 “吃了在干吧彭老。”阿九说着起身就要走。 “没关系,你吃吧,我一会儿就给你编好。”彭老眼珠子不离手。 阿九没勉强,回到营地,几个壮年已经用棍子抬着一个大号箩筐出来了,里面全是锅碗瓢盆。 接着所有人都有条不紊的排队等着陆大娘给盛汤。 汤汤水水,肉一人一小块都不够塞牙缝的,可因为有盐巴的原因,光喝汤也是惹得众人赞不绝口。 阿九上前让陆大娘多盛了一碗,端着两碗羊汤回到谷内: “彭老您喝完汤再干。” “呀,这是那羊汤?”彭老眼中有光,胡乱的在身上擦擦手接过来,先陶醉模样深深闻了一口: “就是这味,有灵气。” 阿九咕咚吞了一口唾沫,看来奶奶说的对,他当时看上自家的羊就是因为闻到了灵气: “你慢慢吃。” 阿九赶紧送去山洞,蔡丽华听到动静起了身,迷茫的摸了摸额头: “我这睡了多久啊闺女。” “没多久娘,陆大娘刚做完早饭,你快趁热喝。”阿九跪坐在母亲面前。 那边的母羊咩咩的叫着,小羊在山洞里像是生了羊癫疯四处蹦跶,只有那只瘦弱的小羊颤颤巍巍的挤在母羊身边。 “娘,那只小羊昨晚冻死了,你也瘦了风寒,我就从大当家那要了一张虎皮给你盖着。” 阿九说心疼也并不心疼,阿爹都说了,一只羊生的太多后头生的很难养活,只是不知道那只小羊能撑到啥时候。 “那大当家也是重情义的人,你爹这个决定是对的。”蔡丽华不知是发了一场高烧又出了一身汗,说话有气无力的,也没心情去管羊和虎皮的事。 “你阿爹呢?”蔡丽华仰头喝完,身上便微微冒细汗了,将腿从虎皮下伸出来。 “大当家说昨晚上结伴去打猎了。”阿九话音刚落,外头传来一震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