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次都差点要了阿奶的半条老命,还想隔三差五? 阿九坐在院子拐角托着下巴看着西南角的茅厕。 这一场雨下的有好有坏,就比如,阿娘说可以拿灵泉水出来卖,这回可没有人会高价来买了。 蔡丽华这一泡屎足足拉了两个多时辰。 出来的时候还是被孟少德扶出来的,那脸色蜡黄的厉害。 “我没事,你去照顾咱闺女吧,免得她担心。”蔡丽华推开孟少德,自己拎着木桶去找水缸里的雨水清洗。 “阿九姑娘,有人找。” 前堂桶子冲着后院喊了一嗓子。 “阿爹我去看看。”阿九赶忙去了前堂,一看是几个衙役,里头最熟不过的便是云浩。 许是来送信的。 阿九把人引到诊阁内才问道:“云浩大哥,我阿奶她如何了?” “你奶奶挺好的,王大人还备了一些酒菜。”云浩嬉笑眼看,看也是没啥大事。 “那就好。”阿九松了一口气。 “我这次是带几个兄弟来找你给扎针的。”云浩这才往外喊了一声:“大元,你们进来吧,阿九姑娘的针特别有效。” 阿九一愣,还没回过神来,那叫大元的衙役进来就客客气气的说道:“阿九姑娘可真得给我看看,我耳朵五年前受过伤,这边耳朵一直听不大清楚。” “还有我,我这个手指头断了,以前是柳老爷子给接的,现在也是没有知觉。” 后头那胖子迫不及待的伸出手来。 阿九看了一眼,不由得感叹柳老爷子的医术,这样都能接上啊。 阿九让二人坐下一个个来,这回她越发的熟练了,直接挑选不同型号的针也不用思考了。 几针下来,大元高兴地走出去老远,特地侧着身子捂着右耳,把左耳朵露出来:“云浩,你喊我一声。” 这边阿九已经开始给这胖大哥下针了:“你的手指头和你们狱卒那个情况是一样的,你一定当初事后没好好修养,所以脉络不通。” “可不是吗,那年我刚任职,不是想表现好点嘛。”胖大哥实话实说。 “我扎好之后您还是用点狗皮膏药,以防止日后复发。”阿九起针交代着。 其实她只会针不懂得配药,只是记得上回嫂嫂就是这么安排的。 “我听见了,阿九姑娘您这针可真是神了呀。”大元高兴的跑回来,他发现离了很远捂着另一只耳朵还能听见,那就说明扎好了。 “阿九姑娘,你医术高明,这家伙可有钱了,诊金你随便要。”云浩在一旁添油加醋的使坏。 在外一直伸头看的桶子眼里放光。 “诊金我不知道规定,桶子哥您看要多少。”阿九把针包收好,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的。 她也没有想过学了耳针可以拿来赚钱,方才还在愁来钱的方式呢。 但是想想她住在嫂嫂医馆内,这回连爹娘都住进来了,说啥也不好意思自己私下收诊费。 “叮咚!功德值增加五分,功德值增加五分,阁下总分六十一分。” 阿九默默地笑了,攒够一百分不知道有什么惊喜。 “这边请。”桶子眼睛一亮,将二人引到了柜台前:“崋澜医馆的诊费一直都是五文钱,单开方子五文钱,药材另算。” “好好好。”大元连说了三个好子,高兴地掏出五文钱放在桌上:“再来几幅狗皮膏药。” 桶子脸上有了昔日的笑容:“好,您稍等,一共是十二文钱。” 等送走了这波衙役,阿九从诊阁内走出来。 桶子捧着手里的铜板听着哗啦啦的响声:“阿九姑娘,咱们总算进账了,等采儿姐回来,一定高兴死。” 阿九笑的目光如星。 就在这时,门外街道上瞬间一阵暴动,百姓潮涌般四散开来:“流民暴动啦,快跑啊。”