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焱的表情扭捏的很,瞬间变换了好几个表情,连阿九都看蒙了。 “到底有没有动能?”阿九追问。 拓跋焱这才尴尬的扯开嘴角,挠挠头说道:“有。” “那就好。” 阿九低头满足的笑了,这么一来,他作为鬼就更不会死了。 “阿九妹妹,等我退了敌军,一定去找你。” 拓跋焱双腿一夹马腹,马蹄嘚嘚瞬间消失在巷口拐角。 拓跋焱从怀中掏出还剩下半瓶的清油,眼神坚定的看了一眼,虽然没有用可还是珍惜的收入怀中。 阿九收回目光,总觉得小焱焱今日的脸色不对。 他以前再苦再累也没有过这样的倦容,鬼竟然也会累? 回到院中,孟少德和蔡丽华正头对头脸贴脸的看那封文书。 上面还有画像,下头担保人便是拓跋焱。 “看来是真的。”蔡丽华此刻才如梦初醒?她也想停下脚步把女儿养胖。 “我看是真的,小焱这回还替我们铺了路。”孟少德。 “桶子那孩子不是早就回城了吗?”毛君兰说道。 是啊,桶子自从接到阿九在南洲县义庄治好了人后,崋澜医馆的名声大震,他医术不精,但是趁此机会回城撑着那块匾额也是好的。 “阿爹阿娘,要不我们暂时进城看看情况?”阿九知道他们一路从梦华城逃到了南明城。 一旦开战也是从北往南的途经开始碾压,而且这柳县地盘下的河坝村在城外,到时候即便没有打到城墙根下,也是要第一个祸及到这。 “只有这法子了。”孟少德若有所思,他跑镖时走南闯北,知道路线:“如果我们不进城,一股气的往岭南去,那就得必须路过南洲县。” 阿九不由多看了一眼爹爹,他知道阿爹要说什么:“南洲县因为温病的原因,已经封锁了。” “那咱们啥时候启程?”一直惊恐不安的毛君兰也觉得只有进城一条路了。 “今晚动身吧,省的惊扰了其他乡民。”蔡丽华脸上布满倦容,她实在不想过之前那般逃荒的日子了,可是别无他法。 更何况,她这人黑白分明非爱及恨,对这河坝村的村民一点好感都没有,也没打算通知大家伙一起跑路。 孟少德却觉得受恩与里正大爷:“我去给里正大爷说一声,咱们突然跑了,不免有些不仁不义。” “这还叫不仁不义啊,那是仁至义尽好不?要去你去吧,我可没有闲工夫当好人。” 蔡丽华声音低沉带着讽刺,倒是也没拦着男人去报信,心里只是有点气不过。 说完,气呼呼的招呼毛君兰搭把手,将把式车拉出去套在牛脖子上。 阿九看着二人忙前忙后的背影,长出了一口气,她也想安顿下来。 比谁都想。 甚至幻想着,能有几亩地,种下灵果,庄家,哪怕种子一代不如一代,那阿九也有时间顺时节而为。春种秋收,夏长冬藏,多好的四季生活。 那台把式车已经套在牛脖子上了,车上堆了几袋子粮食,剩下的一半都留在牛爷爷家里。 阿九看看堂屋的大门,心有亏欠。 她奶奶说,牛爷爷若是半个月不会来,那就是大凶之相。 想到这,阿九总觉得这么走了,心里空了一个东西。 往屋脊上看,正好王氏睁开眼低垂眼帘俯视着院子里的阿九: “有事?” “我想知道牛爷爷还能不能回来?”阿九低头咬着嘴唇,压抑着心里的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