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阿九顿时不想看了。 阿九将和离书信封重新整理好随手塞进了嫂嫂的抽屉里。 不过这件事和他本身就没啥关系,反倒是阿九觉得利用了拓跋焱。 眼下随便和离书写了什么那不都是和离了吗,也算是抵消了先前的利用。 “九儿?你怎么起那么早?” 柳采儿睡眼朦胧的起身:“我昨日太累了,你上茅厕啥时候回来的我也不知道。” “现在医馆生意好了,嫂嫂,起床干活赚钱去。”阿九精神抖擞,起身甩着膀子出了门。 桶子刚起床,阿九已经打开了医馆的门。 还别说,这灵气在身体里游走还真让人精神抖擞,怪不得阿奶可以不吃不睡的。 “早啊刘老!”阿九冲着对面挂出来很多竹筐的刘老打招呼。 “早啊!”刘老头也是惊讶,这九儿姑娘立了大功,但是平日里不喜欢跟左邻右舍的唠嗑,这还是头一次大早打招呼呢。 “崋澜医馆开门了。”不知谁冲着深巷喊了一声。 几人陆陆续续的从家里出来,门口瞬间聚集了个人。 阿九赶紧回头催促:“嫂嫂,快给人看病。” 她现在得跟着嫂嫂身边潜心的学用草药,虽然阿奶那套不用一草一花就能治病,可阿九感觉她还得多多练习定力。 有时候一坐下来,脑子里思绪乱飞,找到那个临界点其实还有点难。 “来了!”柳采儿一边咬着发簪别头发,一边分风风火火的来了前堂。 “五文钱,您这只需要两文钱就够。” 收了诊金,柳采儿转手递给桶子:“收好,九儿,我出去一趟,顺利的话我晚上之前回来。” 慌慌张张的就要出门。 “那要是不顺利呢?”阿九也不知道嫂嫂去干嘛。 “那得两三天磨蹭。” 柳采儿说完转身就要出门,谁知迎面来了一辆马车横在医馆门外。 阿九一眼就认出是前日来过的那堂主的马车。 果然,堂主下了马车背着手走进来:“柳姑娘,你这是要去找你儿子?” “半年期限已到,柳家也为这次瘟疫做了不少贡献,也是把我儿子还给我的时候了吧。” 柳采儿正是要去接儿子的。 阿九在一旁不敢插话,原来小侄子就是被医品堂的人给扣了。 “我医品堂的堂主到你崋澜医馆来,连杯茶都没有?” 那堂主说着自顾自坐在茶桌前。 柳采儿的脸色很不好看,难不成还要扣着人不放?卖什么关子? “我来!”阿九上前有模有样的烹茶倒茶。 柳采儿坐在她对面,看都没看那杯茶:“不知堂主还要想出什么法子来为难我崋澜医馆。” “不是我故意为难。”堂主抿了一口茶水,悠然的说道: “如今前方军营出现同等病患者,已经死了两百多士兵,既然崋澜医馆有法子,那这次关乎与战事胜败,还得需要你们出马,你可以说是我来求你们帮忙的,也可以说是我来逼你们的,随意。” “堂主这是什么意思?义庄的病情还没有善终,你合着那周公公扣着我大哥不说,眼下这意思是把我儿子依旧扣着?” 柳采儿的身子气的发抖,若不是出生在中医世家,她都想去干打铁的生意,至少不会被人这么拿捏着。 “整个南明城都知道,唯独崋澜医馆能治愈此病,即便老夫不扣着孟志远,闹大了,对你们崋澜医馆依旧没有好结果。” 阿九陷入了沉思,当初有一技之能,只是为了救人,她怎么都没想到,中间经历了贪婪药方的一群狼子野心之人后,还能把这颗炸弹赛进自家。 好的坏的?阿九突然想起福祸相依这句话来,顿时心都揪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